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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阗嘴角抽搐,“我是个男的。”他终于知道那老家伙不但耳朵不好,连眼睛也不好使。
好不容易从大厦里出来。苏阗还在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你怎么不先强调我不是女人。”
魏长暮勾了勾唇角,看了眼苏阗因为气愤粉粉的脸蛋,冷冷得说:“我没孩子比较重要。”
“你刚刚说你没女儿,不就是变相说我是个女的。”
他轻笑,“那又怎么样?你看起来本来就不像个男人。”
“我是男的。上次你在浴室不都看到了?”
他又微眯起桃花眼,上下打量他,“嗯。你不穿衣服时是个男的,可穿上衣服看着却像个女的。”他居然用着不愠不火的口气,关键还说不过他。听得苏阗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妈的才像个女人。”苏阗很少暴粗口。但他平生最恨人家把他当成女人。他自己其实不喜欢女人,尤其是像他亲生母亲那样漂亮的女人。
魏长暮不再说什么,张扬的桃花眼微微收敛,正色盯着苏阗因为愤怒而亮晶晶的眸子,自觉有点过分似乎把小鬼惹毛了。刚想伸手安抚他,谁知却被小鬼扬手打掉了。
苏阗仰起脖子挺直胸膛,骄傲得像只小公鸡,用水晶般的双瞳使劲瞪着魏长暮,“老男人,你要以后再说我像个女人,你试试。我保证让你后悔。”
长暮还是什么也没说,按他了性格,他本该补上一句你有什么能耐让他后悔?但他再没看苏阗一眼,突然走到前面,“走吧。你还欠着我蛋糕。”
克里斯汀的栗子蛋糕和提拉米苏最和魏长暮的口吻,他一口气买了店里剩下的所有栗子蛋糕和提拉米苏。付了账,老男人还无比高兴,双手插在口袋里,扬着眉毛哼着歌,苏阗则像个佣人似的提着蛋糕盒子,瞧着他那样子就恶心,使劲在后面翻白眼。
快到小区时,魏长暮偏偏转了个弯,苏阗不知他又要去哪里,但还是跟着他。走了没多久,魏径直进了家装潢考究的美发店。
他熟人熟路得坐在软皮沙发上,自顾自打开盒子,准备享用他的蛋糕,冲个满脸太监相的男人扔下一句话,“帮他剪个头发。”
那男人立刻用他标准的太监嗓子问起苏阗,“想要什么样的?小帅哥?”
“啊——?”苏阗愣了愣,他什么时候说要理发了?老男人真是多管闲事。
“你的发型太女气了。”魏长暮已经裂开嘴吃起了蛋糕,吃相特别好看,“铁男,你别问他,他能知道什么?你帮他剪个正常的大学生的头。不要刺猬头,摸上去不舒服,要摸上去舒服的发型。”他送一勺蛋糕进嘴里,亮出一个漂亮的笑。
苏阗突然不乐意了,什么叫摸上去舒服的头?那叫铁男的太监相的理发师已经操起剪刀在他头上比划了。苏阗一动不敢动。嘴里还憋着笑。哈哈,就凭那太监相还能叫铁男?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女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母女。谁知那铁男剪着苏阗的头还偏喜欢多嘴恭维那女人几句,阴阳怪调得说什么看上去像对姐妹花。
那个老的当然要自谦一下,“哪有。现在看着年轻的多去了。”目光瞟向坐在沙发上的魏长暮,长暮吃着东西还不忘对着面前的铁男指手画脚,直嚷着别剪太短了。
女人坐在软皮沙发上双眼发光,像是终于找到参照物,又像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你们爷俩就显得分外年轻。爸爸还来陪儿子剪头发,真是不错。不像我们家那位。”说着整个人像是要贴上去。
魏长暮寒着脸,当她放屁,皱了皱眉,挪着自己的蛋糕往边上靠。女人还不知死活靠过来,明明她女儿也在。
苏阗在镜子里看到那像条泥鳅一样的女人怕是快要缠上姓魏的了,身上一阵恶寒。但背对着魏长暮嘴角忍不住偷偷勾起一弯笑,随后清了清嗓子,“二叔。我差不多了。”
女子顿时红一阵白一阵,万分尴尬,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打着哈哈,“叔侄俩还真是有点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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