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航回到家后把买来的东西扔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休息。超市袋没放正口冲下,里面装的枕头滚到地上,他又捡起来放到沙发上。
钱航拿着枕头看,这是要给阮文郝的,花了他五十大洋,还是荞麦皮的,可以防止阮文郝扯棉花,不知道那姓阮的收到新枕头会不会高兴。钱航想到这里一怔,干嘛要在乎阮文郝高不高兴,他现在是阮文郝的主治医生,所以要治疗先从枕头...不对不对,关心阮文郝建立信任度下手。
第二天一早,钱航拿着枕头到医院,碰到他的同事见他拿着一个枕头很好奇。
“钱航啊,是不是办公室的枕头睡着不舒服,所以你要换新的?”一名同事问。
“不是,给病人买的。”
“你可真好心,”同事笑呵呵说,“不用对他们太好,反正他们也不会记得,病好了一走了之也不会来看你。”
钱航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现在的人情真的已经凉薄到这种地步了吗。他想不通直接来找阮文郝,阮文郝还在睡觉,枕的自然是上次被扯出棉花的那个枕头,只不过里面的棉花脏了无法清洗。他看看夹在腋下的枕头,还是等阮文郝醒来再换好了。
钱航正准备走,忽然发现阮文郝翻个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到床下。现在天气有些冷,如果阮文郝这样睡上半小时大概会生病,钱航想到这开门进屋。阮文郝像只蛤蟆一样半趴在床上,身上只穿了条白色四角裤,腿上盖着被子一角。
钱航看到这睡相有些无语,捡起被子帮阮文郝盖上,但阮文郝的一条腿还露在外面,他抬起露在外面的腿小心搬回被子里。
阮文郝被移动似乎醒了,突然一抬腿踹在钱航胯间,钱航脸色一白疼的叫不出声,捂着胯部半缩起身体。阮文郝没被惊醒,一翻身大张双腿继续睡。钱航指着阮文郝很想把这小子叫醒,但那里疼的实在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发现一件让他气愤的事,这小子内裤中鼓起一块晨勃了。
“卧槽,老子这蛋疼,你那朝气蓬勃啊。”
钱航揉着自己兄弟,好不容易不疼了决定报复阮文郝。他来到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伸手要去抓鼓起来的东西,快要碰到时停住了,他可没兴趣去碰一个男人的,于是拉过被子盖住那里揉。
阮文郝睡梦中觉得舒服,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无意识的抓抓自己头发,大概是觉得抓头发不能缓解这种舒服感,手下移摸到脖子,接着下移到胸部。
这小鬼还真色。
钱航暗想,接着就看阮文郝的另一只手摸到腰部,然后往下摸到他手上,很热还有一层薄汗,他吓得松开手退开几步。阮文郝大概发觉抓到什么东西睁开眼,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双眼迷离带着倦意,眼底还有一层水雾。但是在钱航眼里,动作片里的女主与此时的阮文郝比只有逊色,这种意识一出,他吓得汗毛直立。
阮文郝揉着眼睛起床,觉得胸前痒还抓了抓。钱航的视线无意中瞄到阮文郝的手碰到浅褐色的茱萸,他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但就是有种想去摸两把的冲动,因为他想看到阮文郝会露出什么表情,是不是像刚才那样魅惑。
阮文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醒神,忽然掀开被子看,即使钱航离的远也看到内裤上有水渍,这小子刚才发泄了。阮文郝见状脸上爆红,看了眼屋内的钱航眼角开始挂泪。
“喂喂...你别哭啊。”钱航这才想起阮文郝是病人,这一吓说不定让他犯病了,这要是让主任知道他来第一天就让病人犯病,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阮文郝还真没哭,咬着嘴唇强忍哭声,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上。
钱航捂上自己的眼睛,假装没看到。阮文郝依旧没说话,眼睛通红缩在被子里。钱航偷偷打开一指缝看阮文郝,阮文郝只是坐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钱航盯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一件事,阮文郝既然会脸红,就是说他现在没犯病。
“阮文郝啊,你的衣服平时都是谁洗?”钱航试探性问。
“自己。”阮文郝哽咽着回答。
钱航松口气,沟通暂时顺畅,“你平时有什么坏习惯?”
阮文郝没吭声,钱航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所以僵硬地往门口走,并留下一句话。
“那...我先回去了,你继续睡。”
钱航说完差点给自己一嘴巴,穿着那样的内裤还怎么睡,而且阮文郝的被子八成也被弄脏了,弄脏就要洗,洗了就没法睡。钱航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一转身就看阮文郝正在脱内裤,而且面对他,他脑海中忽然飘过一首歌,我是一只小小小鸟。
“流氓!”
阮文郝顺手拿起钱航忘在床上的枕头砸过去,而且正中钱航脸上。钱航感叹阮文郝砸的准,更后悔买荞麦皮的枕头,砸在脸上真他妈疼。
“喊流氓太过分了吧,都是男的怕什么。”钱航辩解,视线移到其他地方,不太敢看阮文郝。
“我是男的,你是螳螂,种族不同!”
阮文郝骂道,还将脱下来的内裤冲钱航砸去。钱航闪身躲开,内裤很轻还没砸到他就落到地上。阮文郝气呼呼去拉床下的抽屉,拉了几下里面似乎卡住拉不动,急得他嘴里发出呜呜声。
钱航本来有些生气被骂做螳螂,但是看阮文郝光着身体拉抽屉有些心软,走过去帮阮文郝拉,拉了几下也没拉开,然后发现抽屉边上有个锁眼。
“笨蛋,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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