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看着他那张张狂的笑脸,简直全身都在发冷,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道格朗返身走到贺清文面前,一把拉过了他的手,拽着他走到约翰跟前。
“你又想干什么?”贺清文低声地叫着。
道格朗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奇怪!
贺清文和约翰两个人已经完全被他搞晕了,皆是一愣。
然后,只见道格朗用手抚弄了一下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郑重其事地握住贺清文的手,单膝触地。
“约翰神父,如果主,真的是万能的,如果你真的可以传达上帝的意识,那么就请你告诉,我面前的这位先生,我道格朗·沃*对他的爱意,究竟是有多么多么的深,乃至可以奉献我的生命!”
道格朗的眼睛闪烁着挚诚而浓烈的光芒,就像一片蔚蓝的大海。
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到广阔的天与海,同样也可以看得到暗潮,波涛汹涌。
贺清文的身影在他的眼中,他们对视,他们彼此凝望,他们看到的是彼此的眼中,那一圈一圈,无限的轮回,长长久久,转动不息。
道格朗的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紧握轻托,一枚如深海般颜色的宝石,带着教堂里橙色的光辉,出现在他的指尖。
“啊——”贺清文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抽了回来,“道格朗,你要做什么?”
道格朗深情地望着他,“diven,从今以后,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道格朗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不——”贺清文摇头,“道格朗,你疯了!”
“diven,我是认真的!”
“不,不——”贺清文一步一步后退,后退出了告解室的角落,撞到了身后的坐椅,然后踉跄地跌了两步。
“diven——”道格朗欲要上前去扶他,贺清文却抬起手阻止了他。
“道格朗,你不要过来!”贺清文靠在椅子旁,双腿颤抖得有些站不稳,他急急地嘘出两口气,说道,“道格朗,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你知不知道,即使没有那一张纸,在这个地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当做儿戏?这里有神明,他们在听着,在看着,做不到,你就会受到惩罚?”
道格朗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神情肃然,“我知道,我当然知道,diven,可你知不知道,那句誓言,我已经练了无数遍,早在心里对你说了无数回,不错,我并不是上帝的跟随者,可我依然信奉他的存在,所以,我就是要让这些神明们都听听,都来听听我道格朗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我要让这里——”道格朗展臂,站在原地转身,面朝那个庄严神圣的十字架,仰着头,大声喝道,“万能的神,你无处不在,所以你可以随时随地睁大眼睛看着我,如果,我道格朗有违今日的誓言,那么——就让我跌入那条可以毁灭灵魂的地狱之河,永,不,超,生!”
圣光普照,地狱之音骤然升起,道格朗狂放大笑,犹如一个站在七天上的魔鬼,与上帝对视着,叫嚣着,而他身后的那片暗影,简直像极了一对,正在缓缓展开的黑色翅膀——
“疯子——”贺清文的眼睛已经瞪到了极限,他摇着头,大叫了一声,猛然转身,慌忙逃窜。
疯了,疯了!道格朗就是个极端的疯子!
贺清文忍着身上还在隐隐做痛的酸楚,不顾一切地跑向教堂大门,夺门而出。
“孩子,你的告解,上帝还没有赦免你的罪——”约翰冲着追过去的道格朗大喊了一声。
道格朗跑到门口,回过头,十分绅士地笑着朝约翰丢了一个飞吻。
“改日吧!谢谢你!亲爱的约翰叔叔!”说完,大笑着,推开了大门。
约翰手里紧紧地握着十字架,被身边的神职人员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满头哗哗地冒着急汗,浑身上下都是冷嗖嗖的。
“上帝啊!上帝!沃*家的小子简直太疯狂了,比他爸爸还要疯狂。”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快去,快去把汤姆斯神父找来,我要告解,我要告解,上帝!上帝!请宽恕我的罪!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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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 “砰!”的一声,贺清文前脚刚刚迈出教堂的大门,道格朗就已经追了出来。
“diven!”道格朗速度极快地跑到了贺清文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握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摇晃他,“冷静点,diven!”
贺清文倏然地抬起头,“什么?道格朗,你竟然要我冷静!你不觉得冷静的人应该是你吗?”
他拨开道格朗的手,然后朝车子走去。
站在车边的保镖为他打开车门,贺清文钻了进去,紧接着道格朗从另一边也坐了进来。
“很抱歉,diven,在这之前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我怎么可能同意。”贺清文惊呼,“道格朗,发疯也要有个限度,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在向你求婚,我所念的,是天主教最正规的结婚誓言。”
贺清文捂住胸口,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吧!diven,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一时还无法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考虑?”贺清文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以为这是在小孩子过家家吗?不要再胡闹了,道格朗。”
“我没有胡闹。”道格朗握住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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