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皱着眉头问,傅程跑哪儿玩去了?”
“我刚想要说些什么,我妈从外面跑进来,拉着我出门小声跟我说,就让他这样吧。别跟他解释了,他受不了。”
“我弟弟和我老爸都被我妈惯坏了。”傅征揉着额头苦笑,“出了这种事,谁受得了呢?”
傅征看向袁艺,那亮晶晶的黑色眼眸里有痛苦,有不解,还有其他很多奇怪的东西。
“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逝者已逝,不管你能不能承受,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我回到久别的宿舍。班上的同学陆续过来看我,劝我节哀。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宿舍的人忽然想起件事来,说是我回家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寄给我的,但是没有发件人署名。”
“我拿过信,一看那信封上的字,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你弟弟?”袁艺小声问。
“没错,是傅程。”傅征抿了口酒,把杯子重放回桌上,“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么?”
“……”
“是殉情哦。”傅征哈哈大笑,“有意思吧,两个男的手拉手要殉情,结果自己死掉了,殉情对象不想死却活了下来。”
“傅征……”
“等等,还有更有趣的呢。”傅征冲着年轻人眨了眨眼睛,“那时候你才三四岁,可能还不记得。你妈妈当时是r大附中的老师哦,还是傅程的班主任。”
“……”
“你妈妈她,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我弟弟的事,并且对这一对男孩子进行了非常严厉的批评。”傅征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袁艺,“你妈妈说,同性恋是变态,是犯罪,是给家庭抹黑的,是要抓去坐牢的。她让他们写保证书,让他们改掉同性恋这种病,说如果不写保证书,就得通知家长领回去管教。”
“我弟弟很绝望,认为自己的病好不了了,于是干脆就跳了楼,一了百了。”
“……你一定是记错了,那怎么会是我妈妈!”袁艺激动地抓着傅征,“你记错了,时间那么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伤害你弟弟的是她。”
“我怎么会记错这个名字?”傅征道,“何况我在跟你妈妈认识之后,马上就做过调查了。十八年前在r大附中教书,十三年前离开r大,之后跟着你父亲下海从商。资料上没有任何问题。”
“……”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傅征伸出手,轻轻抚过袁艺的脸,最后将整个手都贴在了年轻人僵硬的脸颊之上,温柔地提出疑问,“你妈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同性恋,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被男人干就活不下去的话,会不会对你也说出同样的话呢?”
袁艺颤抖着试图挣开男人的抚摸,却被傅征更加强势地束缚在怀里。
“袁艺,你想好怎么赎罪了吗?”
十四、
拳打脚踢地想要挣脱傅征的怀抱,却结结实实地吃了对方的拳头。
傅征这一下子正击在袁艺小腹之上,打得他手扒着桌边,干呕起来。傅征摘掉碍事的眼镜,把蜷缩在椅子上流泪的年轻人托抱了起来,拽着他走了几步,扔在沙发上面。
袁艺捂着腹部,一声不吭,他知道再要挣扎恐怕会遭受更多的暴力,索性就老实了下来。
傅征冷笑了一声,去解袁艺的腰带。
年轻人只得哭着恳求:“傅征,求你,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傅征将那瘦弱的手腕钳住,制在了袁艺的头顶,分开他的双腿,让彼此的下.体贴近,“你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吗?”
“那是……”袁艺脸色苍白,嘴唇轻轻哆嗦着,他抬起眼睛,卑微地乞求,“求求你。你不是恨我吗?碰我不会觉得恶心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傅征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是觉得恶心,也能硬得起来。你只管享受就好了。”
单薄的牛仔裤被扯到膝盖之下,再用力个三两下就被皱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因为嫌麻烦,内裤干脆只脱了一半,傅征将身下之人的两腿高高架起,作势要进去。
“傅征!你放手!你这个疯子!”
男人愉快地轻叹一声,毫不客气地将性.器整个推入。
袁艺闷哼着,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即使是生平头一次用后.穴接纳傅征时,也从未感到过这般的痛楚。前一日的欢爱中,傅征还在竭尽全力地给予自己温存和抚慰,完美的前戏和扩张加上身体的高度兴奋,使得痛苦本身几乎能够忽略不计了。
然而今天这场性.事,似乎才算是还原了行为本身的屈辱和疼痛——被一直憎恶着自己的男人冷酷的对待,毫无反应的身体被肉.刃几近残忍的进出着。揭开虚伪的温柔和甜蜜的假象之后,只有侮辱和伤害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咬破嘴唇也不想呻吟出声,更不想再向男人求饶。袁艺闭上眼睛,只暗暗祈祷傅征能快点结束。
“睁开眼睛。”
“……”
“睁眼!”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袁艺皱着眉头,微睁开双眼。
“叫我的名字。”
“……”袁艺尴尬地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叫我的名字,”傅征英俊的脸孔显得有点儿扭曲,瞳孔中折射出幽暗的光芒,“记清楚是谁在上你。”
袁艺扭过脸去,闭上眼睛。
“你装什么蒜?”傅征冷笑着,用手扳正年轻人的脸颊,“昨天是谁哭着求我上他的,今天怎么没了热情?是嫌我喂不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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