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总算打通了。
电话那边吵得厉害,鞭炮噼里啪啦的响,黄子成先是解释了一下,说他出去烧纸手机没电了也没法充,才刚回来。丁当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直截了当道:“你儿子出事了。”
“他撞了车,脑震荡,颅内出血,已经抢救过了,基本脱离危险,还需要观察。”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快,似乎是换了个地方,吵闹的噪音也都消失了。
黄子成道:“我马上买机票回来,你帮我看着点,有事就打我电话,打不通就发短信留言。”
丁当说好。
第二天早上,黄启航在观察室里恢复了意识,丁当就守在玻璃外面,站了几个小时。大概在中午十一点左右,黄子成终于赶到,趴在玻璃上跟儿子对上眼,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丁当从身后撑住。
丁当在他背后拍了拍,转身离开,去离医院半公里远的湘菜馆打包了份外卖。他提着外卖回到观察室外,发现黄子成的秘书也在,手上还提着个保温桶,便在远处坐了,打开包装自己吃。吃到一半,那秘书行色匆匆的从他面前经过,黄子成拎着保温桶慢吞吞来到他身边,把桶往他怀里一塞,端走了他吃掉一半的饭盒。
“我还以为你走了。”黄子成抄着一次性筷子往嘴里扒饭,狼吞虎咽看是饿得狠了,他一边吃,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我都不知道那小子手机里存了你的电话,他那些狐朋狗友见出事都跑了,就剩俩女孩给看着,幸好有你在。”
丁当说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里头了,就交了个医药费,啊对那医药费你得给我报销了。
黄子成抬头,特别愤怒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能让我把感谢话说完吗?乱插什么嘴,破坏气氛。
丁当笑。
他笑了几声才察觉到不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自嘲,道:“我笑起来不好看。”
“是挺难看。”黄子成点点头,咬了一口排骨,“不过我喜欢。”
丁当眯起眼。
他抱着保温桶,靠到椅子上,脑袋顶着墙壁仰头望,只见天花板白惨惨的,像块丧布。他曾经无数次像此时般抬头望,有时候看见美丽的夕阳,有时候看见无尽的夜空,但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他的心情像此时这般安宁而温暖。
就好像羊儿吃草,牧羊人歌唱,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心中乐土。
============================to be ued============================
作者有话要说: ps:感觉最后的文艺腔是败笔,不过就这样吧,嗯,因为我喜欢。
☆、cer 6
年假匆匆过完,新一年到来,丁老板给每个人封了一百块的利是。跟丁当同在一间办公室的几个行政chù_nǚ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杂志上最新款的春装,还扯上丁当给当裁判。他敷衍了事的随便点评几句,然后就又缩回自个的办公台,把一个不起眼的死宅形象扮演到入木三分。
其实那些女孩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国际大牌,连内裤都是ck的。可惜穿了皇袍也不是太子,丁当就是那种能把国际名牌穿成地摊货的人。
他其实挺无奈的。
过年,丁老板大手一挥给他买了三套西装,一套穿一套换一套摆着看,清一色的阿玛尼。到了黄老总那,这些西装被人一张嘴贬成渣,分分钟摆开架势要让专业人士来给他量体裁衣,做定制货……丁当及时给人叫了停,理由很充分,用不上。
他一个公司小职员,穿阿玛尼已经是显摆,穿定制?别说就他接触的那个层面人认不认得出来,认出来了也是只会觉得他骚包,纯属浪费行为。
可黄老总并不肯罢休,硬是给他添置了一衣柜的名牌休闲服饰,还把他那些旧衣裳通通都丢进了垃圾桶。丁当不得不承认,这名牌的料子,穿起来是比地摊货舒服。
但也仅限于此了。
丁当是个低调的人,他不得不低调,就如同黄子成钟爱开那帕萨特一样,他们都是惹不起麻烦的人,高调就是作死。
新年开始,万事万物新气象,丁当也迷上了新游戏。
这是款单机游戏,已经出了好几部,画面真实,动作血腥暴力,极其考验玩家操作。这游戏讲的是个刺客的故事,通过完成一个又一个刺杀任务来推进剧情,刺杀目标的方式有很多,大多数时候设计方推崇的是通过潜行攀爬等方式兵不血刃的达成目标,真正做到一击远遁,不留半点云彩。
丁当非常喜欢这一点。
然而他做不到。
周五下班,丁当揣着u盘来到半山别墅,二话不说跑去开电脑。这边电脑的配置比他办公室那台高多了,鼠标键盘也都是竞技装备,用起来十分给力。可再优秀的外部条件,也弥补不了他那令人绝望的操作,丁当锲而不舍的在同一根横梁上失败了十三回,终于丢开鼠标宣布投降。
他上网查攻略,下修改器,用他最不耻的手段,采取正面硬肛的方式,把这一关给过了。
晚上十一点多黄子成回来,发现丁当在打游戏,就先去洗澡了。等他洗完澡香喷喷的出来,丁当还在打游戏,而且半点没有上床的意思。
他凑过去看了看,屏幕里的斗篷男正蹲在一根凸出悬崖的横梁上,俯窥着风景。丁当说我给你看个精彩的,说着话在键盘上一按,那斗篷男就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去了。
黄子成吓了一跳。
斗篷男并没有死,而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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