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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澡堂子门口总有一股子湿气打得炮爷腿疼,他在外头抽了好几根烟,也没见个人影,要说这梁子爱干净不太可能,就想进去催催,没成想直接目击了这场苟合。尤其是瘸子最後冲刺的那几下,以及粱时大张著嘴shè_jīng的瞬间,他全都看著了!
其实早前一个月,炮爷就留意到瘸子爱往粱时那跑,至於做些什麽炮爷不敢乱猜,那都是粱时的私事,但他怎麽都想不到被上的竟然是粱时,炮爷目瞪口呆,僵直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粱时笃定自己肯定得对澡堂子有阴影,但他竭力沈下心神,还故意抖了抖阳物,若无其事道:“洗完了。”
“哦,哦,洗完了,洗完了就好。”炮爷露出一个特不自然的笑,不自然到那根本不能算是个笑容。
瘸子慢慢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
粱时忽觉不对,因为瘸子忽然面露冷酷,他想阻止但是迟了。
囚服裤子已经箍在了炮爷的脖子上,瘸子在後面慢慢的用力,勒得炮爷顿时脸胀头热,只有倒吐的气儿,炮爷大张著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他死死抠著一点布料,想竭力挣脱死亡的威胁,只可惜他的全身正在变软,眼里全都是濒死的绝望。
粱时见状大为震惊,可他上前一步,瘸子就向後退了一步,粱时只觉五步之内炮爷就得被活活勒死,他低声喝道:“放手!你他妈疯了!?”
瘸子却问道:“怎麽办。”
老三还在外面,而且狱警也快来了,现在死瘸子又问出这没头没脑的话,粱时真是又惊又怒,道:“什麽怎麽办!?”
“这小子要是把你的事儿泄露出去,你可就没法当大哥了。”瘸子的手劲似乎有所松懈,但炮爷依然毫无还手之力。
粱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这麽个思路。
“你先放开他。”粱时道。
“我现在就地解决了他,就没人知道了。”瘸子继续说道。
“你敢杀人?”
“之後收拾的利索点儿没人看得出来,”瘸子轻松的笑了,“这地上太滑,不小心就能把脖子摔断。”
粱时听了心里又是一惊,但比起他的情绪炮爷更加震惊,粱时不知道瘸子的手劲但他现在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低调下去,他挣扎著从嗓子眼里挤出干干巴巴的求饶和发誓。
“怎麽样,想好了吗。”瘸子问道。
粱时仔细盯著瘸子,此人满脸杀气,跟刚才抱著自己狂啃的痴情简直天壤之别,太阳穴的青筋绷起来,又沈下去。
“放开他。”他一字一顿道。
瘸子摇了摇头,笑著松开了手。
炮爷软绵绵倒回地上,粱时连忙上去查看,貌似老家夥只是乏氧,没什麽大碍,也正在这时,几个狱警走了进来,见粱时和瘸子光溜溜的,地上还瘫著一个炮爷,就质问他们在干什麽,怎麽还没打扫完。
瘸子早就变回畏畏缩缩的样子,捏著囚服想穿衣服又不敢似的,只道天气太热想先冲个澡。
狱警低头瞅炮爷,炮爷顺了两口气说自己年纪大了,一进来闻著潮味儿就胸闷。
“把衣服穿上。”狱警转而瞪著粱时。
粱时也没再多嘴,迅速穿上衣服,站好队伍就回了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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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今年的玉米长势喜人,各个挺拔壮实,油绿夹著少许金黄一眼望不到边儿,甚是壮观。犯人们整日在田地里劳作,扛著整筐的粱时(错了)从地里走出来,哗啦倒在地上,很快就能堆砌出一座小山。虽然挥汗如雨疲惫不堪,但精神风貌却较往常好得多,大概丰收的喜悦所有人都乐得体会。
而长期清汤寡水的饭桌上,出现了少见的新鲜货,煮苞米。
辛苦了一年能享受点劳动果实,这让所有人都很高兴,况且这苞米颗粒饱满,吃著很有嚼头还带著一丝甜,即便只有一两顿也是不错。
自从浴室捉奸事件,粱时就不想再碰瘸子,倒不是避嫌──换了谁办事儿的时候被人瞅见,心里都不太舒服,粱时也是一样,性趣一落千丈後,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白天收了一天玉米腰背僵硬,到了晚上又被硬铺板咯得睡不著觉,他就反复思考浴室那点破事,越想越尴尬,但窘著窘著也就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摸裤裆,好家夥,又他妈遗精了。
采摘这活很轻松,最烦得是给玉米扒皮,每二十人为一组,围著苞米山蹲好,苞米叶裹得很紧,看似柔软实则还有点割手,连续作业扒上两个星期,再粗的手掌也得磨出泡来,扒到最後粱时都有点色盲了,可还得继续做下去。
粱时一边神游一边扔开果体玉米,手刚伸到下一个目标,但另一只手也准确的按在了上面。
两只手狭路相逢略作停顿,瘸子的手指这才恋恋不舍划过粱时的手背,讪讪的另寻他处。
粱时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凑过来的,不过这货一直走路没声,突然冒出来也实属正常。瘸子端起粱时脚边的筐想把东西集中在推车里,却见粱时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大概是想跟自己划清界限,瘸子盯著粱时满是汗珠的脖颈,真想立刻扑上去帮他舔掉,他重新蹲了下来,低声道:“你别躲我成麽。”
可粱时却推了他一把,冷冷让他滚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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