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简纾眼中完全就是不识抬举。王蛊的引导断了片刻,同命蛊便找到了机会,融进简纾的血脉,王蛊护主,在它钻到心口时,吞噬了同命蛊。简纾来不及阻止,索性任王蛊动作。
“可是,你的王爷可是逃不掉了。”简纾体内的是母蛊,祈禛的是子蛊,况且祈禛不懂蛊术,子蛊怕是早就融入心脉。本来取出子蛊的唯一办法是利用母蛊加以引诱。简纾的王蛊吞了母蛊,想再取出,除非为祈禛也种一个王蛊。可是,王蛊,非南疆皇族,是连它的存在都不知道的。换句话说,祈禛这辈子,都别想和他断了关系,就算他死了。
同命蛊,顾名思义,同生同死,休戚相关。子蛊服从母蛊,不能离开母蛊方圆百丈之外。至于还有什么功用,简纾还没有彻查过。
简纾虽然掐准祈禛会回来,但是百丈已经不是个小范围了,足够做很多事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简纾绝不能失去主动。在王府,王爷是个足够大的筹码。
玄焰自跟了祈禛以来,也是几番的出生入死,像现在的境况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从没有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总觉得简纾还有什么没有拿出来。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凭什么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祈禛猜的不错,简纾是和药王谷有很大的关系,而药王谷掌握的医术也便罢了,但是,毒,蛊,伤人无形,至于高手,更能召唤毒物助阵,足以媲美军队,或者更加的的厉害。尤其药王谷地处南疆,和南疆王族关系匪浅,这对祁国实在是个威胁。
祈禛脚下不停,一边思索着对策。祁国朝上暗潮涌动,实际上他和现任的皇帝都看得很清楚,他们兄弟,一个在明,擅长治国;一个在暗,精于守国。若是兄弟相亲,则祁国固若金汤;如是兄弟阋墙,则祁国危矣。偏偏有看不清的老东西,喜欢挑拨。这厢事了了,也该是时候清清朝堂了。但是这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拿下简纾。
当初安排简纾是便把他安在前不着厅,后不着院的中间,最近为了让他露出破绽更是遣退了本就不多的侍人。祈禛只好自己前去找人。眼见就要成功了,简纾心口突然地一阵绞痛,令他不由自主的向来时的方向退。祈禛拼命的又走了几步,绞痛变本加厉简直让人喘不过气,只有退回才好一些。
而房里玄焰死死地盯住门口,简纾就顺着他,让他看,自己也注视着。果然,祈禛踉踉跄跄的跌进了门,捂着胸口,脸挣得死白。
祈禛原以为回到简纾的身边就没事了,谁知体内的子蛊感觉到母蛊的气息,更加的兴奋。祈禛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
“啊……啊…..”祈禛痛苦的叫着,扭动着想要靠近简纾。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玄焰从没见过见自家主子如此的狼狈过,心疼的连惊讶都顾不上了。
祈禛这样简纾早有预料,他没有失去理智已经让简纾刮目相看了。
“他现在可离不开我了。”
祈禛的痛苦平复了一些。眼前白色的衣料让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见简纾半跪着注视他,黑色的长发垂下来,对着他,竟然笑得有些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
再醒过来时,祈禛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了。他躺在床上,有点口干。微弱的灯光透过床幔变成很温暖的颜色。看来已经晚上了。祈禛掀开床幔,只见简纾倚在床榻上,一副无害的样子昏昏欲睡。而玄焰难得的没有隐去行踪,直直的杵在房间的一角。虽然看简纾的眼神很是不善,但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还算得上相安无事。
听到动静,玄焰虽没说什么,但激动的神色一览无余。而榻上的简纾也张开了眼睛。
房中的三人,本该分成两个阵营,但是气氛却怎么也剑拔弩张起来,反而弥漫着一股的尴尬。
首先退出的是玄焰。作为暗卫,他是不大习惯站在明面上的。祈禛没醒时怕简纾对他不利,才站出来警示简纾,现在祈禛醒了,他便自然地退出了。只留下祈禛和简纾大眼对小眼。
简纾在榻上,祈禛在床上。
简纾先忍不住了,起身退了两步。祈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让他很不习惯。
祈禛在简纾起身离开他时突然又拉住他的冲动,等到反应过来简纾已经走开了。而现在靠近他的愿望越发的冲动,祈禛不禁青了脸。
简纾本就因为那个莫名的荀慕笙的失控,对现在情况还是很无奈的,又见祈禛脸色变了,也知道是同命蛊的原因。好像祈禛对上他后就没讨过好过,想到这儿,原先对祈禛的怨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反而有点同情他起来。
简纾移开视线,改盯着床案上的烛火,颇不以为然地道:“你有什么事我会尽量的帮你。”
“什么意思?”祈禛无法理解,和他还是水火不容的人竟就这样,算是妥协了?
简纾转过头,看火红的光线照在祈禛的脸上,晃动的烛火让人有点错觉,像是与心动的人洞房花烛的错觉。
伸出手指,但又像不敢戳穿幻觉般的不敢触碰。
“意思就是,有一段时间,我会跟在你后面。”
“跟在我……后面?”祈禛从小到大,跟在他后面的人从没有断过,但是没有谁是不假利益关系的真心对他。就连……现在对他也只有该死的愚忠而已。
简纾假装没有感觉出他语气中嘲弄,手指玩弄着垂顺的发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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