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en。”
他跟了上去,向里一点一点地挪动,移到贺清文的身边,手刚刚放在被上,贺清文便像被针刺到一样,猛地又向里侧缩了一下身体。
“道格朗,你清醒一点——”
听到贺清文的叫喊声,道格朗怔住了,他的手停在棉被上,紧紧地收拢抓了一下,哼笑。
“我很清醒。”
随后,他双手一把抓起被子,大力地抖开,贺清文虽然死死地拽着,可依然斗不过他的力气,三两下撕扯后,被子被道格朗愤然地丢在了地上。
然后,道格朗压在了他的身上,按住他的肩膀,奋力,挺进。
“啊!”
贺清文大叫了一声,支着了后颈,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他一手按住道格朗的肩膀,使劲地向外推,一手举过头顶支在床头上,支撑自己。
“道格朗,出去!快出去!”
可惜道格朗根本没有理会,他紧紧地掐着贺清文的腰,一下一下,贯穿着,顶着他身体里,那处最能引发起贺清文欲/望的敏感地方。
先开始,贺清文大叫,挣扎,可慢慢地,他的声音便软了下来,变成了一连串的呻/吟。
最后,贺清文投降了,在道格朗一bō_bō的猛烈进攻下,丢盔卸甲。
道格朗说的对,或许,他的身体,真的要比他诚实。
因为,激情扬洒过后,他发现,他的双手紧紧地勾在道格朗的身上,近似贪婪地享受着他的体温和肌肤火热的触感。
虽然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但是,狡辩,却只能使他更加狼狈。
他不出声了,不反抗了,任道格朗带着他洗澡,为他清洗。
之后回到房间,道格朗捡起了地上的被子,将他重新裹在了里面,然后连人带被一起搂在了怀里。
一反之前的凛冽,他唉声叹气地轻拍着贺清文的后背,温柔至极地说道,“diven,你看,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他搂着贺清文的身体轻轻地摇晃,抚过他的头贴近自己的胸口,轻喃。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diven,你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贺清文累了,他任由道格朗抱着他,配合着道格朗的每一个动作,也是害怕他下一刻再次失控。
还好,道格朗似乎没有再想索取的意思,他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直在用手,轻轻地拍着他。
“亲爱的,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离开?不要离开,你可以依然保持你的任性,依然冲我大吼大叫,依然对家族里的每一个人不理不睬,这都不算什么,对我来说,一直都不算什么,只要你高兴,我可以无条件地纵容你,除了离开,除了离开——”
贺清文闭着眼,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心酸,长叹。
就这样,他们相拥而眠。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们赤/裸的身躯给了彼此温暖,而他们身上的刺,也给了对方极其惨痛的伤。
就像是两只刺猬,在身后拥抱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一方,永远都是鲜血淋漓。
他们在这样的爱里盘旋,早已经身心疲惫,早已经遍体鳞伤。
想逃离?哼!又有谁,能够做到全身而退。
?
☆、福音
? “愿主与你们同在。”
“也与你的心灵同在。”
“感谢天主!”
弥撒结束,教堂里传来唱诗班的歌声,让神圣的福音环绕在每个人的心灵。
萧暮远暗暗地嘘出一口气,用余光瞄了杰克一眼,见他还在十指相扣专心致志地祈祷,于是把目光又收了回来。
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参加这样的仪式,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但是杰克很虔诚,也许正因为如此,杰克才会一直保持着最纯净的心灵,对于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完全不热忠,这也是令他父亲最头痛的事,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如果对外界始终怀抱着无恶的美好,天下一片祥和这样的思想,那么,是很容易会被商战中暗藏的暴风撕得粉碎的。
这也是杰克的父亲一直想拉拢他的原因,他想让萧暮远成为杰克今后在商业之路上的一支保/护伞,扶助他,做一个推舟之人。
内有重权族人窥视高位,外有强劲商敌虎视眈眈,这样的托付对于萧暮远来说是沉重的,所以几年来他一直拒绝。
而今,他却做了一个相反的决定,昨晚夜谈,他毛遂自荐,做了一个最大的茧给自己。
走到最后,是破蛹成蝶,还是困死其中,恐怕,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哼!全能的上帝,如果你真的能听见,何不指一条明朗的路,给他这个迷路的人。
他是如此的盲目,荒芜中丢了那个人,也丢了他自己。
那个人,他在哪里?
思肘中,杰克用胳膊杵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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