后座上的人一言不发。
车子驶进熟悉的小区,在公寓前停了下来,钟凡又道:“到咯!我扶你下来。”这时,聂瑾舒才摇摇摆摆地打开车门。
想拉起聂瑾舒,却被对方顺势扑进怀里,钟凡迅速搂住上司的腰身,聂瑾舒倒在他怀里嘟囔:“不回家!不……回家!你……你……”话没完又倒进对方
怀里。
醉得真厉害,钟凡拖着聂瑾舒走到小花园里的凉亭中坐了下来,让上司倚在他身旁:“都听了你的话了,不回家就不回家,那就快快醒过来呀!”
作家的话:
趁着收拾回家行李的空档把文发上来~~
哈哈,阿上终于放假了,打滚~~~
下个月同样的,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十章 坦白
钟凡保持着正坐的姿势,生怕醉酒倚靠在他肩膀上的聂瑾舒会歪了身子掉在地上,夜里的风招呼在他身上把暖意通通扫出体外,而上司已经进入睡眠状态。
轻拍对方的脸颊,钟凡绝不想整晚都在这里吃西北风:“醒醒,醒醒!喂,这样睡下去铁定感冒!快点醒醒!”这家伙还老实不客气,不回家就拿他当被褥了。
“嗝……”打了酒嗝儿,聂瑾舒调整了姿势,倒头又往钟凡的肩窝捶去。拍的不起效,钟凡干脆抓住对方的双臂使劲摇:“醒醒!不高兴你就说,一团软泥似的在这里自己闹别扭,你是有反社会人格还是性格缺陷呀!”再纵容聂瑾舒也得有个谱儿。
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令醉醺醺的聂瑾舒天旋地转,模糊的视线更是摇摆不清,捏起眉头,双手胡乱地搭在钟凡身上,声音飘忽:“别……别别别……别晃了。”这晃动好像连脑内的血液也在波涛翻涌。
头晕脑胀的感觉撑开了聂瑾舒的意识,他终于睁开双眼,神志清醒了不少:“不回家,找我,干嘛?”今天才注意到临近清明节还有母亲忌日了,心情便更加恶劣,孩子气地有了全世界都跟他作对的感觉,泄气地出来买醉。
明白自己孩子气的性格有多恶劣,多别扭,却是像本能一般,怎么改也改不了。
“找你,是担心你,对不起,昨天对你说那些话别放在心上。”随口就说出道歉的话语,钟凡有点后悔了,只希望聂瑾舒别怀疑他道歉的心情,绝不是想敷衍了事。
斜眼瞅瞅钟凡,聂瑾舒道:“你来找我,我就明白了。不过,你是应该知道了点事情了吧?”低下头,不想让钟凡看见自己不只因为酒醉还是不好意思而发红的脸。
“到底还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吧?”聂瑾舒捏紧了拳头,钟凡继续道:“有一部分是因为知道了点事情,主要的还是我想见到你,这样算是对你坦白了吧?”瞥了一眼上司,钟凡也摸不准上司有怎么样的心思。
沉默了一会儿,聂瑾舒抬头娓娓道来:“我妈很讨厌同性恋,甚至是害怕。我和我一个挺好的哥儿们在高三的时候发生了关系,当然,只是出于好奇和发泄的原因,说得难听一点儿,炮友,从一开始的互相shǒu_yín到后来的xìng_jiāo,纯粹是发泄yù_wàng,而且发现男人和男人可以做,也就试了。”今天就让他放肆一会儿吧!
他苦笑,继续道:“毛头小子的时候,yù_wàng这种东西有了导火线就一发不可收拾,况且男生与女生相比较,我更喜欢男生,我和他是食髓知味……哼,可是,被我妈发现了。离异独自一人抚养我的母亲是十分强势的,本以为她会又打又骂,结果,她只是冷眼看着我,刮了我一个嘴巴,从此她便不曾给我好脸色,话也不想跟我说,三番四次想跟她说清楚,也不过是给她掌刮我的机会。就像两个敌对的陌生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直到她去世,我也无法再让她快乐,哪怕喊我的名字……也没有……办法……”双眼又泛红,泪珠潸然而下,但是脸上却没有悲伤的神情。
“我们的关系弄得那么僵,也间接影响到了我的学业,我和我那个哥儿们并没有因此断交,但是我们再也不会碰触性这种事情了。后来,我的高考考得极差,只能读专科,知道自己让她更加失望,我努力地完成了三年的课程后考上了本科插班生,可是,当我把录取通知书放在她面前,也只是换来一句,同性恋不会是我儿子。她一生人都孤苦无依,唯有我这么一个亲人,值得信任,值得让她付出一切的儿子,到头来还是做了她无法接受的事情,这就等于放弃了她,放弃了我们之间的亲情,去喜欢男人……她曾这么对我哭喊过,那是她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她认定的事情无法改变,所以她决绝地,放弃了我。”把这一切告诉钟凡也没关系,即使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愿意告诉钟凡,或者,这是倾诉。
“我再也不敢去想也不会找一个能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了,母亲认为我舍弃了她,到去世的时候必定也是恨我吧!所以,我也该尝到独自一人的滋味,一辈子地……”干巴巴的生活,冷清的家,这才是他应得的。
钟凡猛烈地打断聂瑾舒的叙述:“自我惩罚,这就是你的答案?你的承诺,就是你对你自己的强加的枷锁?无法让你的母亲重获亲情,孤独地去世,所以你也惩罚自认为无用的自己,让自己一辈子都像母亲那样无法获得幸福,孤独到老?!别找你妈做借口,自己的那关过不去而已吧?”
“我……”聂瑾舒瞪大双眼却想不到怎么回应钟凡,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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