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奉国听见文以宁质疑自己身份,或者说“份-身”的问题,不过是浅浅一笑,然后凑近了文以宁的耳边,将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感到身下的人吃痛地颤了颤。
温柔地舔舐着耳廓,卫奉国含混不清地在文以宁耳边说道:
“我是不是假太监,您不是正在用身体感受吗?”
感受你个头,我双手都被你绑住了、看又看不见,任人宰割的姿态你让我感受?这忤奴当真是半分颜色也不能给……
文以宁咬牙切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可惜卫奉国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他只能鸵鸟一般将头埋进了枕头里面,将枕头当做身后这个可恶的太监,狠狠地咬了一口。
偏偏被卫奉国注意到,偷偷抽走了枕头,啧啧地叹气道:
“您这可就不地道了,房中术讲究五官皆贵,这声音尤属上乘。枕头是死物,您这不是偏心吗?合着活生生还有热乎劲儿的我,在您眼里还不如个枕头?”
“你……唔……”
文以宁还想要反驳,可是因为身体里忽然传来的异-物-感给压抑了全部的声音,反驳和指责的话全部都化作了不甘心的低吟。
那种滚-烫、炙-热的温度,像是楔子一样深深钉在体-内最-深-处的感觉,文以宁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了,同时,那种缺少了什么的空虚感,竟然在这一刻被填-满,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彼此就再没有第三人了。
几乎在内心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个“假太监”,不然就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能隐藏男人的象征,文以宁不相信这个世上竟然有一种工具能够弄出这样的温度和感触来。
玉势、木势多半没有温度,就算玉质能在热水之中升温,透过了肌肤的热度,最终却还是不如身体带来的那种律-动和温暖来得痛快;而手指,一两根手指确实能够让人疯狂,但这样的方式更像是一种亵-玩,而不是做快乐的事。
感受着卫奉国给他的,最初的那种被撕裂的疼痛也渐渐变成了想要更多的焦躁和不安,文以宁虽然有些后悔自己意气用事提出来的“春-风一度”,但在宫里那么多的日子,他需要慰藉。
恰若芠太妃死前对他所说的,酒能醉人,但是他文以宁该是这个天下最清醒的人。既然不能买醉,那么不如好好享乐现在这一番极致的快感。
大约是感到了他的出神,文以宁没能将自己放空多久,就被卫奉国几个大力的贯-穿给狠狠地拉回了思绪,只能听着耳边响起来的银铃声。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和肌肤上的触觉就会灵敏和敏感一倍。
卫奉国身上的汗滴顺着他的手臂、胸膛滴落下来,汗湿了文以宁的肩背,接着又因为对方的动作,混合上了他的汗水,滚落在大床上。
肌肤之亲,耳鬓厮磨,银铃清脆。
或许卫奉国是刻意的,文以宁不觉得他的动作有多温柔,一次一次的律-动、加上被捆绑的姿势,最先是被折叠的右腿,而后就是腰,酸、痛之后就是麻,文以宁只觉下-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只能随着卫奉国的心意,陪着这个太监折-腾各种各样的姿-势,直到被卫奉国湿热的手包裹和覆盖住的时候,文以宁终于压抑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只能无力地抽气。
任何男人在面对高超的技巧、还有命-根-子被人制住的时候,大约还是只能选择顺从本心。
“您大可以放声喘-出来,”卫奉国笑了,凑在文以宁的耳边说,“这种时候要强,受苦的可是您自己。”
“不……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那又是谁将您伺候得这么舒服?”
说着,卫奉国竟然恶意地弹了弹手指,引得文以宁抽了一口气,双手无意识地想要挣脱束缚,扭-动着身子想要离开卫奉国的束缚。
可惜身-后还填-满着,文以宁一动,就被卫奉国狠狠地搂住了腰,更拉-高捆住的右腿、留下了一个令人玩味的齿痕:
“夜还很长,您这就想要逃了么?”
“我……唔……”
文以宁所有的话,都被卫奉国突然塞-进-他-口-中的东西给隔断了,约莫是个圆润的珠子,撑在口中让人无法真正合上嘴,此刻文以宁已经连咬紧双唇都做不到,心里当真有几分慌乱,可是全部的话语,出口之后都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低-吟。
“我这,可够得上是十年的怨念……”
偏偏,
身后的太监不是个省事的主儿,一边辛勤的耕耘一边下咒儿一般地在文以宁耳边絮絮叨叨,而且越说越离谱:
“一夜-做-够十年的份儿,您可得撑住。”
“若是您不行,我这里可有上好的药,可保天下男人雄-风-不-倒——”
“这药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您和咱家可是老交情、最近又是新相好,我免费送您,还附送-贴-身-上-门-服-务,您说,可好?”
好不好不都是你说了算——
文以宁心里腹诽,顺便狠狠地用被架-高的右-腿踢了踢卫奉国的-腰。
大约是故意的,文以宁听见卫奉国轻笑起来,转而温柔地吻了吻文以宁被蒙住的眼角,然后就将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温柔的碎吻,顺着脖-颈,一路缠-绵到了身-体-的深-处。
今年的雨季来得较早,结束得却也早。
窗外只有簌簌的夜风,吹着外头的树叶。新月渐圆,距离八月十五也没有多少日子。沉浸在了卫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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