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产房里不时传来三夫人李氏的大叫,而下人不停的进进出出也让朱岩前朱老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朱老爷拉住一个丫鬟,急不可耐。“夫人没有大碍吧”
“老爷,嬷嬷叫奴婢赶紧去打热水”丫鬟伏了下身,又急冲冲的走了。
老爷急的想冲进去。其他夫人赶紧拉住老爷“老爷,再等等。”
一阵嘹亮的哭声顿时响彻产房。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夫人生了!”产婆抱着婴儿走向老爷。“老爷,是位千金”。
朱岩前激动的泪眼婆娑“好好好,女儿好。”
“只是夫人恐怕不行了。老爷快去看看夫人吧。”
“夫人”,朱岩前一听急的连孩子也顾不上看一眼,两步并作一步进了房间。其余女眷也一同跟进。只见李氏脸色苍白,浑身是汗,气息微弱。他坐在床边,替李氏擦了擦汗,握住李氏的手,颤颤的说:“夫人,苦了你了。”
李氏微微喘了口气“老爷,妾身只怕。。只怕不能。。。不能再。。。陪伴。。。陪伴老爷了”
大夫人王氏立在一旁,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汤药,“妹妹不要多说话,来,喝了这碗汤药,明日身体便会好起来”
李氏感激的看了王氏一眼“多谢。。多谢姐姐。。。关心。只是,只是妹妹。。妹妹知道。。自己的身子。妹妹。。。就怕此去,孩子。。。无人照顾!”
二夫人何氏急急的凑过来:“妹妹不碍事的,好生休息。我们定将这孩子视为己出。”
李氏巴巴的望着老爷“老爷,妾身。。还有一事。。。相求,昨日。。。妾身梦见。。梦见。。五彩雉鸟。。。于梁上盘旋,想必。。。孩子。。孩子日后。。。定是不凡。只是这。。这世道混乱。。。求老爷。。求老爷。。务必。。。务必保她。。。平安。”
老爷替夫人抹去眼泪“夫人放心。我会照料好她的。”李氏听罢此言,亦算了了心愿。心满意足的垂下了手。
“夫人!夫人!”“妹妹,妹妹,快,快请大夫”房里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大夫赶紧上前。探了谈李氏的鼻息,随后又翻了翻眼珠,最后又摸了脉搏处良久,叹息一声:“老爷,恕小人无能为力。夫人已经去了。还望老爷节哀。”
“夫人去了。。。”岩前望着李氏,喃喃道。过了一会,脸色大变:“既然夫人梦见雉鸟,那孩子就叫雀儿吧。传令下去,就说我朱家今日喜得贵子。从今往后,如若府中再有人提起此事,休怪老夫无情!”然后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李氏单独待一会。”
“老爷,别太伤心了。”王氏和何氏互拉着手,抽泣到。“还有我们呢。”
“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岩前再次挥了挥手。
待侍从退出去后,朱岩前给自己净了手,将李氏的身子摆正。替她擦了擦脸,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握住李氏的手久久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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