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鹤道:“没有,向丹带着警犬队,乔源给她打电话去了。”
秦致“嗯”了一声,又道:“提醒他们多去有水的地方找找。”
肖云鹤想起最先出现在免费汤里的人头,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这时乔源也挂断了电话从楼梯间出来,见秦致已经离开了病房,便问道:“都行了?”
秦致道:“目前没什么大问题,有事儿再找我。”
乔源道:“我问云鹤借你两天,没意见吧?”
秦致笑道:“没意见。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乔源道:“哎,能怎么办,我还有话想问林杰呢。”说着又看了一眼表,“瞧瞧这都半夜三点多了,等林杰精神好点儿的时候我再问吧。学校那边儿基本已经被翻过一遍了,何安萍的尸体还是找不着,向丹说准备扩大范围去校外找找,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除了个脑袋之外啥都不剩了吧。”
肖云鹤道:“让向丹带警犬队去有水的地方找找。”
乔源道:“有水的地方?为啥啊?”
肖云鹤回答了此前秦致没有解释的问题:“因为有鱼。”
乔源道:“有鱼?等等啊,你的意思是……他们今晚吃的是鱼……”
三人之间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乔源道:“行,我明白了,有事儿再联系你们。也不早了,我留这儿盯着林杰,你们俩回家歇着去吧。”
肖云鹤也不跟他客气,只说:“你也抽空歇会儿,我又没逼着你们几天内把案子破了。”
乔源道:“这不是责任心嘛,放心吧,我自己在意着呢。等这案子结了之后我去看看老头子去,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老头家那只大狗还认识我不。”
秦致道:“小一它不认生,你就是几个月不去它也认得你。”
乔源说:“那敢情好啊,改天我给捎点儿大排过去,你们回吧。”
秦致便和肖云鹤一起离开医院,想到玄珏和伍钦旸在家就没着急回去,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摊,要了两瓶啤酒和一碟凉菜。
服务员打着哈欠过来给他们把啤酒打开,又打着哈欠回到柜台后趴着打盹。
秦致把啤酒倒进杯子,举起来同肖云鹤碰了碰。
微黄的灯光与浓稠的夜色合在一处,让肖云鹤觉得秦致这么多年很少变过。不是指容貌方面,秦大少爷少说也活了九百多年,经年的习以为常让他的心态不会再发生什么大的改变,但非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大概就是在二人养儿子的方面。
他们两个都在尽力摸索着,想要成为最好的父亲和长辈。
玄珏长大了,伍钦旸也长大了。
舒良平去世,沈恒退休,舒凌乔源娶妻生子,实际上是说,他们都已经老了。
肖云鹤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
秦致道:“云鹤,我现在真想你提前退休。”
肖云鹤道:“怎么?”
秦致道:“太忙,小珏和旸旸都大了,我是觉得……”
肖云鹤道:“是啊。”又盯着街旁的路灯看了许久,叹了口气。
秦致又道:“改天……”
肖云鹤打断他,低声道:“都随你。”又再次斟满举杯,眉梢眼角都轻轻地温柔起来,微微笑道,“干杯。”
杯子又安静地碰了碰,夜还很长。
伍钦旸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实际上是被秦瑶那一声特别凄厉的“儿子——”给吵醒的。他有关昨晚的记忆还基本停留在聚餐回来后觉得自己发烧了的阶段,本以为自己是在宿舍,后来发现躺着的不像是学校的硬木板床,听见秦瑶的声音还以为是在自己家,最后发现是在舅舅家自己的卧室。秦瑶进门的动作几乎是用撞的,扑到床前捧着儿子的脸左看右看,又用相互贴着额头的方式去检查儿子的体温,觉得一切正常之后几乎瘫在了床上,抱着儿子的头喃喃道:“伍钦旸你这个小祖宗哎哟喂……不知道你妈我精神衰弱不禁吓吗……”
伍钦旸一时之间被搞懵了,看自己亲妈这模样还以为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抬眼又看到自己亲爹关切的眼神,伍钦旸觉得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惜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只那么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但之后又特别冷……好像是玄珏把他带回家来的?后来两个人一起睡了,在梦里有源源不断的热力驱逐着那种刺骨的阴寒——那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安心和温暖。
伍钦旸道:“妈,爸,怎么了?”
伍春行舒了口气:“没事儿就好。你舅舅来电话说你……”
伍钦旸从自己亲爹的叙述中总算听懂了个大概,应该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这个不干净的东西还和他舅妈局里正在查的案子有关,学校里还不止他一个人被牵连进去,但后者就显然不在伍春行和秦瑶的关注范围内了。
伍钦旸后知后觉地接受了自己大难不死的事实,虽然对昨晚的事已经没了直观的印象,但不免还是有一丝心有余悸的感觉。
等到秦瑶唠叨完了“你这个小祖宗有多不让人省心”,伍春行也嘘寒问暖过一轮,伍钦旸才更为深刻地体会到了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裹着床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又道:“我哥呢?”
伍春行道:“你哥给你做饭去了。”
说话间玄珏正好端着餐盘进来,遵从秦致清淡饮食的叮嘱,玄珏给伍钦旸准备的午饭是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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