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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
? 道格朗离开了,于娟换下了刚刚的热络,吩咐佣人将东西拿到厨房里,然后走到贺清文身旁,拉过他的手。
“儿子,过来!”
“妈?”贺清文随着于娟走到壁炉旁。
于娟叹了口气,“儿子,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贺清文一怔,摇头,“哪有!妈,你多心了!”
于娟盯着他的脸,用手抚着他的脸颊,说道,“傻儿子,知道什么叫母子连心吗?你的心情,除了我,还有谁能比我更清楚。”
贺清文同样地握住了于娟的手,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最近你心情不好吗,因为什么?”
“儿子整天愁眉苦脸,做妈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你有了孩子,自然就会知道。”
孩子——
贺清文苦笑,他这一生,还会有这个机会吗?
道格朗会允许他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其实就算他允许,恐怕自己都不会允许,他这么脏,还怎么触碰别人。
“妈!”贺清文离开沙发,蹲坐在于娟的身前,“妈,对不起,这么大了,还让你操心。”
“傻瓜,八十岁你也照样是妈的儿子,当妈的永远都会惦记自己的孩子,跟年龄没关系。”
“是吗?”贺清文展颜露出笑容,“这么说,你可以长命百岁,活到一百多岁,既然如此,多让你费些心也值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还真打算让我躺进棺材里的时候都闭上不眼睛?”
“那就永远都不要闭上眼睛吧,妈,你要永远活着。”
贺清文把头枕在于娟的腿上,再昂贵的高床软枕都没有这里舒服,这里才是他的港湾,才是他累了睏了的时候,真正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心里静静的,什么都不会想。
没有猜来猜去,没有彼此顾虑,没有计较谁付出得多,没有谎言。
他只是想要一个这么单纯的世界!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于娟抚着他的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儿子,知道妈最为你担心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不懂得爱自己!”
贺清文抬起头,看向于娟。
“儿子,凡事撑不住的时候就不要强撑,没有人可以一生都做个强者,即使是站在最高处的人,也有他们无能为力的时候,所以有时候放下自己,也是种解脱。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太计较的,你就是凡事都太过认真了,所以才会累。今后,你要学会的,就是睁大眼睛择人,闭上眼睛处事,这是为人之学,也是夫妻相处之道,知道吗?”
“妈,你怎么——”贺清文听得有些茫然,好似于娟要跟他透露些什么,可又听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于娟却就此打住,不再说什么,用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靠在了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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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把我原来的房间收拾一下。”
霍德一愣,“少爷要搬回去吗?”
贺清文坐在沙发上,用眼环看了一下卧室,这是道格朗的卧房,是整座宅园里最豪华的住所。
自从被道格朗第一次强迫留宿之后,就一直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住过。
所以,这几日也就顺其自然地忘记了,成了鸠占鹊巢的贼,让真正的主人流落在外,自己还竟然恬不知耻地,住得那么心安理得。
他提了一口气,“先准备一下吧,也许会用到。”
先准备出来,最起码,如果道格朗真的有一天,将他从他的卧房里驱逐了出来,到那时,也不至于让自己太狼狈。
在此之前,先静观其变吧。
夜晚再次降临了,贺清文本以为这一晚他能一觉睡到天亮,可是没曾想还是在半夜里醒了过来。
这次不是被梦惊醒,而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
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身边的那个人,浓重的鼻息。
“道格朗?”
黑暗里,贺清文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这个人却没有动,一直保持着侧身的姿势。
于是贺清文伸手去按床头灯的开关,打算让屋子里亮起来。
“别动!”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贺清文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收了回来。
为什么?是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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