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歌见到掌门人来,便是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住了华山派掌门人的作揖,说道,“苏掌门此举晚辈如何承受得起?莫要折煞在下了。”苏建旭望着御歌一眼,随后什么话语都化为轻轻的一叹。御歌自然知道他在叹什么,便是说道,“这事苏掌门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令尊的死,我也有错。只不过不知道,御阁主现在是否查到了线索?”苏建旭微微蹙起眉来,问道。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便是望了一下四周,又问道,“慕笙这小子又跑哪去了?不好好招待御阁主,又和他那师弟们瞎混。”语气里俨然是责备,但是还有几分纵容。
“苏掌门,我有些累了。这些事……能不能明日再谈?”御歌一听到“慕笙”这两字,便是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双唇。随后他扶额,似乎真的一副很劳累的模样,缓缓的开口。那苏建旭一听御歌这么说,便是惊醒,说道,“御阁主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毕竟时堰阁在江湖上占有一定的地位,也算是个有名望的门派,华山派掌门人也不得不尊重御歌的想法。听到御歌说有些累,而且御歌的确神色上有几分疲劳感,便是立即吩咐弟子去准备厢房,安排御歌的住处,让御歌好好休息。
可其实,御歌一点睡意都没有,坐在桌案旁,不停的抿着茶,即便是茶水凉了,也不知道该换热水。他轻轻的一叹,不知道该不该和那华山派掌门人说清楚了。杀他父亲的凶手,现在暂定是邪教之人,但若是问到邪教的目的,是否该如实说了?
说实话,他不相信这个华山派的掌门人,谁能保证,将这时堰阁隐藏多年的东西拿出来之后,这些江湖的正派不会暗地里抢?他想不明白,邪教之人为何会知晓这件东西在时堰阁里?父亲是否与谁透露了?他实在不明白,所以只能防着。
幸好父亲早在一年前就把这件东西交予他手中,不然若是被邪教之人拿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可是那些人在父亲身上拿不到那件东西,一定会将目标放在他的身上。
“谁?!”御歌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便是猛然的将视线转移到门口处,厉声问道。他现在正处于敏感时候,有一点小动静都会引得他的怀疑,毕竟是在华山派里,谁能说得准那个华山派掌门人是否是善类。虽然他知道自己这般怀疑一个有名望的人是不对,但是自古江湖中,表面上有名望的人,背地里却做些十恶不赦之事。
门外那人听见御歌的声音,却还是一声不吭。那人站立在门口处许久,才低低的一叹,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御歌在他转身之前,早已疾步到了门前,将房门猛然打开来,看看是何人站在他的房门面前。果然如他所料,是慕笙。
“慕少侠,你有何事么?”御歌见到慕笙,神色便是立即淡然下来,一副不屑的模样,凉凉的问道。慕笙见他这般凉薄的模样,轻轻的一抿唇,随后神色严肃的问道,“你为什么生气?”他不是傻子,看不出御歌这一细微的变化。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御歌斜眼轻轻的瞥了慕笙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冰冷的反驳慕笙的话语。他哪里生气了?他只不过太累了,才会这般说话语气不知轻重。
“方才。”慕笙依旧视线不移的紧紧盯着他,其实他说得这两个字,若是在旁人听来便是有些好笑,但是在御歌听来,却是会惹得人恼怒。御歌现在恨得咬牙切齿,恼怒的瞪着慕笙,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方才也没有生气。”
“为什么生气?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和小师弟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欢我?”慕笙上前了一步,伸手将御歌的手腕抓住了,微微蹙起眉,正色问道。御歌见他又开始放肆的随意抓住自己的手,神色便是染上一抹愠怒。
他狠狠的将慕笙的手甩开来,随后忍不住,一脚将站在门口处的慕笙踢开来,怒吼道,“给我滚!”然后他用力的将门口一摔,发出巨大的响声。
将房门狠狠摔上之后,御歌站立在原地,喘着粗气。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便是将门从里面插上,以免慕笙推门而入。随后他转身走到自己的软榻旁,躺在榻上,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继续在被子里头喘着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遇上这个慕笙,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自己果然还不够沉稳,父亲从来不随意的将自己的愤怒展现出来,而自己,却是在慕笙的面前,忍不住发泄。他对着其他人的时候,明明不会这样的,为什么偏偏对上这个慕笙就是这般模样?
慕笙站在门外,望着房门,久久伫立在原地。他的眼神如那千年的寒冰一般,若是有人在旁边的话,便会将他这一慑人的模样尽收眼底。随后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勾起自己的嘴角,那阴狠的模样,让人不禁心惊。
第十八章 血溅三尺,猩红成莲(一)
慕笙坐在悬崖边上,凉风习习,拂起他墨色的秀发。现已是夜,月明星稀,银色的月华洒落一地,落在他长而微卷的眉睫上,好似闪着点点的银光。美轮美奂,风华绝代。突然有一抹黑影闪过,落在他的身后,在月光下,也不显得突兀。
慕笙并没有回过头,低敛着自己的眼眸,只是轻轻的,柔和的一笑,问道,“都办完了?”那玄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是那日的柳淮箫。柳淮箫依旧是那般神色严肃的模样,即便是慕笙没有看他的情况下,他也微微颔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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