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愣了下,“回张大人,在下立刻过去!”
看着人走,溪流转身,却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在不远处,抬头看着飘落的飞花,怡然安静。
对着身后吩咐:“来人,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太史张缚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来,每次找来想来也算是国家之事,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再说小水还是个孩子,也会受不了这种枯燥的讨论吧!
钺回过神的时候,突然发现没了溪流的身影,那家伙跑了也不跟自己说一下。钺站起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叹了口气。
他一定要跟暗影们说下,虽说暗影,也不用没声息的站在别人身后,当鬼呢!
“水公子,溪公子说他去去就回,您可以在这儿等他!或者我陪您逛!”
钺皱眉,虽说他们是奉命行事,但他不喜欢被人监督。
“水公子,你要去哪?”暗影上前一步,不露痕迹的拦在了他的面前。
钺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冷声道:“让开!”
“水公子还是待在这儿,溪公子过会就回!”
钺没理他,径自绕过他,走了几步,看着再一次被挡的道路,钺微微一笑道:“我倒不知道,天绝阁暗影什么时候,喜欢死缠乱打了?!”
暗影愣了下,少年虽说明亮的笑,那双眼却深如暗潭,带着一丝的压迫,和一种言语不出的气势。
钺走了几步,回头说:“别让我动手!”
暗影回神,伸手挡了钺,带着礼貌:“水公子别难为我了,水公子若要闲逛,我陪您去,您放心,我绝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暗地跟踪?”钺看着他,随后微笑,笑意未若,一手已一掌劈在了暗影的后颈。拉住他向后倒的身体,把他抚到树后,你就好好在这休息一下。
让你跟着,他怎么去找净他们!
钺耸肩,向着熟悉的寝宫走去,净也不知道在哪,但稀,一定在他的寝宫内,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寝宫内并没有人。
奇怪,人去了哪?钺抱着这个疑问,在经过花园里,停了下来。
伸出手,接住随风飘散的花瓣,钺慢慢的走过去。树下,正安睡着一个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曾经水晶纯净的眼,少年的脸,不同于曾经,做为君王的人,卸去了一身的幼稚单纯,拥有了帝王的凝练。
钺的手轻轻的抚上那张脸,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现在触碰竟然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稀……”钺喃喃的自语。
伸手抚过那红樱薄凉的唇,原本睡着的人,轻呓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来。
那双眼,从原本的迷离淡若,在看清眼前的人时,立刻变了颜色。星宿稀猛得坐起来,帝王的身份让他这一声的问话,带着严厉:“你是谁?”
钺望着他,并没有回答。
自己的稀,确实变了很多,夕阳下,金衣黄袍,初醒时的懒散,有风吹过,吹散了那一头并未束齐的青丝。
钺自然的伸手,想帮他理顺。
星宿稀一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少年,他的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唇上。那一双望向自己的眼,带着一丝的不明意义的光亮,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稀大喊,他音一落,钺立刻就被冲过来的宫护给围了起来。
满园飞花,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是一国之君。闭上眼还能想起他还是殿下时的容貌,现在却这般的定然傲气。
“大胆贼人,看到王上还不下跪!”宫护怒吼,想压制他,却见那人闪了开去。只是静静的望着树下的人。
稀大怒:“拿下他!”
这批小兵小将,稀呀,你也太小看人了。钺本想陪他们玩玩,看到随后跟来的人,收了要动的手,束手就擒。
来的不是别人,负责宫门安全的柳木青,和听到消息的太史张缚和溪流。
“稀王,这是怎么回事?”溪流过了包围,问道。
稀看到溪流,惊讶的问了句:“溪流,你与这贼人认识?”
“贼人?”溪流奇怪的问“小水,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稀冷言相对,“你问他最清楚,来人,把他关入天牢。”
“慢,王上,小水做了什么?这其中一定存在误会,小水是第一次进宫,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冒犯王上的地方,我代他向王上道歉,请王上恕罪。”
钺看到,稀在被溪流问道“小水做了什么”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
见他不回答,溪流又道:“稀王,请饶过小水这一次,是溪流没有看好他,但什么罪也不足进天牢呀!”
少年站在那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却在看到随后前来的人时,那镇定自若的身影微晃动了下。怎么能再假装镇定呢,那蓝衣波动,许久不见之后更加纤细的身影,心心念念的人,只与自己相隔几步。
净……
钺抚住胸口,仿佛那里还能得到回应。那张脸,原本就不丰满,此刻看到眼里,竟消瘦不少。 真是“人比柳芯瘦”。
净……
钺不自知的上前一步,那传到耳里的兵器声,立刻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现在是小心水,不是哥舒钺呀。
稀站在那,对上少年似是笑意的眼,恨恨的说:“亵渎君颜,还不足以进天牢吗?就算朕现在杀他,也不为过!”
溪流拉了拉钺的衣衫问道:“小水你做了什么?”
钺眨了眨眼,很无辜的道:“有花瓣掉在这哥哥的嘴唇上,他在睡觉,我帮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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