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人,一脸冷漠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俞浩波的眼神一晃,恢复成了原本狼一样的凶狠。
“简常廷,为什么是你?”他的语调一改往常,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轻蔑感,“你似乎忘记了,你的位置。”
这句话,本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却没有让对面的人有任何意料之中的反应。简常廷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不急不躁:“忘记了位置的人,是你。”
不错,俞浩波的公司,早已在了崩溃的边缘,他的所有财产,全部命悬一线,而他始终没有想到自己求助的对象,会派来简常廷这个老相识对他谈判。
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
“看来你将你的新主人服侍的也不错啊。”俞浩波的性子顽劣,就算到了此时,也不肯轻易认输。他慢腾腾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桌上的摆设。
这些东西都是简常廷买来的,以前的他总喜欢跟着自己一块儿工作,一双炙热的目光永远紧紧相随。后来烦了,就再也不准对方踏入自己的地盘,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摆设也应运而生,简常廷说,这些都是为了让他工作之余放松用的。
幼稚,这种东西,只有女孩子才会摆弄,他一个大男人没出息到如此地步!
俞浩波几乎扔掉了所有的东西,只留下了其中一个看着还顺眼的,做了摆设。
现在,看着眼前的东西,已经成了莫大的讽刺。
俞浩波冷笑。
简常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即使听见了他有意而为之的恶言恶语,也丝毫没有恼怒。一个自己不在乎了的人,说的话再难听,又如何呢?
他简常廷是死过一次的人,而那个让他死的人,就是他曾最爱也最信任的人。
不能不恨。
简常廷依旧不温不火,甚至再一次从嘴角绽开了一个微笑:“看你这么有底气,大概经济援助也是不需要了。程总也就是让我来问问你,如果你愿意让步,大家皆大欢喜,如果不……”他说着,身体就已经快一步站立了起来,“我先告辞了。”
“简常廷!”俞浩波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撕破了家教良好的表面,像极了一头斗狠的狼,他刻薄的嘴唇上下开合了几下,简常廷却已先轻笑出声。
“俞浩波,你还是那么的好斗,那么的顽固,还有……”他的笑容蓦然褪去,“那么的自以为是。”
不错,他是说过,他会爱这个男人一辈子,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再去另一个人的身旁。可是……
那又怎么样?
一个根本不顾自己死活甚至只将自己的爱作为利用工具的人,他简常廷再热的心,也烧的只剩下灰烬。
他挥一挥手,身后的门悄悄带上。俞浩波看着他的身影被门一点一点的吞噬,血液在一瞬间冲到了头顶。
他……他是来挑衅的!
俞浩波砸碎了手边所有砸碎的东西,唯独只有那个青铜做的装饰品,屹立在一堆废墟之中。俞浩波喘着粗气,用手指敲着凌乱的桌面,牙关磨得格格作响:“你别得意,我就不相信,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
其实事实是,他的确找不到了。
这么大的企业亏空,股东们纷纷抽股抛出都还来不及,有谁会愿意帮助他而惹一身腥?
俞浩波坐在那张已经被磨破了皮的转椅中,伤透了脑筋。
银行贷款,眼看着就要到期,每天一个电话催的他头疼,而早已无法运作的企业,也摇摇欲坠的像是一个危楼,只等着他一声“破产”的宣告,然后彻底倒塌。
可他不服。
凭什么,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为什么就一定要尝到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痛苦?
尤其是现在还要他去求简常廷!一想起那曾经低眉顺目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如今一副比路人还要冷漠的姿态,高高在上,他就受不了。
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俞浩波叹气,转而又一阵忿忿,一个靠几分姿色和床上功夫爬上去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这个曾经名噪一时的天之骄子呼来唤去?
壁挂式的电视机被打开,俞浩波胡乱的按了几个台,就一眼撞上了他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程子男。
程子男是程家□,现如今也掌握了程家几乎一大半的企业。看着曾经的好友如今风光无限,俞浩波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楚。
关掉电视,他闭目仰躺,不禁再一次想起了刚刚离开的男人。仿佛只是一会儿功夫,这个算得上失而复得的人,在俞浩波的心里扎下了根。
就连空气里,都满满是他的味道。
哼,以为找了一个靠山就了不起了?呸,还不是一只自鸣得意的宠物?说到这个,俞浩波想起来了,他和程子男之间的问题,也都是那个叫简常廷的人一手造成的!
程子男很爱简常廷,而简常廷爱的却是俞浩波。于是问题就来了。
想到这里,俞浩波便再也坐不住。他拽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上就匆忙的走出门去。
他要去找程子男,他要再试一试。他要的只是钱,他不要简常廷,他更不要……简常廷来和他谈判。
故人
办公室里。
门窗紧闭。
沙发上的两个人,各自发出了压抑的喘息声。
程子男从身下男人的脖子里抬起头,突然很是专注的观察着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面色柔和。
简常廷刚刚从俞氏回来,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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