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将令,前军四千人加速,务必在叛军进入前方岩郭城时拦截住,不需全剿,最后放他们进去,要让城里的叛军跟着不敢喘息全部逃往大同,然后!!”
往地图上的某一点一指:
“…把埋伏布在最接近大同的鹤岗,要等他们给边防那边的叛逆传完信,然后一举剿灭,让陈将军伪装带兵挟制那个前朝潞王,骗开大同的城门。”
诸将齐齐应诺,拱手就要退下,这时却忽然多了一个温雅平和的声音:“萧将军请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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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岩郭城县衙则是乱成一团,漠寒提了剑,要上前阻拦的一律连剑到鞘横扫过去,不过区区20级到35级的兵士根本挡不住他。
孤雁山的颜参将与原来的县官夏大人正坐在堂前对饮。
由于外面情势不明,所以也皱眉不展,原来想去别地的夏大人也留了下来,不管如何,不去前线交战,也算留了条退路,总算不是公然反叛,正忧愁的考虑着要不要撤到大同那边去,求个安心,就看见一个道士,极其无礼的冲了进来。
“道长,这是怎么了?”
颜参将站起来,十分惊讶。
“舒朝皇帝竟是知道了贫道身份,实在让我惊讶!”漠寒眯了下眼睛,随便一拂袖,后面拥上来的兵丁就纷纷倒跌出去,如果镇压叛乱的大军已经不远的话!不对,狄焚雪这个看戏的都不忌讳的冒出来时,就说明大军即将兵临城下,他是不会特意好心提前几天来转告的,也就说,一刻都不能犹豫,因为要来不及了,“江湖小报跟别的玩家都不知道的事,无疑是有飞鱼卫泄露了我们这边的消息。”
屋子里的人同时一凛,夏大人更是没命的哆嗦起来。
颜参将顿时扭头瞪向他:
“好啊,原来如此,我说夏大人这么干脆就投降,原来是另有所图!”
“我…下官没有!”
夏大人一脑门汗,浑身颤抖着分辩。
长剑出鞘,一声尖叫。
夏大人被溅了一脑门血,一屁股坐倒在地,惊的完全说不出话。
漠寒却没看他,只是缓缓收回剑来,那边捂着喉口不断抽搐却不能遏制鲜血直冒的颜参将,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眼神很惊讶,漠寒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说:“就算你们稍稍一看,就能分辨出谁是n,谁是玩家,但这个夏大人,我甚至没跟他说过话,他岂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只有从孤雁山来的,才会知晓。
“…呐,九州就这点好,官员死了是直接京城吧,想必你跟你手下也一样,飞鱼卫么,直属皇帝的!只要你要你手下死在前些日子里的激战里,掉一级却带回重大情报,只怕封赏也好,官位也好,立刻都能给他补回来,不然,你说舒朝的皇帝怎么能知道我在这里?”
颜参将说不了话,又抽搐了两下,化成了一道白光。
“系统提示:你杀死了一直潜伏在前朝余党里的125级飞鱼卫指挥使,得到等级一,飞鱼卫令牌一,阵营贡献值一百,并获得岩郭城可能不破的机会,。”
“可能,不破?”漠寒习惯性的反问九州系统。
“城外八十里,有三万朝廷大军,你就六百多人守个毛城啊?”
“……”
于是不杀颜参将肯定输惨,杀了他也搞不定是吗?
“这,这!”夏大人抹着一头冷汗不知所措。
只要当官的,无不闻飞鱼卫变色,他又是这般处境,之前吓得哆嗦就是这个原因,他不想死啊,可是!只要刷新的颜参将回去一禀告,焉有命在?难道就要抛去富贵权柄隐姓埋名吗?
“朝廷大军就在城外不远,如果夏大人还想要逃命的时间,必须把城防布置好,我们拖得一刻,夏大人你也多一刻机会不是?”
“啊,是是!道长说的有理。”
漠寒也不理会他,径直捡了那块令牌,对着围着那里目瞪口呆的叛军兵丁高声说:“诸位也听到了,朝廷的大军距离城池不远了,此地四下荒凉,没有多少村落人烟,就是骑快马,也难以逃得过三万大军追杀,生死在此一回!要是贪生怕死就请随着夏大人去大同报信吧!”
嗯,拍拍手,守城一直砍到自己死而止,应该能支撑到明天早上吧。
漠寒头也不回跑上城门,领兵他绝对不会,不过他相信,既然是一心谋反的叛军,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投降或者撒丫子跑路,毕竟不是乌合之众。
远望夕阳如血,地平线上开始有了遥遥的烟尘。
千里之遥,京城乾元殿。
还没近晚,宫女已经开始点燃描金龙的蜜蜡粗烛,忽然就无声无息的栽倒下去,然后握住上好檀木制湖笔的皇帝手微微一颤,一滴朱砂落在了奏折上,然后模样依旧年轻好像还带着一抹稚气的少年皇帝扬眉一笑:“朕猜这几日,你必然会来。”
大殿上空空荡荡,然后竖起的万里河山水墨珐琅包金屏风上就透出一道影子,显然是有人从暗处走出来一步,但只是一个侧影,要仔细看,又被繁复的屏风花纹模糊得看不真切。
“…请湛罗真人出武当山,岂会所谋浅薄。”
声音悠悠荡荡,但是旁人就是站在殿中,也万万听不见丝毫,武林高手就是有各种秘技,嗯,这招声凝一线在你耳边响起,又能让你听不出音调是不是熟人的本领,叫传音入密。
“不巧的是,朕…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与尔,与国师都有关联。”
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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