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娄歌，如果我将你凌虐得遍体鳞伤，心神俱损，你会不会因为一句道歉而原谅我？”白白站了出来，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娄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怯懦，也没有了以往的纯真。
娄歌看着这样的白白心痛得难以言喻。是啊，道歉的话多么无力，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恶人只须在作恶后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他可以继续行恶，而受到伤害的人只能隐忍。
“白白，只要你不伤害自己，我什么都愿意做。”娄歌扑通一声跪倒白白面前，白白已经死过一次，不能再死第二次，他会受不了的！
白白低下头，声音有些渺茫：“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娄歌肯定地回道：“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白白笑了，脸上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如果我让你死呢？”白白很天真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
娄歌下跪的身体一僵，自言自语道：“死吗？”
白术发现这两个人的精神都有些不对。
白白还在笑，笑得虚弱无力，笑得有些癫狂。
娄歌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白白，也笑了。
“好，我死。”娄歌拿出那把还没有使用过的仙器，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迟缓地刺入自己的心脏。
白术顿时发动技能，数根藤条向娄歌而去，却还是晚了一步，那蛇形长矛已经刺入娄歌的胸口。
血色顿时蔓延开来，白白一愣，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娄歌。“不！”白白低吼出声，晕了过去。
白术马上扶住白白，白波则使用灵力维持娄歌的气息。
“快去找辛恺大人！”白术吼道。
白波的妻子也愣掉了，回过神后马上离开禁地前往仙狮一族的中心领域。
白术和白波将昏过去的两人抱进房间，这两个孩子怎么了，发什么神经，性命是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辛恺得到消息后马上赶来，白术已经喂娄歌吃了一颗五级疗伤丹，这是他们现阶段能炼制出来的最高级的丹药。
虽然白术之前的阻止没有奏效，但是却让娄歌刺入心脏的长矛偏移，因此没有大事，只伤及了脏腑，好好调养便可恢复过来。
辛恺看到娄歌和白白的样子叹息不已，怎么一眼没有照到就变成这个样子，这让他如何向辛云交待。
“他们怎么样了？”辛恺询问道，好在这里是仙兔一族的居所，就算受伤也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没有大碍。白白才恢复过来，神魂并不是很稳定，怕是之前的所说所做都是神魂错乱引起的。”白术道，他虽然有些偏向于白白，但是事实也确实如此。
辛恺点点头：“没什么大事就好，这两个孩子的感情问题我们也不要插手了，娄歌今天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他的心意，我们就随他去吧，只要白白好，我们又有什么要求呢？”
白术虽然不愿，但是娄歌今天的举动确实打动了他，要不是真爱，又怎会为对方付出生命，那可是毫不留手的一击，报的是必死的目的。
“只要白白不再寻死，我们不会再反对娄歌和白白之间的事，但是他们是否能够在一起还要看娄歌的诚意。”白术道，他相信白白不是无情之人，只要娄歌真心以待，白白定会有感动的一天。
辛恺也认同白术的说法，两人离开房间，白白快要醒来了，该怎么做，要看白白自己的意思。
当白白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睁开懵懂的大眼睛，白白首先想到的是娄歌自杀的一幕。
猛地坐起身子，白白发现了躺在不远处的娄歌，娄歌的胸口缠绕着厚厚的一层纱布，隔着纱布依旧能闻到血液的味道。
白白呆呆地坐在床上，对于娄歌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些伤害上，他不应该心软的，但是今天娄歌的举动却让他感触很大。
娄歌的自杀不能抵消之前的那些伤害，但是白白对娄歌的恨意消失了，他不知道白天的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让娄歌去死，娄歌却真的做了。
白白看着娄歌沉睡的样子，还好对方没有真的死了，否则他这一生都会活在自责里，因为他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哪怕他再恨娄歌的时候。
房间内静悄悄的，白白挪到了娄歌身边，轻轻的抚摸上那厚厚的纱布：“为什么要这么做，让我继续恨你吗？我死了不好吗？”如果自己死了，那些记忆就不存在了，也就不会痛苦了。
娄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中的白白。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娄歌笑了，笑得很温柔：“白白。
白白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娄歌那双痴迷的眼睛，不再狰狞不再恐怖，眼中只有浓浓的歉意呃……爱意。
“白白，不要寻死，我可以替你死，只要你好好的或者，帮我告诉伙伴们，我离开了，但是灵魂永远和大家在一起，我的心则会因你而不灭。”娄歌笑得释然，如果只有一方死亡，曾经的伤害才会消失，那么就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来承担吧。
白白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沉静：“娄歌，你不用死。”
娄歌顿时挣扎着起身，劝白白不要做傻事。
白白将娄歌按回床上，继续道：“听我说完，你不用死，我也不会再寻死。我，我不会再恨你，就让以前那些记忆消失吧。”
娄歌惊恐地看向白白，白白这是要和他从此陌路，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
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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