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先生你是?」看看身前身後的两人,小护士觉得他们的气氛不太对劲。
「他的保镖。」卫以决轻轻扬眉,细微的动作却引来小护士迅速转移视线。
「护士小姐,我不需要有人陪诊。」 安司贵回身,对著小护士绽放微笑,刚才在外面候诊时,他已经跟卫以决再三保证过他绝对不会逃跑,更何况只有单个出入口的诊疗室想跑也跑不掉,但那男人就是态度强硬的要跟进来,所以他只好跟护理人员求救,希望藉由专业的护理人员,能先让卫以决回避一下。
「这个......」小护士提起一股勇气,想帮偶像出头,但一对上卫以决冰冷又绝对的眼眸,她也只能鬼使神差的在对方压力之下,默默的把问诊室的门关上,当然是在卫以决进来之後。
坐在电脑後面的医师周禕升,视线在安司贵和保镖先生两人间兜转几圈,「基於保护病患隐私,可以请你先出去吗?」周禕升笑著询问,镜片後的眼神却很锐利。
周禕升外表虽然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经三十五岁了,是安司贵每当身体不舒服,撑到不能撑时,就会自动到他面前报到的人,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对他的演艺人员身分有太多好奇的医师,把安司贵当作普通病患去对待。
「基於保卫委托者安全,恕难从命。」冰冷的声线,卫以决眯起眼睛。
安司贵投射出求救的眼神,周禕升对他安抚的笑笑,温暖的手拍拍安司贵放在桌上的手背,注意到袖子边缘手腕上有浅色瘀痕,瞧来就是刚留下没多久的痕迹。
周禕升开口道:「司贵,身体怎麽了?」视线却分毫不差的凝视著那位在身後散发出冰冷气息的男人。
安司贵误会是问他今天来看什麽病,「我睡不著,药就跟之前一样的就可以了。」压低音量,以只有周禕升听的到的气音说著,安司贵用自己的方法反击,反正他就是不想让卫以决知道自己的状况。
先搁著前个问题不管,周禕升配合著悄声继续问:「这次要出外景多少天?」之前安司贵每当要到外地过夜拍戏时,总会先来这里拿安眠药。
「这......」停顿了几拍,安司贵又开始无意识的摸著左手下手臂的伤口,接著扯了扯嘴角:「先拿个一个月,成吗?」周禕升眼神闪过一丝凌厉,脸上却依旧挂著微笑,司贵的症状其实不是很严重,以前他出外景赶拍戏时也尽量压缩在一周内,因为长期服用安眠药有记忆力退化、精神恍惚等副作用,这对演员的生命力杀伤很大,而安司贵明白这点,因此也极力避免。
那为何现在改变了他的原则?周禕升直觉觉得这跟他身後那浑身散发寒气的男人有关。 「我先诊察。」周禕升温和的笑著,出口的这句话只有嘴型,没发出声音,他刻意缓缓的张口将字的嘴型做清楚,视线飘移到保镖身上,果不其然,这种更高层次的挑衅,让卫以决拧紧了眉头。
把脉、听诊、量血压、观察体表特徵,周禕升把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做足後,附耳在安司贵耳旁,依著一两公分的距离:「低血压依旧严重,伴随著贫血和睡眠不足的情况,安眠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的肠胃也要......」话尚未说完,安司贵的额头就被冰冷的大手从後按上,往後直接倒入卫以决的怀中,後者面色不悦的说:「安先生最近遇见一些麻烦事,为了过滤他周遭的可疑份子,请医师你不要窃窃私语,以清自身。」「保镖先生,我头一遭看见有人保护到这个程度,真是有趣。」周禕升嘴角笑弯,推了推眼镜。
「卫以决,我跟医师已经认识五、六年了,在医院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挣脱出身後男人的钳制,安司贵迅速推开他,急著要拉开彼此距离。
「那他最近有接戏出外景吗?」周禕升显然是在问卫以决,手指微弯敲击著桌面,笑著看两人的拉扯。
「没有,」卫以决思索了一下,「他从昨天起住我那,有什麽问题?」像是被狠狠戳到痛处,安司贵身体弹跳了一下,他厉声的喊:「周医师!」「司贵,不要怪我,你的身体可不能吃一个月的安眠药,光是体质这关就过不了,而天下医者父母心,你不用药也可以睡的安稳的方法......也是有的。」朝卫以决招招手,周禕升在诊疗单上写上两个大字:「认床。」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卫以决:「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不过请你对我的病患温柔点。」
当红保镖(7)(虐+限)
「走了。」卫以决拉著不高兴的安司贵,一路步出诊疗室直到穿过医院大厅。
「放手!都还没拿药......」安司贵尽量在没人注视的时候,用力的甩手,医院间人来人往的,他不想过度招摇,「还是你要让我回去?」「怎麽可能?」卫以决冷冷的笑了,安司贵打起寒颤,这男人还是维持不笑冰冷的时候看起来没那麽可怕。
「那我......」趁著走到一个无人的转角,安司贵扬声打算继续抗争,身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安司贵安先生吗?」安司贵迅速回身,卫以决却动作更快的将他往後拉,高大的身子挡在两人中间。
「啊!你好。我想你就是司贵的保镖吧!周医师刚才都跟我说了。」穿著白袍大挂的男人看起来忠厚老实,笑著跟卫以决打招呼,「忘记跟你自我介绍,我是司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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