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熊大倒是很好解决:“我在其它地方有产业。开个酒楼也好安置那些人。”
熊大指的那些人是退役的军汉,这个温纶倒是知道。熊大其它的产业有一些,但是全国各地七零八落的有很多,基本上都没啥规模,不过是这里几亩地,那里一间铺子。比起一般人家,那是有钱极了,可是比起那些积累多年的家族而言,简直就是穷光蛋一个。
“咦?你干嘛要把产业分那么散?”集中在一个地方不是更好管理吗?分散了之后,别的不说,就是当地那些牛鬼蛇神都不好处理。熊大的名气是大,可是也大不到凭着一个名号能威震全国的地步。更何况,大部分产业都没有打着熊大的名号。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论,温纶也懂,可是他直觉熊大这么做并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熊大拉着温纶闲逛:“打仗习惯了,除了主力之外,总会安排几路伏兵。兵者,诡道也。这是成王教我兵法的时候,讲的第一句话。”打仗的时候,没人会讲手段。无论是什么原因打仗,他都不关心。上了战场只有一种结果,你死我活。换句话说,打仗就是不择一切手段,弄死对方。
“想要活着下战场,就得比敌人更阴险狡猾。”战场上,别想着堂堂正正,那是拿自己和同袍,甚至是整个齐国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温纶抬头,略微心疼地紧了紧交握的双手:“所以,这些产业具体的作用是?”用来安置那些退伍军汉的作用,是他提出来之后,熊大才去执行的。
熊大眉头一挑:“……打探消息。”然后略微忐忑地看着温纶,“媳妇儿会不会觉得我……”在他的印象中,文人是一群最讲道理的人,进入朝堂之后,他还发现这群文人甚至还试图和敌人讲道理。媳妇儿虽然和那些文官不大一样,但是在这方面会不会也……
温纶跟着挑眉:“你脑子想的是什么?没什么会比你能活着下战场重要。”这才是前提,别的都不重要。而且,在他看来,熊大为了自保,做出的这种措施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做这种事情的又不是熊大一个人。比起那些积年的大家族来说,熊大这点完全是小打小闹,甚至那些产业也不是样样都赚钱。
嗯?这是个问题。熊大的钱等于他的钱。熊大的钱减少,意味着他的钱减少。他好歹从一个商业更加发达的年代过来的,想几个赚钱的点子应该不难。
“回头你再跟我说说你那些产业。”
温纶的要求,熊大基本上不会拒绝,然后停下脚步:“应该是这里了。”
白墙黛瓦,乌漆木门,探出墙头的葱茏花木,让温纶还没进门,就首先有了点好感。
两人还没进门,大门就开了。一个身高到温纶腰眼的小孩儿开了门,看到两人首先呲出一口白牙,随即想到什么又板起一张肉嘟嘟的小脸,表情很是严肃:“两位想必是温先生与熊将军,晚生元白恭候多时。”
温纶听到小孩儿文绉绉的话,和努力严肃的小脸,还以为是姚青第二,好险忍住了笑,假咳了一声,将元白当成大人一般寒暄了两句,然后跟着元白进了院子。
元白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重视,兴奋的小脸通红,走路都恨不得两脚离地。
温纶和熊大这一次来,是想在府城买个房子。茶楼的生意日渐红火,他们这一次要在府城待上最起码半年时间,常住茶楼显然不合适。再说,温纶想给姚青买个学区房。姚青渐渐大了,总跟着他在山上半自学总不是个事情,还是得进正经的学府深造。
温纶在府城文人圈子里的名气不小,只是放出个意图,就有人递上了消息。
这元白的父亲名叫元煦,在府城也是一个挺有名字的书生,被举荐入仕后也是颇有作为,如今已经是个从五品的官。三年前,家中老父辞世,他就回家守孝,现在孝期已满,最终决定将府城的房子卖了,举家跟着元煦去上任。
元煦和温纶是第一次见面,他的岁数比温纶要大一些,为人很是爽朗:“说来也巧,当初这个房子也是先父为了我的学业安置的。”
这房子没别的好处,就是离书院近。虽说书院有宿舍,但很多东西到底不如自家方便。很多人都是这么想,哪怕一时间进不去书院读书,有条件的也会在附近置产。久而久之,这附近便聚集了很多文人雅士。
温纶和熊大跟着元煦前前后后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各种布置都很不错,而且房子去年刚翻修过一次,元煦不会带家具走,简直可以拎包入住。
经过了准备集体婚礼那茬,温纶总算体会到了齐国的生产力水平。像家具这种东西,完全不像现代那样,直接去商场或者上网下个单就能搞定的。大户人家的那些家具甚至从孩子出生起就开始积累。更考究一些的要用同种的稀罕木料,那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就更厉害了。
好处就是,这些家具从用料到做工都很扎实,经得起一代甚至数代人的考验。
元家人口不多,这房子也不大,刚好和熊家的人口差不多。
对这种事情,熊大只要温纶点头,就点头。温纶不是什么精细人,元家给出的价钱又是友情价,当下两家就拍板定下,下午就去办好了交割手续,约定了搬家的时间。
虽说是拎包入住,可是一些生活用品还是需要自己采办。
赵四这个大管家总算找到了存在感。这次他跟着一起下山,尽管跑的更多的是采办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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