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刻意让云梨去做什么,两人从小相处在一起,情投意合,等到时机成熟,就自然地发生了关系。
不过也许是年纪大了,处事变得稳重的关系,现在已经年满二十四岁的云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再公开和少爷打情骂俏了。
“不太妙啊。”深吻结束之后,纪甫祥突然说道,打断了云梨的回想。
“怎么了?”云梨一头雾水地问。
“我又……。”纪甫祥凑近,轻轻咬着云梨的耳朵,说道。
“……”已经清楚感觉到的云梨,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我们一会儿再回去吃饭,好不好?”
“……嗯。”云梨羞涩地点头,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是内心深处却渴望着少爷,难道真是因为春暖花开的关系?云梨苦笑着想,罢了,只要能和少爷在一起,不论怎样都没有关系。
“啊……少爷……啊!”随着**再度点燃,云梨抱紧了少爷。
※※※
“哗啦!”
最后一桶热水,倾倒入半人高的橡木桶中,浴室里立刻蒸腾起阵阵烟雾。
“辛苦了,你下去吧。”云梨披着一件丝绸浴衣,对仆从说道。
“是。”仆从退了出去,把木门阖上,但不会走远,守着屋后的炉火。
这间砖瓦结构的浴室离纪甫祥居住的麒麟殿不远,烧的全是地下泉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云梨脱下衣裳,踩在木凳上迈入浴桶,清澈见底的热水,立刻漫溢出来。
“呼!”
等水漫过肩头,热气笼罩全身,云梨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胸口却有一种略略刺痛的窒息感,大概是水太满了吧。
取过木桶边上的一块雪白绢布,云梨擦洗着肩头、手臂,从桃园回来后,少爷抱着他,一起在卧榻上休息,然后两人吃了些糕点。
快到傍晚了,仆人过来传话,说老爷找少爷有事,让少爷赶紧去一趟书房,纪甫祥便有些不情愿地走了。
临走前,他让仆人备好洗澡水,让云梨沐浴,更衣。
大白天里,就因为某种事情而要沐浴,云梨感到难为情,但是管家也好还是下人,都认为那是合乎规矩的。
他是侍寝,陪伴少爷游园,中途发生亲密的行为是情理之中的事。
云梨突然想到,难怪他和少爷在一起时候,下人总会主动离开,还有在桃园时,偌大的园林里竟然不见一个园丁。
纪家的下人是如此看得开,不会打扰主人行乐,可他们越是这样不在乎,云梨也就越感到羞怯。
虽然纪甫祥有时会说外边的洋人行为更开放,男女会当街拥抱、亲嘴,但是云梨觉得比起纪家的侍寝制度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咳!咳咳!”云梨突然地咳嗽起来,胸口一阵阵抽紧,加上水温太热,咳得他差点背气过去。
“云少爷,您没事吧?”门外,传来仆从担心的叫声。
“没……我没事。”好不容易,云梨喘过气来,两手紧紧攀着浴桶,才没有呛到水。
“哦,您有事叫我。”
“好。”云梨拍抚着不住抽痛的胸口,心跳得飞快,是着凉了吗?冬天的时候,是发过一次高烧,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可都已经好了呀。
已经没有了泡澡的气力,云梨撑起软绵绵的身体,迈出浴桶,两脚就像是踩在云团上,有些站立不稳。
云梨深吸了两口气,草草擦去身上的水珠,披上一件干净的白色浴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梳妆台上摆的大多是皂角、花瓣、梳子之类的东西,有一面黄铜镜匣摆在桌上。
云梨打开漆黑的镜匣,镜面倒映出他清秀的面孔,肤色近乎苍白,可是双颊和嘴唇都呈现出不太自然的绯红色,连眼角也是红的。
云梨摸了摸额头,并没有感到手心发烫,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定了定神,他拉开镜匣里的一个小抽屉,里面躺着一只小巧的天鹅绒袋子,这才是他想要看的东西。
云梨小心地拿出袋子,松开绳结,取出一件边缘锐利又亮闪闪的东西。
这是两块切割成菱形的透明玻璃片,中间压着一朵干燥的桃花,虽然经过反复烘晒,花瓣的颜色褪去不少,但是花的脉络还是十分清晰,栩栩如生。
那一年,少爷带他去厨房做桃花点心的时候,有一朵花掉在云梨卷起的袖子里,没有发现。
回到屋里,丫环给他换衣裳的时候,云梨才看到这朵花,把它放在了窗台上。
本是无心之举,云梨很快就忘记了,又过了一些日子,才发现花变成了干花,并没有枯萎。
云梨就把花朵用白纸小心地包起来,放在木盒子里,每当阳光充足的春、夏季,他就会把干花拿出来晒一晒,保持它的干爽。
并没有人告诉他该怎样做,云梨很聪明,直觉知道该这样保存它,因为这是纪少爷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云梨很喜欢纪甫祥,自然把他送的每一件东西都当作宝物,哪怕这朵桃花已经不再新鲜了。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桃花的花瓣变得十分脆弱,经不起手指拿捏了,云梨很头疼,不知道该怎
么办,就询问了管家。
管家说可以用玻璃片,把花儿镶起来,不过这是洋人的玩艺,很难弄到手。
玻璃——在云梨看来是十分神奇又昂贵的东西,好像冰片一样漂亮,但只有皇室贵族才可以用,而且大多是做成大件的家具使用。
在纪老爷的书房里就放着一面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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