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畔栖息着地中海最灿烂的金色阳光,顺着曲折老街一路蜿蜒,豁然开朗的缤纷酒吧于平整白石路面两侧延展而来,男人们的醉语同舞娘窈窕的身影交织成多情图景,在香烟气味中,紫罗兰般的夜色徐徐上升。
“那是个惊为天人的美人,”说话人三十出头,单手持着玻璃杯,姜黄酒液伴随冰块叮当作响:“皮肤细腻得像绸,非常诱人,面庞足以赛过任何明星。”
不等他对面那人说话,发言者续言:“最最美妙的是,他是科斯塔家族的二子,他们家除他以外只有三个女beta,拥有他就相当于拥有了西西里岛的第三大家族,谁不想美人在怀、脚踏权力与黄金呢?”
“听起来很不错。”
搭话的青年目如琥珀,面容是欧洲人中少有的清俊,他笑起来便愈发显得眉目秀丽,像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
“你会看见他的,白鸟。”对面疯狂灌酒的男人已然开始神智不清,讲话时舌头打结:“整…整个西西里最棒的oa,若不是有科斯塔家族这把大安全伞,他一定早就被男人抱在身下日夜承欢了,任何人都会爱他,包括你效忠的父亲……”
“这个我持保留意见,”大男孩喝了口朗姆酒:“我的教父让我来取你的性命,所以美人儿的故事就到这儿吧。”
没等男人做出反应,黑色枪口已抵在了他的太阳穴,男人浑浊的瞳孔缩成细细一条线,在他惊恐的怒吼自喉咙喷薄而出前,对面人眉眼弯弯:“别怀疑兄弟,他说他无法再做你的父亲,家族公约第一条,永远不许将毒.品卖给意大利人,黑鬼除外。”
消.音.器将暴行遮掩在酒吧的脱衣舞音乐中,琥珀色眸子、浅褐发的青年顺势让同伴的尸体睡倒在桌上,他的目光掠过不远处胸.罩里塞满纸钞的舞女们,对迎面而来的侍者微笑。
“我朋友喝醉了,一点以后他要是还没醒,麻烦你叫车把他送到餐巾上写的地址那儿去。”
他买了单,付给侍者丰厚的小费,确保那张隐蔽的方桌在凌晨一点前不会有人靠近,年轻的杀人者对火辣舞女抛来的目光熟视无睹,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
白鸟,莫里蒂教父的左膀右臂。
西西里岛上能者无数,唯有莫里蒂家族的掌权者才有资格被称为教父,他年事已高、白发苍苍,却依旧是整个欧洲的父亲,三年前,横空出世的年轻杀手“白鸟”一度引来了整个地下世界的瞩目,白鸟深得莫里蒂教父的信赖,在短期内接连铲除了令教父恨之入骨的敌人及家族毒瘤,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与外貌,就像没人知道他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的鲜血,白鸟是天生的杀人者,冷酷无情、肆无忌惮。
明亮光晕于木地板延绵,舞台上着轻薄绿纱的女演员绰约身姿翩翩旋转。
[就这个?]
[就这个。]
坐在人头攒动的剧院,朝灯控制住干脆转过头的冲动,通过余光小心打量坐在自己背后的男人,他只能看见那人浅浅的褐色发丝、白皮肤与漂亮的手腕关节。
[他是什么碎片?]
[开朗。]
[不想搞,我要我的悄,]朝灯盯着舞台上靓丽的女演员:[强烈要求自由恋爱。]
[要么上要么死。]
[……]
那还是上吧。
他装作随意将打火机扔在地下,那只雕着西西里第三大家族族徽的棕红打火机不负期望滚到了后排,朝灯装模作样在前排找了一圈,直到坐在他身侧的保镖礼貌地出声询问,他才扭头看后面。
“你好,先生,你有看见我的打火机吗?”
“如果我没弄错,”坐在朝灯后排的是个非常好看的青年,更准确地说,那人更像个大男孩,他的脸上挂着令人温暖的笑容:“是这个?”
修长的手指一动不动托着打火机,见朝灯想直接伸手去拿,旁边的保镖立即阻止。
“二少爷,您……”
“没关系的,”朝灯打断保镖:“他是beta。”
手指相碰的瞬间,对方身上温暖清新的信息素令朝灯眨了眨眼……真不愧是开朗!
“你是科斯塔家族的成员吗?”
朝灯愣了愣:“嗯。”
见他旁边的保镖神色微变,那人展开人畜无害的笑容:“抱歉,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家徽很漂亮,荆棘花。”
“漂亮吗,”朝灯也笑:“我觉得有点女气。”
“怎么会,多少人想要这个还求不来呢。”没等他反应,说话人身子往后靠了靠:“虽然很乐意,不过再聊下去就要吵到其他人了。”
“我叫朝灯。”
“……唐。”
一小阵沉默后,那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演员的铂金长发在空中旋转,自逐渐升高的细索操纵下,她轻盈得就像一只蝴蝶,猩红幕布缓慢降落,女演员身着的绿色薄纱之上忽然绽开血花,她身子一扭,头和手臂无力下垂。
“她死了……她死了?!”
“封住出口!!先把她放下来!”
剧院领班面色惨白地看着眼前一幕,鲜血在木地板上凝成小洼,这名女演员的身份非比寻常,她是一位大家族首领的情妇,突然死亡在剧院内,不难想象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将面临怎样的麻烦。
女宾们的尖叫混杂入男士的命令声,朝灯回头时,先前还言笑晏晏的青年已消失不见,旁边的保镖见此情形立即将他护在身后,自他昨年忽然迎来发.情期,得知唯一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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