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酆都教总舵里杀人,怎么着武功也算登峰造极了,芩教主觉得如果她今天不在鸣翠馆,不,如果这场刺杀发生在明天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难道她也可能陪着枉死?
不,应该不会的,芩坠玉心神不定的想,她可足足有200多级,不是轻易就会死的。
转念又想到了舒朝的那个皇帝——在主线剧情面前,再强悍的等级跟武功有什么用?
银牙一咬,芩坠玉又想到了莫名其妙跑来的谢紫衣,这个中文章她是搞不清楚了,不过系统不至于将酆都教整没了,那么她唯一关心的就只有灵华了!
谢紫衣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买下鸣翠馆的红牌。
“教主?教主…”
秦独岸迷惑不解的跟着喊,芩坠玉已经挥掌击开了房门,左护法刚好上楼来,鸣翠馆里闹哄哄的都在纷纷议论,两人一打照面,芩坠玉给左护法使了眼色,然后就直奔灵华公子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故意大声说:“你说什么,有人看见疑似凶手的人往鸣翠馆这边来?”
左护法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跟着大声附和:“对,到这里来就不见人影了,肯定是进了鸣翠馆!”
这时老鸨也急匆匆赶来了,陪着笑:
“教主,这是怎么的了,吓坏老身了——唉,教主,灵华公子他有客人,不不,他已经被那个客人买下了,卖身契我都给了,这我不好交代啊,教主…”
芩坠玉一拂袖那个老鸨就跌到一边,撞到了栏杆,痛得直哼哼。
左护法没好气的冷瞪她一眼:
“殷嬷嬷,你且搞清楚你在谁的地头上讨这口饭吃?”
眼看着他们笔直不拐弯就往房间里闯,老鸨悄悄呸了一声,当她情愿么,她巴不得带着姑娘跟公子们去城镇里开馆呢,系统把她安排在这里,整天看酆都教上下的脸色,怄也怄死了,稍微有点身份的,连茶水钱都不敢收(秦独岸,别扭头,说的就是你)这天下什么债都好赊,可从没听说过赊卖笑钱的!这也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缺之不可,没钱充啥大爷啊,这也就罢了,养的红牌灵华公子目下无尘各种难伺候难哄,偏生芩教主喜欢他——太扯了,殷嬷嬷觉得她一个开倌馆的,居然要做女人的生意,还是最得罪不起的一个大人物,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赶明个就拿着这八百两黄金连夜卷包袱逃到郡府去,不不,到江南或者山西去,就算不继续干这行,也够快快活活过日子了,这鸣翠馆的老鸨谁稀罕谁当去。
反正九州系统根本不把他们这些低等级n当回事。好就好在没啥限制啊,你芩教主人美,武功高,了不起,可你能随便离开酆都教总舵么?看憋不死你!!
老鸨在心里尖酸刻薄的腹诽完,打定主意悄悄溜下楼回自己房间收拾细软了。
那边芩坠玉担心灵华公子的安危,顾不得会有得罪谢紫衣的危险(怕啥呀,反正腊八与端午的帖子都收到了,不缺中秋月饼那一趟了),故作不知道房内是谁,猛一推两扇门呈人字形直直朝房里倒下。
一股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是上好的汾酒。
芩坠玉微微一怔。
满室飘洒的粉红帐幔,桌上还放着一架琴,甚至没来得及收好,菜肴也没动多少,只有酒壶落在门边幽然的香味缭绕不去,惹得她脸色陡然一变,地上又依稀散落着几件衣物,就好像谁情急之下随手抛开的。是的,九州的青楼楚馆中人都卖艺不卖身,武功再高也强迫不了他们,大不了死就是了,低等级n是无限制刷新的,谁怕这个呀…但是千万条理由,都抵不过他们万一自己愿意呢?
芩坠玉一有空就来找灵华公子的经历并不怎么愉快,对方甚至没给过她好脸色,不过之前芩坠玉没往心里去,只是以为红牌都得有这个调调,又或者男女颠倒错位的关系,换了她,她也不想搭理花钱来见她的人。但是!!
——这也太过分了!
左护法是真心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看见门口秦独岸也跟着跑来了,还没来得及暗示秦独岸解释,就见芩坠玉怒上眉梢,忿然冲过去,用力大到直接扯落了一块帐幔,所以左护法与秦独岸的视线就被纷纷扬扬飘来的粉红纱幔遮蔽了。
“啊?!”
芩坠玉短促的一声尖叫。
“教主?”门外左护法与秦独岸同时手按兵器,还没来得及冲进去,就看见芩坠玉急急退出来的背影,正大惑不解,却听芩坠玉吞吞吐吐道:“这个道长…还有?”
停顿了一下,芩坠玉的脸可疑的红了,别问站在后面的秦独岸与左护法是怎么看到的,那梳理整齐的发髻下,耳根都红了,脖颈也泛起淡淡的粉色,这还不明显么?!
“本教出了大事,有人看见疑似凶手的人进了鸣翠馆,奴家冒失了…”
半晌,那里面才有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低哑温和,听不出喜怒:“无妨,若要搜查,教主请便。”
“不用了,只是!”芩坠玉似乎一咬牙,还是问了,“不知鸣翠馆的灵华公子何在?”这馆里的姑娘们有她的眼线啊!她们一直守在这一层走廊上,根本就没禀告灵华出来的事情。
“弹完了琴,自然是已经离开歇息了,在下都出了八百两黄金,借用他的屋子住一夜酆都教总不会不许?”
“不,奴家是问…谢公子奴家知道是你,不知道谢公子能否割爱,奴家愿出九百…不,千两黄金买灵华!”芩坠玉的话吓得左护法差点滚下楼梯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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