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和六月就在楚青辰的烦恼中度过。而在这两个月里,宋墨依然兢兢业业的做着一名伟大又平凡的人民教师,跟秦明的相遇就像他的人生列车在行驶中碰到的一个小土坡,微微绕了一段后就又回归到了原来的轨迹。
宋墨一开始倒也会想起那个叫秦明的人,但他并没有找他。有时候打电话时拨着号码簿,视线扫过秦明的名字时,也只是目光微动而后迅速掠过。宋墨找不到理由找他,或者,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也不敢去找他。
在六月中旬的一天,宋墨倒也打过一次电话给秦明。他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洗衣机里有噪音,检查一看,一枚戒指卡在了一个角落里。这里除了秦明和楚青辰没人住过,可他将他们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的时候,是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了置物盘里。两人拿东西的时候也没发觉少了什么,如果少了个戒指,总该知道的。
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墨就想问问两人,先是问了楚青辰,楚青辰说他没有戒指。回头打秦明电话的时候,却被告知——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后来,宋墨忙着学生考试,忙着应付周聆钰,就把这事给忘了。
秦明这两个月过得很清闲,麦肯没有再密集的下单子,十天半个月的来一个。秦明为此还特疑惑,问麦肯说是不是公司状况不太好。
麦肯自然是白了他一眼,说:“你上次不是说你的脑细胞被我屠杀殆尽,需要重新培植么,这让你缓缓了,你还废话了!”
秦明信以为真,然后兴高采烈的开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生活。
这两个月里唯一让他郁闷的是,有天洗衣服时忘了把手机拿出来,等想起来的时候,手机已被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秦明回天乏力,然后手机驾鹤西去。为此,秦明难过了整整十分钟。回头刷卡买新手机换新卡的时候,又难过了十分钟。
可是跟宋墨不同,秦明没有想起过宋墨,一次也没有。
宋墨对于秦明来说,一开始的确跟别人有着些不同,但经过相处之后,又变成了和别的萍水相逢的人一样的人。
说到底,秦明其实要比宋墨寡情的多。
这两个人,一个住在城北,一个住在城中,偶然的相遇,碰撞出了些许的火化,但是很快冷却,很快分散,跟尘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一样。
他们各自生活,各以为安,好像,再没有重逢的可能,只待时间将一切慢慢遗忘……
好了,故事讲到这里该结束了,谢谢大家阅读。
额不等等,开什么玩笑,我的故事才刚开始呢!人家宋墨和秦明还没亲吻拥抱那啥啥啥呢,就连小手都没牵过呢!后面还那么多□跌宕起伏不平呢!
于是,咱继续吧!
七月某一天的早晨,书报亭的老王头正坐在躺椅上吹着电扇喝着凉茶,听着树上的蝉鸣翻着手中的早报,感概着现在的房价又上去了,是不是该抓紧时间先买个给儿子结婚。正当他琢磨着付得起哪个地段的首付时候,见一人停到了亭前。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阶段算完成了,现在该故事铺开了。谢谢各位的留言,爱你们!
无孕
“师父,拿一瓶矿泉水,要冰的。您给我换里面那个,对对,全冻成冰的那个!这天热的,我都快熟了!”
老王头听着这话有趣,也笑着回应。顺便扶了扶眼镜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年轻人。这人虽然眉头皱着嘴上抱怨着,可长得还真俊,这俊里面还带着股讨喜,一看就招人疼。那身材也真是好,挺背细腰长腿,把那身西装穿得多板正,多精神。嘿,就跟自个儿年轻时一样。
老王头看着欢喜,也没多收五毛钱冰冻的钱。小伙子特别礼貌,连连道谢,回头还来句“生意兴隆长命百岁”。
看着小伙子走远,老王头嘴角还咧着笑。
“这年头穿西装的,不是老板就是卖保险的,这小伙这么热的天还走在外边,准就是个卖保险的,不过……”老王头突然想起一个事,抬头看了看炎炎烈日,纳闷了,“难道这么热的天卖保险的还非得穿西服?不热么?”
被当成卖保险的年轻人正是秦明,此刻他的心里非常不爽,拿着冻成冰块的矿泉水贴脸也降低不了他头顶上燃气的怨怒的小火苗。
“麦胖子,你耍小爷我玩的呐!我都快走完北京路了,您好歹也给我看个人影啊!”秦明对着新买的手机咆哮。
“得了得了,甭说得那么委屈,你那条北/京路就两百米长。”电话那头的麦肯浑然不以为意。
“它就两百米长能怪我!我也纳闷了,这什么名不好取,非得取这么个让人觉得意义重大的名儿。”秦明回头看了看短短的街道,不由纳闷。这纳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出来看到标着北/京路的牌子他就会闷那么一次。
还记得那时候租房子,看到信息上说在城北的北/京路,他一想北/京啊,那地肯定足够繁华足够热闹。去看的时候刚看到牌子,还问开车的师父这路有多长,人家师父回头来了句:你一问完,这路就过了。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跟麦肯讨论北/京路这个街名到底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啊!
秦明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又跑题想要继续说回去的时候,人家麦肯早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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