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朕也就不追究太多,只罚她三月月钱好了,至于另一个侍女倒是还不错。时间不早了,你用完膳便下来吧。”
感觉秦华琅的身子僵硬着,靖帝松开了手起身离去。陈之向秦华琅匆匆行礼也退下了。
秦华琅这才示意灼华将桃夭扶起来,见桃夭一脸泪痕也是有些不忍。灼华脸色也有些苍白,只是心底更加坚定了日后对桃夭的管教。
10、四皇子,灾民很疯狂!上 ...
经过靖帝的闹腾加上之前秦华琅很是丢脸的赖床所浪费的时间,待三人收拾妥当后其实已经不算太早了。临江楼前停着两辆马车,前一辆较之后一辆更为朴素。刘掌柜恭敬的送三人下楼,并且贴心的给秦华琅的包裹里塞上了不少吃食。
桃夭经过早上那件事情之后变得安静了不少,秦华琅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只能希望她尽快恢复到活泼开朗的模样。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刘掌柜你就送到这儿好了。”秦华琅止住了刘掌柜相送的脚步。
“也好,那小人就祝公子爷一路顺风了。”刘掌柜弯腰笑道。
靖帝坐在第一辆马车上遥遥望了一眼,身后的陈之忙掀开车帘下车将秦华琅迎了过来。秦华琅点点头,有意避开了靖帝意味不明的眼神。
两匹黑色骏马在马车前不耐的甩着马尾,看似朴素的车身其实用特殊材料加工过,车顶的设计与木材的雕刻都是具有鬼斧神工天赋的鬼才马慑的杰作,车帘从外看来只是一块普通的暗色布帘罢了,可若是有人从里看去,就会发现它是极为低调的丝绸上面还绣着银色暗纹。无论从上面方面来看这都无疑是一辆完美精致而又低调的马车。
如果忽略此时正靠在秦华琅常用的虎皮软垫上把玩着秦华琅最爱的琉璃棋子摆足了主人姿态的靖帝,一切都是很完美的。
秦华琅看了看一脸似笑非笑的靖帝,又看了看这辆马车,嗯,前两天下车时的史书典籍游记散文仍然散落在小桌案上,琉璃棋盘上的残局依旧是离开时候的模样,这分明就是自己的马车啊啊啊啊~可是靖帝陛下这幅主人姿态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许,时间不允许,他是真的想要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
靖帝陛下,您的国库是空虚了么?不然怎么会用不起婢女还要抢劫自己儿子的马车??
“呵呵…”靖帝发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轻笑,似带着无限的暧昧。他看着自家儿子那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上虽然依旧平淡恭敬,可眼神中却有太多情绪,比如震惊,懊恼,同情?嗯,同情,虽然不明白他有什么好需要同情的,不过他很肯定,到最后需要同情的人一定是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陈之,人到齐了就出发吧。”
“是,陛下。”车外刚刚将桃夭灼华安排在第二辆马车的陈之高声回应。
随着靖帝的命令下达,马车缓缓驶动。一路沉默,过了许久,靖帝依在车壁,看着秦华琅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华琅和我下一局如何?”靖帝捏着手中光滑的棋子开口邀请。
“是,父亲。”显然,靖帝不知道如何与自己的孩子相处,尤其是和这个平日里给予关注最少的孩子。在皇长子面前他是君主是艳诗却不是父亲,小公主的撒娇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皓腕的玩具罢了。当然,秦华琅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像小公主那样的玩具,唯一不同的是,公主可以拿来联姻或者作为政治巩固的工具。而皇子,一个平凡普通的孩子不过是个废物骂了,当然,那是之前的苏篱,而不是现在的秦、华、琅。
啪——靖帝毫不犹豫的放下一枚棋子成功截住了秦华琅的退路,他的棋风凌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然,一步一步都是由他设定好的圈套。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秦华琅的棋力也不差。靖帝不觉看着秦华琅低头沉思的模样眼神柔和了不少。——这个孩子,还可以有很大的空间去成长,他的时间还很长,属于秦华琅的人生,真正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罢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然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真正作为一个父亲是应该怎样的,此刻他只是由衷的觉得这个孩子值得被赞扬,真正称得上世人一声公子。
秦华琅的手无意识的捏着棋子摩挲,他能感觉到靖帝的视线一直在他的发间停留。可他除了冷静思考揭开靖帝设下的棋局并没有时间去多想些什么,面对靖帝,很多时候装作无知冷淡更好。尽管他相信靖帝与他都有太多疑问。
啪——靖帝敲下最后一步棋子,将秦华琅的棋子完全包围住。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棋局最终是秦华琅输了,但是这盘棋靖帝却还很是满意的,秦华琅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风吹起了窗边的布帘,秦华琅侧过脸向外看去,马车越是向前周围的景色便越是凄凉。繁华喧嚣的城市霎时褪下了他华贵的外衣露出了他沉寂的内里。
——繁华褪去,有多少的万念俱灰?
秦华琅的脑中不觉浮现出许多情景,有前世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高处独酌的上层人士和生活贫瘠苦痛的底层人民。也有今生在高墙大宅内饮酒作乐的贵族和路边乞讨卖身的百姓。生活就是如此,富贵与贫穷,华丽与凄凉,极端对立的词语。
靖帝自然顺着秦华琅的目光向外看去,触目可及的不是高大葱茏的树木也不是田间的饱和麦穗,而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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