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放纵的人们永远都不会拒绝新鲜感,哪怕这新鲜感是那样惊世骇俗毁三观。
我又向皮衣男看去,他似乎无动于衷,依然神色恍惚地灌着酒,一只手拿了个手机晃荡着,又将它贴在耳边嘴唇微动。
我纠结着要不要让雨轩停下他的疯狂想法,将那些受他意念操纵的男人弄走,毕竟就算蓝颜祸水,就算那在外和小男生玩搂抱y的皮衣男是他爱过的颜大石头,那个小嫩娃娃都是无辜的。
我正打算让雨轩停手,忽然一群打手模样的人进来了,风风火火地对着人群来了一阵疯狂的以暴制暴,那杂乱血腥的场景我都不忍描述,只是看着他们将那小男孩救了出来。
而那些神智尚不清醒的男人都躺在了地上唉唉叫唤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对着那帮突如其来的暴力分子不停地鞠着躬。
“切!墙头草!”雨轩鄙视地咋咋舌,双手依然交叉抱在胸前,对着皮衣男放出的视线火药被点着般“噼啪”闪光。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帮暴力分子分两排排在了皮衣男面前,神色恭敬地看着他,而他嚣张地坐在琉璃台上,一手执杯仰头灌下酒液,一手握着手机晃着玩。
“靠!怎么跟混混似的?!敢情还是个帮派?!”我晃晃脑袋,自言自语。
“哼,他们算什么帮派!”雨轩嗤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出门踩到狗屎一般嫌弃又鄙视。
我啧啧嘴,非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却拉住我的手腕,扯着我往门口飞。
“妈的,做鬼还要见人渣,真晦气!”他绷着个小脸自顾自往前飞,我却被他深入的指甲刺得龇牙咧嘴。
靠那个死皮衣男,谁不好招惹非招惹这位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互依偎
一场闹腾之后,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于是天还没亮,我就又被雨轩拉着到处飞。
这孩子完全不考虑再找个明亮的地方待着,也不听我的话,明明是个魂魄却像丢了魂一般乱飘,全程嘴唇都抿得死紧。
我干脆也不说他了,放任他带着我到处飘。会被抓那就被抓走吧,反正我估计他和我一样,在这个阳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留恋的东西了,下地狱就下地狱好了。
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会将我拉到n大来,而且周围风景的轮廓越来越熟悉,让我有点心惊。
等到他拉着我穿进一片树林并停在一棵树边时,我傻眼了。
大晚上的,树林中到处都是黑魆魆的曲线,然而面前这个看了几千遍的轮廓还是让我瞬间就认了出来。
居然是那棵树,是那棵我刻了颜叶名字的树!
我看了雨轩一眼,他轻轻地呼了口气,飘到树下,倚着树干站着,说:“溪哥,过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我告诉你。”
我飘过去在他旁边站着,想靠在树干上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靠在什么东西上的实感,只好往雨轩身边偎了偎。
真是神奇,现在只有和颜叶、雨轩以及琰魔接触我才会有活着时的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和其他实物接触,身体就会变成朦胧的青烟。敢情现在的我只有和鬼怪才能实打实地交流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奈,于是我放松了身子,软骨头一般靠在雨轩身上,想了想,又使坏故意使劲将他往下压,说:“怎么了?突然这么惆怅?说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将我拉到这里来?”
雨轩感觉到我加在他身上的力道,看了我一眼,轻轻笑了笑,突然一把将肩膀耸起,我的上下颌遍猛地咬在一起,疼得我直想将他就地打死。
我正想打他,他却一把揽住了我,飘在地上坐了下来,说:“溪哥,你知道吗?这棵书上刻了一个人的名字。”
“啊?”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我靠,那个羞耻的名字居然被其他人看到了?
“你知道是谁的名字吗?”他看了看我,问。
我暗骂一声,心想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该不会被这家伙发现那个傻乎乎的名字是我刻上去的吧?
正忐忑着,他神秘兮兮地将我勾得更近,在我耳边说:“是‘颜叶’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渣,可是我能感觉到刻这个名字的人有多么爱他。”
“啊?不会啊,也有可能是同名的人嘛。而且也可能是叫‘颜叶’的这个人自己自恋,想要树上留名吧!”我装作不在乎地捶捶他的脑袋,脸上的热度却已经升了起来。
我靠,简直是耻辱啊!
“不知道,总之从大一偶然来到这里,看到这个名字时我就觉得有种心痛的感觉,总觉得是某人刻着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我甚至能想到他刻这个名字时的表情。一个人,心里想着自己喜欢的人,一刀一刀地用力刻着,就像在将它刻在心房壁。”
他坚定地说着,抬头看着笔直的树干。黑暗中那只是一个粗大的直立的黑影,然而,在我的眼里,它却被雨轩的视线照耀成了璀璨玉树。
我抿了抿唇,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说:“弟弟啊你想太多啦,哪有这么纯情的人,看不出来你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哈哈哈。”
他拉住我的手,盯着我,突然扯了个坏笑说:“呵呵,溪哥,你说过你大学也是在这个学校念的对不对?”
我顿时心里一惊,努力维持冷静说:“啊,对啊,是这样。”
他继续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眼里的光越来越亮:“你也说过你是学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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