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正在给墙上开的口装上木质的窗子,其实也就是一块木板,在做窗口的时候,他已经让人在窗口上下多搭了一小块石板,之后作为窗子的木板可以卡在里边。
岩流问话的时候,祁肆正将窗口的木板推了开,阳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给祁肆的轮廓镀上一层金光。
“没有。”
岩流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眯上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正看到祁肆浑身沐浴在金光下的模样,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
“什么?”
等回过神,岩流才记起刚刚祁肆应该是回了他的话的。
“我说没有。”
“那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普通的兽人夫夫都是同在一个帐篷内,但要是一个雄性同时拥有几位雌性的话,一般都是每位雌性一个帐篷,雄性轮流住在他们的帐篷里。
而祁肆屋里的模样,颇有点类似的感觉。
“不能这样吗?”
祁肆觉得那种被人一掀门帘就能将全部的*看透的感觉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所以还是将石屋分隔开来,里边稍大一点的屋子作为他的卧室,另一边稍小的作为他放草药和杂物的地方。
“可以,”岩流想到祁肆平时也不喜欢变成兽形,想着这可能就是他的习惯吧。
“我能不能住到你这里?”
祁肆正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顿住,他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攻略男主的任务,可岩流这是喜欢上他了?
也不难怪祁肆这么想,因为雌性的数量比雄性的要少上不少,再加上还有一部分的雄性会和两个或更多的雌性结契,所以剩下的单身雄性里也有一部分会互相结对。
结契是指在兽神和部落所有人的见证下,由族长或者大巫宣布两人的结合,而两个雄性之间也是可以结契的,但大部分都不会这么做,都是选择搬到一起,明眼人一下也都能看得出来。
而岩流现在说出这么一番话,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我的帐子快要坏了,这两天也打算建上石屋,建好之前,我可以住在你这吗?”
岩流感受到祁肆奇怪的目光,立马解释了自己的原因。
祁肆前几天也是借住在岩流的帐篷里的,这下当然不会拒绝,只是他之前怎么没觉得岩流的帐篷要坏了?
“好。”
————
祁肆将稍小的房间留给了岩流,而岩流也在第二天将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将房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
祁肆本想着他就住几天,没必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他正在惬意的享受午睡,只听到一声巨响,就见对面岩流的帐篷彻底倒了。
祁肆摸了摸下巴,果然是坏的挺厉害,听说这还是上一任族长住过的,也该有几十年了。
自从搬到石屋来之后,祁肆开始每天在屋里摆~弄着他的药草,倒是岩流,伤好之后,就一直在忙着族里的事情,两人虽然住在一个屋子里,但这段日子很少有一起相处的时候。
而祁肆在理清部落附近的草药之后,就找上了岩流,并表示他也要加入狩猎的队伍。
“不行,”岩流听到这个要求后几乎是立马就否决了。
“我需要其他的草药。”
“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带来。”
“你确定?”祁肆转身就进了房内,从里边拿出两株草药递给岩流,“这是同一种吗?”
说起来很奇怪,谁也说不清楚最早的巫是怎么出现的。
而大巫除了能辨别各种草药,还能预测到未来的巨大灾难,只是这种能力并不是所有兽人都有,在一些比较大的部落里,也就几十年才会出现一两个,所以巫的传承很是艰难。
祁肆手上拿着的两株都是白杞草,只不过一株长在向阳处一株长在背阴处,所以略有不同。
岩流拿着两株草药仔细地对比了一番,然后还揉碎闻了闻味道,最终得出了结论。
“不一样。”
祁肆一副果然这样的表情,“这都是白杞草,用来治疗伤口的。”
岩流显然也是预见过这个答案,但还是绷着脸沉默了一会,最后仍是之前的回答,“不行。”
“你是觉得我还会和上次一样?”祁肆猜出了岩流的顾虑,“还是你觉得我和雌性一样只能待在部落里?”
“嗯。”
听到岩流的回答,祁肆直接将他拽出了屋外。
祁肆的身体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首先在力量方面,就已经超出之前太多,只是祁肆到现在一直没有试过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程度,这下正好有了个机会。
岩流被祁肆拽着,一开始还想着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接下来就想到自己可能是被赶出来了,刚要出口解释,就被祁肆放了开。
“变成兽形。”
祁肆将岩流推远,然后直接将腰间的兽皮解开,瞬间变成了兽形,一双金色的兽瞳死死盯住了岩流。
岩流看着眼前美丽的兽形,失神了好一会,直到祁肆又开口重复了一句,他才反应了过来。
岩流的兽形是银色的巨狼,属于岩山部落里极为稀少的一种,近些年来,除了已经死去的上一任族长,也就只有岩流是这种兽形了。
祁肆也是第一次见到岩流的兽形,当下就被这头巨狼吸引了,这头巨狼比他要高上近一倍,所以当岩流低下头时,他才看清岩流的眼睛。
浅浅的银灰色,让祁肆忍不住想要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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