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几乎连骨头都要被捏断的痛楚,男子含着冰渣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告诉你,不要因为王爷宠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人人骑得的小倌儿!走,带我去浴室!”
我从出生以来还没有经受过这么难忍的痛楚,几乎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骨子里的倔强却被激发出来,耳边再听得男人羞辱的话语,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忍着痛讥讽道:“我是小倌儿,你又高贵到哪里去了?告诉你,你不过是赵王身边的一条狗,一条只会仗势欺人的狗!”
男人怒极反笑,“几天不见,你不光脾气见长,就连骨头都变硬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说完手上再度加力。
我听到自己骨头传来的细微响声,同时腕骨更是痛到极点。
我再也经受不住失声惨呼,同时眼睛一热,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却始终不肯张口求饶。
老鸨见势不妙,忙忙地上来求请:“大人息怒!子衿年幼不懂事,不是有意冲撞大人的!还请大人手下留情,否则子衿受了惊吓,大人也不好在王爷面前交代是不是?子衿出言无状,回头老身自会好好严惩他,大人您还是先办王爷交代下来的正事,可好?”
男子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转头看了她一眼道:“既然王妈妈开口,那我就卖你这个面子。快带我去浴室,看着子衿公子上药,我也好回去向王爷交差。”
老鸨自然忙不迭的前面带路,于是我就这么被男子犹如老鹰抓小鸡般提着后领拎进了浴室,在他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地涂上了凝玉膏。
看着我做完这一切后,那位冷面瘟神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然后老鸨把我好一顿教训,说那位卓大人可是赵王爷面前的红人儿,我不该开罪他云云。
我虽听得心生不耐,却也懒得驳她,自顾自地想着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老鸨说了一会儿,见我神思不属的模样,大概自己也觉得无聊了,就小声低语了一句“不会是疯病又犯了吧”,然后转头吩咐遇儿好好看顾我,这才扭着水桶腰风情万种地走了。
待她走后,我在遇儿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期间砸了两次镜子,对天长啸一次,还被遇儿用同情怜悯的目光行注目礼恩次,待弄好以后,我就呆呆坐在桌边,继续考虑脱身大计。
只可惜我捧着脑袋冥思苦想了一个时辰,却完全想不出半点良策。
须知我虽在这暖玉阁仅仅一天半,却已经试图走出所居的小院数次,其中一次是装疯卖傻往门外硬闯,结果被门外守着的护院给截住扔了回来,虽然那几个护院武功并不怎么样,不过我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所以很轻易就被制服了;另外两次是趁着半夜爬墙,结果辛辛苦苦爬上去后,才发现墙外也是暖玉阁的地盘,而且还有不少护院巡逻,结果我自是被请了回来。
经过这几次失败后,我已经大致得出结论——看来仅靠自己的力量,我是无法从这里脱身了。
可是,如果连这个小院都出不去的话,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和挫败。
当然,以我的韧性和毅力,那是绝对不可能被这么丁点儿困难给击倒了,朕再怎么说也是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一国之君,这么一点小挫折那是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只不过我这般聪明绝顶之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既然现在寻不到逃跑的机会,那我自然会做出眼前情势下最最英明的决定——静静蛰伏以待良机出现。
遗憾的是,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都没有找到任何逃跑的机会。
好在因为我‘死’了,外面正治国丧,所以我倒不用担心被逼着接客,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无比。
只可惜这清闲的日子没过多久,我就从遇儿嘴里听到到一个噩耗——
赵王爷派人过来通知,说他今晚兴致好,要请我过府‘一叙’。
我闻言大怒,拍着桌子跳起来吼道:“岂有此理,朕还尸骨未寒,他李颐策就一心只想着淫/乐嫖/娼了?他知不知道现在还是国丧期间,禁止狎/妓!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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