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龙锡听了篆儿的回答,便回头笑对左雁亭道:「这可放心了吧?你还把自己当小孩子,殊不知你每天闷在家里,你家人才担心呢。」
左雁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这是谁害的?若不是你三番两次坏我婚姻,我爹娘至于担心我吗?可怜他们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儿子真的是在这府里散心,却不知我是在这里被欺负。
越想越怒,差点儿就要开口把那一贯钱要回来。他如今自己也明白过来,当时这个篆儿引自己去书房,想必就是知道龙锡对自己的心思,就是他把自己推进了那火坑里呢。
还不等开口,却见篆儿已经欢喜去了。然后另三四个小太监才细声细气的道:「回王爷,晚膳已经备好,现在就传吗?要在哪里摆?」
龙锡想了想,忽然笑道:「雁亭,今日既然你来了,便奢侈一把,也让你看看我这府里的景色。」说完又对那小太监道:「打开园门,摆到渡云轩去,让人将那附近的灯都燃起来。」
左雁亭还有些不明白,龙锡却已经拽着他走了,还笑道:「等下自然就明白的,走,我们先去屋里等着,吃点热茶和点心。」
两人回到屋里坐下,左雁亭想到日后自己的命运,不由有些忧心,也吃不下东西。只是怔怔的出神,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忽听龙锡道:「园子里想必好了,走,我带你看看去。」
左雁亭有些困乏了,毕竟今日做的那项「运动」比他一年加起来的运动强度还要高。但龙锡拉了他的手,也不容他拒绝,只好跟着对方来到园里。
此时已是酉时中了,一进园子,走过一条幽径,忽然间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远近高低,也不知燃了多少的灯,只将一片地方照得亮如白昼。
左雁亭何曾看过这些奇景,不由得呆了。傻傻跟着龙锡顺着山路来到渡云轩,凭栏四望,下面是数以万计的灯火,都挂在树上草上,远远的看着,倒似一片星海落入了这凡尘一般,果然是美不胜收瑰丽无比。
龙锡见左雁亭看呆了,面上不由浮现出自得之色,因又拽他回来道:「不必忙着看,吃完饭再看也不迟,今日我们便在这渡云轩里歇着吧,来,先吃饭,你平日里爱吃的东西我都记着呢,你尝尝,王府里的饮食合不合你口味。」
左雁亭无言回身,只见面前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琳琅满目,俱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到底忍不住道:「王爷,我知道咱们大宁王朝富强昌盛,然而你这样奢华,终是太过了。」
「怕什么?又不是天天如此。那荷花湖里也有灯,现在正开着花呢,夏日里我常爱坐在莲风亭中,看那满湖的灯火,反正我是知道自己的,死后也不可能做神仙,倒不如趁着生时富贵,将这仙家景色好好享受一番。」
龙锡一边说着,就夹了块粉蒸肉给左雁亭。却见他眉头紧锁,只是喃喃道:「你们如此奢华,可知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虽说大多数人还是能安居乐业富足安宁,但大街上,也不是没有乞丐的,遭灾的难民中,也有饿死的人吧。」
「你这时候只管吃饭,去操那些心做什么?该施舍的时候,我也不会小气的。」龙锡心中有些堵得慌,原本还以为左雁亭会欣喜赞叹,却没料到反而勾得他愁肠百转了。难民百姓,和他有什么关系啊?平日里不就是一个小书呆吗?竟看不出还有这份忧国忧民的情思。
因此这一顿饭也就吃得索然无味了。好在夏日时分,这渡云轩里倒十分清凉,又燃着助眠防蚊的熏香,因此倒是一夜好眠。
左雁亭最初一日,走路还不敢迈大步子,不过渐渐的就好了。龙锡为他用的那些密药的确有用,只是过程未免太过羞耻。好在或许是怜惜于他又或者别的原因,竟没有再对他施暴。
然而左雁亭心中始终是害怕的,经历了一次被强迫进行的性事,让他一想起那些情景,就忍不住发抖。
眼看三天过去了,自己后庭处的红肿早已消退,而从昨日晚间开始,他就发觉龙锡看着自己的目光多了些许深意,偶尔还可以用眼角瞥到他带点疯狂渴望的眼神。
左雁亭很清楚,只怕今夜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因此不等吃饭,就和龙锡说自己要回家。
他的理由倒也充分,离家三日,本就该回去看看。因此龙锡也没有阻止,只说让他早点回来。
依照左雁亭的心思,哪里还想回来,然而情知若这样说的话,只怕龙锡当场就会发飙要了自己,因此只好含混答应着。
龙锡却似是没发现他语气中的敷衍,很高兴的命人送他回去,还让他带两包上好的贡品毛尖回家,权当是给他家人的礼物。
左雁亭也没十分在意,回到家里,因怕父母担心,只好强做出一副欢笑模样。左父左母只当儿子真被他的「好友」开解,解开了心结,也都十分高兴。
午饭时,不免又说起要给左雁亭寻一个媳妇的话,却见本来还笑着的左雁亭脸色蓦然黯淡下来,连筷子也放下了,几个老人都自悔失言,暗道儿子脸上才刚出现笑模样,怎么又着急提起这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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