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也想出去玩玩。老呆着也太没劲了。没事了?”
“就是想跟你说这事。”谈有气无力得笑了笑,笑声很奇怪,“你——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苏阗打了个哈欠。
“呵呵。好了。你睡吧。good nig.”谈式微这次挂得很爽快。
苏阗吃力得看了眼桌子上的药盒,懒得动,直接倒头进了被窝。窗外是浓重的夜色,屋内是平稳的呼吸声,他根本不会知道今夜有人因为他这个小小的谎言极尽放浪,甚至烂醉如泥。
无知者最幸福也最可恨。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永远不知道那些人为了他们到底付出了什么。
不知夜里几点,鼻尖钻入那股香味,让梦中的人迷恋,催他使劲睁开眼。朦胧中见忽见一双勾魂眼愣愣盯着自己,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苏阗会突然醒来,眉宇轻皱,难道药量不够?
“你——怎么在我房里?”苏阗脑袋昏昏沉沉,可被那张脸惊得快要魂飞魄散。
“你在做梦。”嗓音温软,魏的手指轻柔碰触苏阗的额头,笑容显得古怪。
“不会吧。我能梦到你?——骗人!”苏阗仰头凑近寻味打量面前夜色笼罩中的脸,魏耐心等着,不知他会还要说什么。
沉默过后,他梦呓似的轻语,“真是噩梦。”眼皮一耷,他又一次倒头。
魏心头一松,呼出一口气,打开床头灯,发现桌上那只药盒里的药丝毫未动,“看来以后要看着他吃完才能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祝我好运吧。。下周迎来很多门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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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门。
23、cer23 ...
下午接到二哥的电话,苏阗有些意外。听那兴师问罪的口气,像是一早知道他没去替他收房租。提到钱二哥格外有精神,嗓门也大了,迟了几天就忙来催,不是说好了留给他作生活费吗?做了律师反倒是掉进钱眼里了。苏阗顺便跟他提起旅游的事,没想二哥反应极大,斩钉截铁丢下两字“不准”。问理由说是治安不好。治安不好这理也太扯蛋了,满世界打仗的地儿都有,恐怖袭击,人体炸弹,校园枪击事件……灾难每时每分每秒都在发生。那好,大家都呆家里,哪都不去,也不一定安全啊,地震了咋办?
反正二哥那话听了极缺安全感,他自己不也到处跑,整天飞来飞去,怎么不担心治安?苏阗不打算听话。就凭治安问题这条就不准,未免太杞人忧天。
下午三节课刚过,苏阗就拿起外套奔出教室。外头没暖气,冻得他脚趾头疼。十月的大冬天,大风呼呼地刮,他竟还穿着漏风的鞋满地跑。用力跺脚,冻得发麻的脚趾渐渐回了点知觉。这也只怪他自己,这小子就从家里带出两双鞋。根本没想过冬这档子事。当然在家他苏小爷也不用为冬天穿什么鞋子衣服这种小事操心,爸妈自然会帮他备齐。一旦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没人会替他操这份心。碰上他本人更是不求上进,有什么穿什么,俭朴到了可怕的地步。路边的乞丐起码一个礼拜换一身乞丐装呐。
奉了二哥的旨意,苏阗屁颠屁颠孙子似的回家找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电话号码,给那疯癫老头的大女儿打电话。一开始有些莫名的紧张,没想到对方语气和善礼貌。他微愣,不像是那天对着魏长暮横眉冷对的泼妇。说明了事由,对方答应得也极快。说是钱早准备好了,下了班就来结清房租。苏阗喜欢爽快人,对那位大姐也去了几分芥蒂,另外她对二哥像很是感激,末了还不忘让他替她向二哥带好。
不由让苏阗念起二哥的好来,虽然有时他爱唠叨,年纪没上去性子就先养成了小老头,话多起来收不住,但他待人真诚考虑周到做事又细心,是个贴心的家伙。虽然还有时他不讲理,嘴巴毒,爱面子,喜欢钱,但对自己他一向有求必应,从不吝啬。虽然时不时他爱搞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乱子,比如当年他瞒着家里改了志愿选择了北方的大学,比如那年他冲逼他相亲的爸妈大声宣布自己喜欢男人,但他还算是个好哥哥,逢年过节从不忘寄东西回去,就算爸妈不愿见他,可他还是隔三差五打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
收到水电费账单的时候,苏阗很困惑,因为户主名白纸黑字写的魏长暮,而房子却是301。突然所有的事都变得值得推敲。那房子不是二哥的吗?为什么不是二哥的名字呢?脑海中陡然闪现魏那双带着愧疚中带了哀伤的眼。难道他是在补偿吗?真正做了错事才需这样。他是在默认吗?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玉石店买的翡翠佛手竟好端端的摆在茶几上,记得那次明明被那家伙藏好了。红木盒子顶部多了个寿字。光凭二哥的岁数还用不上这个寿吧。果然,苏阗打开盒子时里面夹了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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