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怕麻烦所以产生了情绪,主要还是傅寒内心深处受到了刺激,他觉得他的克制力已经越来越差了。
苏建岑这件事让他本已经破碎不堪,四处缝补的克制力又出现了一丝裂纹。
当然任何人在他心中都比不上那个人,这一点他已经认识得很深刻了。可是还是不够,以前可以刻意模糊的某些东西,现在却越来越清晰,执念压抑得越深,积累就越厚重,越是厚重,爆发的时候就越留不下生路。
他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了。
傅寒觉得一开始他定义的相似就已经够少了,少的他都只能从若有若无的气质上勉强做出一些回忆,那些时光和岁月。虽然少,可还是给他带来了短暂的快乐。
为什么不再坚持久一点呢?
那个人就可以坚持足够久。
他不应该责怪苏建岑,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正因为这个清晰的认识,才如同明镜一般照出那些他试图压抑的疯狂。
他所爱的当然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这才是现实映照出最残忍的地方。
任何相似都只不过会更加衬托出区别罢了,一遍一遍的将那些模糊的轮廓勾画得更加清晰更加真实。
所以他从来不敢去寻求相似。
他只是加了一条枷锁再加一条枷锁,安静的看着。
与其说安静的看着,不如说痛苦的守着一份自以为是好。
但傅寒还是那句话,他想,就去做了。
轻描淡写。
傅寒打开电视,翻了半天,都是些大妈肥皂剧,要么就是动作片,实在没什么兴趣。
正打算关了电视,把苏建岑丢到浴缸去,准备睡觉,敲门声就响起来。
傅寒皱了皱眉,还是去开了门。
贺蓝穿着蓝色的开襟日式浴袍,露出光滑的胸口,半笑着看着傅寒。眉眼轻佻,又带着一丝不属于男人的艳色。
深夜敲门的戏码在青春偶像剧里频频上演过,傅寒熟知其中二十八种结局,他曾经私下里有做过数据统计分析,两个人接吻的比例占百分之四十左右,上床的比列占百分之二十五,彻夜聊天的比列占百分之八,进门又出门看星星的比例占百分之六,抓奸在床的比列占百分之六,剩下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情况,包括女主角呼的一巴掌。
但现在不是拍偶像剧,贺蓝的出现让本就心情不佳的傅寒达到了最坏点。
“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贺蓝没有明白这个无头无脑的谁字代表什么意义,他也不想明白,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和傅总滚床单的。
不管他的出现对傅寒是不是惊喜,等滚上床了一切就ok了。至于那个小员工有没有爬上过傅总的床,贺蓝不是很在意,傅寒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没有呢?就是再多十个小员工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从来没指望过傅寒专情,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他们两人这种ròu_tǐ关系会有人去期望产生感情未免也太幼稚了,各区所需罢了。
但即便是各取所取,贺蓝也从不觉得他就该为一个小员工让道。伺候傅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当初是挤破头才挤到傅寒身边,又是使劲浑身解数才和傅寒确立了关系,如果有人站出来想踩在他头上,那就拿出手段来看看到底有几斤几两。
所以贺蓝此行并非来捉奸,而是来立威的。
在他眼里,这就是正牌和杂牌的区别。
贺蓝的心思很多,他游走在娱乐圈好些年,早早就入了这摊浑水,凡是皆以利看,他可以动别人的蛋糕,但别人绝不能动他的蛋糕。
对于这样的人,顺风之时以为自己处处睿智正确,占尽风骚,把狭隘和低贱当作绝世无双的争名夺利的利器。等到逆水行舟,苦处就会连绵不断,根深蒂固的恶俗浅薄和博利之心会让人永无翻身之日。
“谁?”
贺蓝抚摸傅寒肩膀的手停了下来,勾起嘴角,往对方身上缠去,“你想和我在走廊做吗?”
傅寒微微笑了笑,眼神变得冷峻,握住贺蓝放在他脖子边上的那只手腕,叠回了对方的胸口。他的力道并不重,但是禁锢贺蓝的手掌却容不得一丝挣扎和动弹。
傅寒顺势抬起贺蓝的下巴,沉声道:“我问你是谁安排你来的?”
贺蓝的激情全部消退了,腰上出了一圈的冷汗,他觉得傅寒触碰到他下巴的地方,附着在上面的肉都在控制不住的痉挛。
他知道傅寒是极怒。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他也从来不知道傅寒会有极怒的时候,傅寒平时是个很冷淡很公式化的一个人,但他并不易怒,准确的说贺蓝没有见过傅寒发怒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是有的,直接拒绝或者扫地出门绝不多说一句话,但过后他不会在计较。
贺蓝曾经觉得傅寒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仿佛什么事情什么情绪都从来不过心,只从脑子里过一遍,所以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多半是他嫌烦了。
正因为如此,贺蓝虽然对傅寒有一定的畏惧之心,却绝没有料想过这个人发怒的样子和状况。
可他知道,傅寒是怒了。
因为对方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变了,眼神带着一股露骨的侵略,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他之前准备好的应付和对策,这个时候都不见效了,他只想赶快从傅寒身边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
“叶特助。叶特助帮忙安排的。”
傅寒又往上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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