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默默的看着宫严的表情,再看看陈默的反应——真的没问题吗?
晚饭后肖易跟宫严探讨了会工作便自觉的告辞了,因为肖易又带来了一些明天需要答复的文件,宫严又回到卧室处理。
陈默蹲在阳台鼓捣了一会小花,翻出电脑上了会网,处理了一些以前的客户发的邮件,又接收了邵鸿让他处理的一些小文件,忙完了这些才发现,已经九点了。他看了眼依旧亮着灯的卧室,轻轻的走了进去。
宫严正皱着眉看资料,手里还勾画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有事?”
陈默指了指墙上的钟:“九点了,你还要忙吗?洗不洗澡?”
手里的文件最好今天处理好,不过,洗澡?宫严挑挑眉:“好吧,洗澡。”
他把资料收好,由着陈默将他扶到了浴室,陈默把淋浴头递给他,示意:“哝,洗吧,洗完叫我我扶你出去。”
“我自己怎么洗?”宫严坐在浴缸旁边的小凳上,穿着普通的两件式家居服,他一手搭在浴缸上,另一手的大拇指掖进裤带里抬头大爷似的看陈默。
你伤到的是脚不是手吧!陈默腹诽,可再看看厚厚的石膏脚,算了。
帮宫严脱掉外裤,还第一次帮别人脱裤子,陈默脸涨得通红,剩下的……“内裤你自己换吧,就这样。”
说完转身就走。
“喂,很滑的不方便。”宫严就是想逗逗他。
“那就穿着洗!”陈默已经出去了。
宫严无奈的低头看了看,好吧。
有水声响起了。陈默仰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进展太快,宫严跟第一印象完全不同,怎么说呢,似乎不那么冷漠,且关键时刻是个很靠得住的人啊,他又想起了车祸时那一扑——最亲近的人也未必如此,可宫严似有若无的亲近又让他惶恐,难道真的是个同吗?
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宫严去探索的,简单得就剩个人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陈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向来是沾枕就着。
宫严洗完后,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声音,他难得好心的不去逗他,自己披了准备好的浴袍,扶着墙壁走了出去。自己的房间被陈默留了小小的夜灯,陈默的房间黑着,房门大敞。
宫严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陈默仰躺在床上,双臂舒展的放在两侧,头微微朝外偏着,留海滑落在脑侧,露出他干净的脸,宁静美好。
宫严扶着墙壁走到床边,侧身坐下,陈默的双唇微张,发出浅浅的鼾声。
宫严盯着陈默的睡脸,下午那番绮丽的想象又浮现在眼前,他难以自制的俯下身,轻轻的在那双唇上印下一口勿,温热的触感令他的心跳猝然加快,他试探性的伸了伸舌头,陈默忽然动了一下!
宫严迅速的挺起身,陈默的头微微扭动了几下,先探手挠了挠脸,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嗯?……嗯!”陈默双眼圆睁,呼啦一下坐起来: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出来?洗完了?”
宫严漠然的转过身,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
“难道还等你睡醒吗?”
他扶着床站起来,陈默连忙托住他的手。
“医生虽然说你的脚伤得不重,但毕竟是骨折了,别这样自己乱走,你又不愿意用拐杖,那就有事叫我,说起来也是因为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会去做的。”当然,不必要让我做的还是你自己来吧……陈默心里补充。
宫严显然也想到了刚才的事情,他嗤笑:“哦,那刚刚你怎么不帮我……”
“停!”陈默高声打断,无奈道:“宫总、大总裁,饶了我吧,别逗我了。”
宫严若有所思的看陈默,抿了抿嘴,不答。
将宫严扶回床上,陈默在旁边坐下。
“前两天我看你睡得还不错,其实是你的失眠症好些了吧,所以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
宫严拿起枕边的一本书,翻了翻:“你是说我打麻药那天晚上,还是发烧那天?”
“……”
“宫严把书递到陈默手里:“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就是因为你。”。8b5040a8a5ba
陈默无意争论——反正是要住一阵子的,他低头看那本书——《蝴蝶梦》。
“你喜欢这本?”
“谈不上喜欢。”宫严冷冷道。
“睡觉前还是看一些欢快的书比较好。”陈默把书放到床头:“我给你读些别的吧。”
他说着站起身走到书柜边,在那一区域寻找,
“《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歌剧魅影》……你这里怎么都是些惨兮兮阴森森的书,怪不得失眠。”
陈默放弃了:“我去我那拿本书给你念念。”
宫严耸耸肩,他是无所谓,有陈默在就成。
陈默很快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像字典一样厚的书。
宫严仔细分辨了一下:“唐诗宋词元曲辞典?!”
“对头。”陈默献宝似的晃晃。
宫严皱眉:“这有什么意思。”
陈默嘿嘿一乐:“没意思可以催眠,有意思就学一学咯。”他坐好翻开书:“中国的文化可是很博大精深的,你这种态度是不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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