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栈的店小二已经将他们的马匹牵出来,祁梧栖见他苍白着一张脸抿着嘴看着自己不再说话,便接过马缰牵着马儿头也不回的离开。宝蛋对着赫毓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这才追了上去。
“公子。”
“你想说什么?”
“我们走了,大坏蛋怎么办啊?”
“……”祁梧栖没有回话继续往前走。
“公子。”
祁梧栖叹了一口气后止了脚步,“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便牵着马儿掉头往回走。
走回客栈大门外,那赫毓还如之前一般靠在客栈的门外。见他走回,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你身上有伤不宜走动,上马吧。”
祁梧栖本想早些寻到古明阁,可拖着一个伤患,行程自然便慢了许多。赫毓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天很少开口说话,祁梧栖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仿佛根本就不在意祁梧栖要去何处。
虽说应青录离开时给了祁梧栖三千两,可身边多了个伤患,为了给他治伤与调养身子,那银两便如流水一般往外流。在另一个世界祁梧栖曾经过过贫困潦倒的日子,钱的重要性他心里很清楚,且说他还要帮助应青录,那钱便是打通关系与收买人心的关键。
他记得商哥说过,若想多挣钱,只有钱生钱,那他到底该如何钱生钱?脑子里大致的将当今天下的情况分析了一遍后,他便很快做下了决定。这天下就快乱了,他必须在天下大乱以前囤积一定的物质。说白了他是要发国难财。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壅戌人,若是以这等身份在大应活动肯定会不利于他,是而他必须快些赶往古明阁。
“在想什么?”中途歇息时,赫毓见祁梧栖想事想得入神,便开口问了一句。
祁梧栖回过神来看向他,“你是江湖人,你可知道如何与古明阁的人接头?”
赫毓在听到古明阁时眼神微闪了一下,“祁兄为何如此肯定赫某就是江湖中人?”
“你是吗?”祁梧栖反问了一句。
赫毓沉默片刻倒也没答,反倒问:“你不是江湖人,又怎知古明阁?”
祁梧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不答。古明阁立于民间插于江湖,可他却清楚古明阁却与朝中官员牵扯甚深,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想到它?
“古明阁正邪难分,若非紧要之事,哪怕是江湖中人也不愿随意踏入古明阁的地盘,祁兄又是为了何事要找上它?”
“无可奉告。”祁梧栖扫了他一眼便看向正在喂马吃草的宝蛋。
“若是赫某能帮上你的忙,那你说是不是?”
祁梧栖瞬间转头向他看去。
“我与那古明阁的阁主有些交情,你既救了我一命,那我便将你引荐与他。只是他帮不帮你,倒要看你自己的能耐如何了。”
祁梧栖此时的念头只有一个——此人救得值!
应青录被皇帝罚跪在大殿门外,九月的烈日何其灼人?辰时、巳时、午时、未时,他却活生生的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跪了四个时辰。那些进进出出的朝中大臣见他虽不敢指指点点,却无一不再暗地里嘲笑,讽刺,幸灾乐祸。
汗水不断的从毛孔之中溢出,身上的绣着祥云的玄黑色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跪在地上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他垂着眼看着地面上的石板,脑子里却是什么也想。
“四殿下。”
应青录缓缓地抬头。
“申时已过,老奴扶你起来吧。”
善公公躬身想要扶他,下一瞬却被狠狠的甩开。
应青录的手撑在滚烫的地面上摇摇摆摆的起身,可刚起到一半,咚的一声又跌跪回地面。这重重的一下,他连眉头都未动一下。这腿就如他的心一般麻木,这些疼痛,这些羞辱对他算的了什么?
“四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善公公躬着腰一脸心疼的看着他。
这善公公跟在他父皇身边四十余年,那心狠与手辣可是不次于父皇。如今装作这般摸样,真正让人好笑。
“善公公,这次是本殿有错在先,父皇罚本殿跪于此处思过已是格外开恩。善公公的心意本殿心里领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伺候我父皇吧。”应青录再次从地面上爬起来后扯着干裂的唇角傲然一笑,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极为和善。
“皇上那里有小全子伺候着,四殿下无需担心老奴。”
善公公仍旧躬着身子,可应青录却听出去他话中有话。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善公公扶本殿回去。”
善公公抬头一笑,“这是做奴才的本分。”
应青录住在宫南面的舜重殿里,这里是皇子未封王之前的共居之地,虽是共居,舜重殿却是极大,每一个邸宅独成一居,且彼此之间间隔极远。
应青录这一路上走下来,完全是靠他过人的意识撑着,若非善公公偶尔搭把手扶一下,只怕他根本就无法走回自己邸宅。
“主子。”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小太监一见到自家的主子摇摇晃晃的走回来,吓得赶紧跑了过去。
“皇子邸宅前怎能如此没规矩的大呼小叫。”
小太监一惊,连忙屈膝往下一跪,“奴才知错,还请善公公责罚。”
“行了,起来吧。赶紧去备些热水到四殿下的房里来。”善公公不敢当着应青录的面责罚人,必定应青录才是主子,而他在宫中的位置始终是个奴才而已。
小太监刻了磕了一个响头后,这才起身急忙离去。
应青录的府邸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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