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不让我参与所有的军事,为何在这一次重大战役之前,却突然借由这次惨败改变态度呢?不仅如此,他们还让我和殿下一起住到军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后每一次的会议我都可以参与了。但是,这应该不是什么信任,因为没有理由突然就开始相信我。那么,这应该就是一个陷阱。」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你?难道……是为了杀我?」齐康皱紧眉头:「杀我的话,再多派一些刺客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是杀我们。那次杀手行动失败之后,再没有任何的刺杀行动,这与常理不符,联想到这次突然叫我们过去,又摆出如此大方的姿态。那么,如果张力是内奸的话,他这样做就只有一个目的。他要我做替罪羊,他要在这次战役后,还能完美的继续留在朝中,继续给我们受创过深的冉国最后一击,到那时,即便是改朝换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先生……」齐康颤抖着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改朝换代这个字眼太震撼了,而如果真如水无攸所说,那么张力的计画也实在太歹毒了,他根本不敢相信。
水无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这只是我的推论,一切都没有证据来帮我证明。之所以现在就告诉你,并且把后果说的这样严重,是想让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已经十五岁了,我就让你从军中学会争斗的第一步。太子殿下,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越是害怕愤怒的时候,越要笑的如沐春风。你要把所有的想法都压在心里,一旦行动就是雷霆万钧,不给任何人还手的机会……」
水无攸从做了齐康的先生以来,这一次是他教给齐康最多知识的一次。这些知识都不是书本上的,也有违于大儒们传授的那些孔孟之道。然而齐康却觉得这些话比那些大道理要有用的多,也要实际得多。
「先生,你也不会坐以待毙吧?如果你已经洞悉了他们的心思的话。」最后,齐康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水无攸就是他的依靠。
「当然,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他们得逞,我还有脸自称南朝军中第一狐狸吗?」水无攸解下腰间葫芦,洋洋自得的喝了一口:「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太子殿下,明天我们就去军中,我倒要看看,张将军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他们到底又有什么花样可以对付我。」
「太子殿下,臣有一句话,到了今日,必须要和你明说了。」
宽敞的大帐中,只有张力和王子健与齐康三个人。水无攸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查访军中情形,而齐康则按照他的吩咐过来探查张力的口风和虚实,却没想到刚坐下,闲谈还不到几句,面前两位大将就是面色一整,说出一句让齐康心中「咯磴」一跳的话来。
「两位将军,有什么话但请直言。」齐康微笑,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慌。
「请殿下务必小心水无攸,这个人从跟着殿下的那天起,至今所做的一些事,无不是有他的企图在里面,甚至,就连上次的刺杀事件,臣等也怀疑就是他的主使。其目的就在于获得殿下的信任,以期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啊……」
齐康大叫一声,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震惊,昨天水无攸才和自己说,张力有可能是内奸。今日这两人便反将了他一军,到底谁的话更可信?还是他们都各怀鬼胎?
他想到这里,只觉得后背上有一道汗水蜿蜒流下,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仍假装有些诧异的道:「两位将军是不是弄错了?先生待我很好,也教授了我许多知识,他怎么可能是奸细呢?更何况,上一次他为救我,受伤颇重,险些便丢掉了性命,苦肉计也不必使用到这个地步吧?」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王子健正色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被此人迷惑。您请细思,世上哪有这诸般巧合的事情。殿下身份走露,有内奸是可以肯定的。然而既然要杀太子,怎可能就派那十个废物。而水无攸的武功高强我们都知道,但是他身体虚弱,不能久持我们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将两个人负在背上,还能与剩下七人周旋到杨青赶去,岂不怪哉?」
「可是……可是……他是拼命支撑的啊……」齐康呐呐解释着,他不能否认,这番话动摇了水无攸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令他更加的害怕。
「就是因为如此,殿下,我们事后去探望过他,见他多处受伤,只是怎么就这样巧,那么多伤,竟无一处致人死命的。而且那十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卑鄙无耻之徒,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消在兵器上涂一点毒药,只怕水无攸也难逃毒手,如此简单的方法道理,怎么他们却没用呢?难道说他们忘记了吗?」
「也许……也许……」齐康皱起眉头,连说了个两个也许,却无法再说下去,只觉得细细推敲一下,这其中的疑点的确颇多。書香門第
张力又继续道:「殿下,我们都是习武之人,那水无攸既知那些人的身份,自然对对方和自己的实力该有所掌握。他若能以一敌七,留下太子和杨青岂不是更大助力?为何却要将太子和杨青先抛出圈外,表面上看来,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舍生忘死,可他最后没死,只是受伤,若我是太子,我也必定感激涕零,从此后将他视作心腹了,然越是如此,越是不由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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