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摇了摇头,“嬴洛不会用婚姻去抓住爱情,整片爱情滑手如匹练,但她会取其一线。”就好比她与人的春风一度。
剑潇到此时已完全认同的嬴洛的关点,抓住整片的爱情太辛苦了,他也宁愿取其一线,百练钢与绕指柔,都在这一线之间。“既然如此,我也给她一线,何须离开?”
秦笛目光痛惜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摊开了他的掌,那三个字一刹间刺得剑潇生痛,虽然说好了不要再被他伤害,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悲伤欲绝!
“我们与她不是同一种人啊!我们想要抓住的永远是整片的爱情。你玩不起,所以早点退出吧,嬴洛是个太容易让人爱上的人。”我怕你没有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又陷入另一段感情里。
剑潇沉默了,他没有嬴洛洒脱,他已将一生寄托在情感之上,再受不得戏弄。
秦笛将一个瓷瓶放入他掌心,“这是云雨引的解药。”三年来他一直在深山里研究这个,终于皇天不复有心人。
剑潇怕烫一般的收回手,“不用。”
秦笛心里一痛,“为何?”他为萧戎歌甘愿痛苦至斯?
剑潇清凌的眉宇一轩,“我要他亲自为我解了此咒!”
秦笛沉吟半晌,“你总是那么倔强。”剑潇已长身而去,忽听秦笛嘱咐,“要保护好自己,你总是那么容易受伤。”
剑潇的心忽然像针扎了般。
剑潇回到问鼎阁的时候萧戎歌已经到了,陈沔传话,“剑公子,阁主有请。”
剑潇行径不改,“我奔波累了,明日再去拜见阁主。”他心里乱极了,身心俱疲只想回到房中好好的睡一番!陈沔不知如何是好,剑潇已错身回到红楼中,埋头便睡。
半醒半梦之时似乎有人来到自己床前,然后似乎有一双手在扶摸着自己的身子,剑潇肃然惊起,看清是萧戎歌便恢复了初遇时的淡定从容。萧戎歌的手还一直沿着领口往下滑,悠悠然自讷,笑容却阴狠噬血,“这般劳累是纵·欲过度了。”
剑潇这才看见他手指划过之处嬴洛留下的一个个吻痕,心里羞涩面上依然淡定冷漠。
他的手在他身上已撩不起任何涟漪,这让萧戎歌分外惊恐,手指划到他敏感的胸部,剑潇强压住心时的悸动,闭着一口气冷颜相对。
萧戎歌又怕又怒,“剑潇,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那个女人长得一般,既没身材,又没风情,你倒是看上她哪一点?”
剑潇沉声不言,萧戎歌再忍不住怒喝,“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破禁缠绵?你不是最重贞烈吗?”眼睛已然血红,一把掐住剑潇的咽喉,“贞烈的剑公子,如今你怎么不替你师父再保留你的贞操了?啊?你说啊!”
昨日剑潇引发云雨引,他忍着煎熬、灼骨的痛苦才知道以往自己带给他的到底是怎样的伤痛,也才知道这三年他并未有找人舒解,这让他狂喜不已。可他这般贞烈并不是为了自己,他忍受自己这般的折磨只是为了他的师父!
为师父保留贞操?他怎么会有这等龌龊的想法?你一向敬师父如父,他以为自己有不伦之恋?如此侮辱剑潇狂怒,可他知道任萧戎歌如何痛发如狂歇斯底里,不动声色是最好的报负!
“云雨引发作时那女人都引诱不了你,今天……今天又怎么会主动引诱?”
原来他知道那时他与嬴洛并没有什么,却还让他亲耳听到他与江丽的缠绵,剑潇一时只觉心丧如死,以往只是感觉到已令他生不如死,何况那晚,他听着他们的□□,感觉着他们的缠绵,仿佛就在眼前!
萧戎歌,你这般对我之后却用一脸被背叛的表情来诘问我,你不觉得这样太恶心吗?
“把它解了。”剑潇终于开口了,萧戎歌狂喜之时明没有明白他那是何意。剑潇再次重复,“把云雨引解了。”
萧戎歌脸色一时乌青,“你想摆脱我!?”
“你恶心了我整整三年。”其实是我自己恶心了自己啊。明知道你是这般的人,我却总希望着能得你一份垂青,到如今才明白,你这样的人是最不屑爱情、玩弄爱情的,你都不信了,又怎么能给我呢?我已不再奢望。
可心还是这般的痛!
萧戎歌一时间被害怕的潮水淹没,这些年无论他如何折磨剑潇都没有动过解开云雨引的念头,甚至服用五石散令他痛苦三天三夜,他回来时也没提一句解开云雨引的话,他真的对自己彻底绝望了?他再也不想忍受自己了?
“不!我不会解的!”
剑潇也不强迫,只是一笑,妖媚如狐,“也好,我正好将这三年所有的痛都报复回来!”
剑潇到白楼的时候眉舒正在帮萧戎歌包扎伤口,他记得那天晚上萧戎歌只受了肩膀何时又添了这些新伤?剑潇疑惑之时他一把扯了纱布,“滚!”
萧戎歌对下人不算好,但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慵懒从容、云淡风清的,这一吼只吓得所有人滚倒在地上,他见此愈怒,一脚踢翻桌椅,“都滚出去!”眉舒身子一颤,携众人无声退下。
房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萧戎歌低着头生闷气,剑潇默然而立从容不语。这样竟僵了半个时辰,终究还是萧戎歌忍不住了,“你来有何事?”
剑潇这才淡然开口,“鱼音的事由阁主自己定夺,属下已将她转到西院。”当日他回来时萧戎歌因病不能处理此事,他便命人将鱼音软禁了起来以查明真相,如今她怀了萧戎歌的孩子自然轮不到他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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