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够了。
劳资不临幸他果然是对的。
那天晚上那么温柔听话善解人意,果然是劳资的错觉。
比试后的第五天,蓝止被迟肃叫到了书房,只见迟肃穿着一身深紫色长袍,正在看着一个黄色绸子做的卷轴。
“不知师父叫徒儿来有何吩咐?”蓝止低着头,意识到迟肃在长袍下的左脚正在轻轻点着,明白他心中正在焦躁烦闷。
迟肃淡然道:“对这次比试成绩可还满意?”
“前三十名中有十六个是徒儿旗下的弟子,徒儿十分欣慰,总算不辜负师父的一片期待。”蓝止的语气露出恰如其分的放松。
比以前的蓝止的成绩还好有木有!
哎,也没人夸奖劳资一下。
“不错,”迟肃面带淡淡的微笑,语气却有一丝敷衍,转移话题道,“叫你查席景的事情,进展得如何?”
“启禀师父,徒儿已经派人去席景的家乡探问消息,务必把此人的生平奇遇家庭大小事宜查得清清楚楚。”
“此人如此天资,幼年必有奇遇,我担心的是此人的人品。他若能一心向善,是我北行之福,但他若心思不正,还是及早发现,以免让他成为大患。”
“徒儿遵命。”蓝止垂下眼睛。
虽然迟肃这种人是劳资写的,但是真正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相当生气。
死种马遭此人嫉恨,被关在地牢里三个月,让迟肃在他身上做无数的研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了把简锵身上的灵根和噬脉全数转到自己身上,他将简锵钉在墙上十天十夜,几乎将他身上的筋络都生生抽出来。
死种马不黑化,实在对不起他自己。
简锵自由之后,将此人钉在北行派外的旗杆之上,身上的肌肤被一片一片剜下,流血三天才死。迟水歆亲眼见到父亲被如此对待,惊吓之下昏迷一个月,再次醒来之时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当然这最后的一段,是因为蓝止不知道怎么处理迟水歆的感情问题而这么设计的。
有了爱人却死了父亲,这么深奥的感情问题他怎么解决得了?
面对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失忆一条路。
“另外一件事情,是叫你去拍卖会给我拍一样东西回来。”迟肃若有似无地压低声音。
“请师父吩咐。”蓝止在心中轻哼一声。
“我得到消息,这一次的拍卖会有一样圣阶的跃阶丹,我需要你去给我拍回来。不得暴露身份。”
“弟子明白。”蓝止的表情无波无澜。
死炮灰灵气纯度才83,一百二十多岁了,才日阶巅峰,一直升不上圣阶。自己去拍又丢人,找外人去拍又信不过,就找自己的准女婿跑腿了。
“此物为师势在必得,无论花多少钱,务必给我拍到。”迟肃盯着蓝止。
“徒儿做事,师父放心。”蓝止的声音不急不缓,十分可靠。
“嗯。下去吧。所需银钱去和账房拿。”迟肃挥了挥手,再一次拿起黄色的卷轴,“此事若办得好,为师必有重赏。”
“谢师父。”话终于说完了,蓝止心中早已经不耐烦,态度严谨地躬身行礼,“徒儿告退。”
……
终于从迟肃书房出来,蓝止在心中慢慢策划接下来的行动。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简锵确定下山的时间。他穿过一道长廊,想着怎么和死种马商量——
“席师兄何时可以下山?”不远处传来迟水歆的声音,“我带你去尝尝百味楼的全鸭。”
蓝止皱眉:席师兄?迟水歆?
他的胸口起伏起来。
死种马竟然在勾搭自己的未婚妻!
蓝止立刻强自平静心情,转了个身向说话的二人望去,只见迟水歆背对着自己面朝简锵,正在等他答话。简锵比迟水歆高出一个头,从她的头顶向蓝止望过来,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又低头对迟水歆道:“师妹要带我去,蓝师兄岂不是会吃醋?”
蓝止的面色阴暗起来。
“那个……蓝师兄很不喜欢和我出去玩的。”迟水歆尴尬,低头红着脸道。
“是么?蓝师兄对师妹不温柔么?”简锵一副知心奶奶的表情。
“他比较重视修炼和派里的事情……并不太关心儿女情长。”迟水歆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蓝师兄仙人之资,可惜心不在师妹身上。师妹年纪还小,将来的日子怎么过?”简锵似有感触地长叹一声,“女孩子的一生,还是要托付给对的人啊。”
蓝止脸皮抽动,只见迟水歆的肩膀颤抖起来,双手似乎还在抹着眼睛。
他心中一阵暴怒。
卧槽死种马在搞个屁!
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射向简锵,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而去,只听简锵在后面道:“师妹我还有事,等下我们再谈。”
“席师兄,我们何时下山?”迟水歆呆呆地看着简锵。
“师妹此事我们以后再说。再说啊……”
迟水歆:“……”
蓝止在前面行着,只听见有人从后面追赶了上来,却不敢离自己太近。
他深吸一口气,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转身立刻将房门关起,只听简锵追赶了上来,在门外哀怨道:“师兄,让我进去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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