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司几乎以为自己要听不到回答的时候,他才沉声说了一个字,好。
耀司朝里翻了个身,闭上眼。
他感觉到男人熟悉的呼吸曾经有一刻就在自己耳边,然后渐渐远去。最后,他听到了轻轻开门与关门的声音。
他知道,这一次箫且意不会再回来了。
第十四章
第二日,白眉山南院。
还是清晨时间,能到来的上等弟子还未到规定温书的时间,十分清冷。周遭环绕种植着成林竹树的书房在雨后散发出一种格外清新的香味,宁静的南院,除却扑簌着羽翅,悠闲落地在院内寻食的不知名白色大鸟偶尔扬起修长的脖子发出清脆的鸣叫,白眉山此时此刻却是真像人间仙境一般雅致。
放置白眉山上等武学秘籍此时大门紧紧闭锁,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而只有走进了侧耳倾听才会惊讶地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书房内,充数着令人面红耳赤、吮吸皮肤时轻舔发出的水音。
“书房重地,少年,不要搞这种不严肃地事。”耀司撇撇嘴,无奈地拍了拍埋首在自己颈脖间的脑袋。
此时此刻,他背对着紧锁的门坐在书房的古木书桌上,身上死死地压着身着青衣的少年。原本堆放在桌面的古籍散落一地,有些心法里面夹杂的注解碎片也散落出来,满地狼藉。
白意从耀司颈脖间抬起头,却不回答,不算宽大却异常有力的手捏过耀司的下颚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低头在其唇角落下响亮的一吻。
还带着少年并未完全变音的嗓音有些沙哑,白意指尖若有所指地轻轻滑过耀司脖上那些已经被重新覆盖上自己的气息的痕迹,皱皱眉,有些懊恼道:“竟然连箫且意都……你这个……”
耀司干笑两声,拍开白意的爪子,将敞开的领口拉拢了些:“我懂。迷人的小妖精之类的称赞就免了。”
白意开始试图解他的腰带,不满地嘟囔:“不行,我要检查。”
“喂……喂!”阻止不来的耀司急了,抬脚就要踹,白意眼疾手快脚下一个错位敏捷闪开,耀司顺势从乱七八糟的桌子上跳下来,粗鲁张口骂道,“干你娘的,老子清早八早从床上爬起来,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南院,不是为了从一个战场奔赴另一个战场而来的!”
“……您业务可真繁忙。”白意冷笑。
“我都说不是来跟你滚书桌的!”
“那你来做什么?”白意竟然真的敢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给他看。
耀司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双手搭上桌子边缘,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低调地一脚掀翻板凳表示愤怒:“御剑术!”
“哦,那个啊……虽然我只学了第一层,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鞭子是决计飞不起来的。”白意拎起旁边小茶几凉透的隔夜茶,对着茶壶口喝了口,吧嗒下嘴,满脸遗憾,“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一不小心被揭穿真相,耀司的脸扭曲了下:“学一套剑法有何难,你这书房到处都是,老子顺便捡一本回去就是。”
“……您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理智气壮的模样让白意噎了下,然后气笑了。
见耀司不理他,正忙着随手从地上挑拣着武功心法心不在焉地乱翻,白意又道:“御剑之术不是有一把剑就能解决问题的,若非对剑法了若指掌,御剑飞行之时会变成你最薄弱的时刻,到时候只要拥有远程冷兵器,就能把你——”
耀司啪地一下合上手中名为“三阳归宗”的中阶心法,扬扬下巴:“就能把老子怎么样。”
“你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从御翔飞剑上掉下来摔死的人。”
“咦,好响亮的称号。”耀司抽抽嘴角,嘲讽道。
“怎样,现在还要向我要御剑心法么?”
“要啊,怎么不要。”
“……”
“等我有了儿子,我可以从小教他剑法,如果硬要配合你们白眉道教的剑法也没关系,走时候麻烦你从初级开始给我每样来一本,我打包带走。”
白意绕过一地的书快步走到耀司身边,手一伸拦住他的腰:“你还想有儿子?”
“我从来没想过我要断子绝孙啊。”耀司很宽容地拍拍拦在自己腰间的嫩手,很是坦然。
“你有本事敢碰女人,就最好别让我知道,我见一个弄死一个。”白意呼吸喷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耀司耳边,他凑上去,舔了舔男人的耳垂。
“……我记得白眉道教是名门正派排行十一,是我弄错了还是江湖百晓生弄错了?”
白意放开他,放声大笑,似乎真的很开心似的:“你真当这江湖一汪水清,黑是黑,白是白?”
挑眉看眼前笑意未达眼底却满脸灿烂的少年,耀司只觉得自己年轻时候似乎都要比他纯洁不少。懒得回答他这种问题,白道武林腐朽的越快越好,关他屁事。于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耀司随手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古老的绣剑,照着手中的“睢阳剑法”比划了下,心不在焉道:“那你去弄死箫且意啊。”
“不去。”
耀司掀眼皮瞥了白意一眼:“为何?”
白意理所当然地摊手:“打不过他,不过再过十年就很难说了。”
“嗯?”耀司却没有注意他的回答,反而将注意力放到手中的古剑上,皱皱眉,“这个能不能给我?”
“第一代长老陆鸣的配剑,传说有镇魔除妖作用的法器,在这儿挂了几十年了,你说能不能送给你?”白意摸了摸剑鞘上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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