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是一路笑着出门的,拒绝三人留餐的美意,迈进电梯里终于彻底释放,再不让笑会憋出人命的,烛光晚餐?三个人的!陈悦靠在电梯上笑得眼框都湿润了,也不管一旁的大妈抱着小狗看他的眼神和看精神病差不多,这是从邻家女事件后,第一次无比开心地走出这座爱情的坟墓。
烛光晚餐如期举行,因为沈欢的坚持,留下了烛台和鲜花,徐天海第一时间里补齐了一套餐具,并且在落座后,脸上一直堆满了笑,且笑声很爽朗,嘴也不闲着,不停地说话,沈欢和苏湛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和徐天海相识不久,但还从未见过此人这么open过。
苏湛刚开口提了一下沈欢正好要来a市进点货,又听说徐天海把胳膊摔了,就一起来看看。
徐天海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苏湛和沈欢同时腹诽:什么你就知道!
问问胳膊的伤,徐天海不厌其烦地详细描述了一下医治过程,就差数数缠了几圈绷带了。
沈欢夸:“菜做的不错。”
徐天海立马咋咋呼呼地说是请俱乐部的一个厨师来做的,此人手艺如何如何之了得。
苏湛、沈欢默默互看一眼,还说是陈悦布置的一切,这么快就以已之矛攻己之盾。
徐天海浑然不觉谎言不攻自破,不断催促着两位客人:吃菜,吃菜。
举杯,碰杯,再举杯,再碰杯,邀请欢迎的车轱辘来回说,渐渐的,苏湛和沈欢两只胳膊都酸了,一只胳膊的徐天海怎么就不觉得累呢?吹着空调都能看见他鬓角上的汗,这饭吃得人心慌慌。
烛光晚餐终于在徐天海再次举杯的时候撞翻了烛台而告终,三个人一阵忙活,沈欢坚持去刷碗,逃似的离开了客厅,再强悍的心肝也承受不住徐天海的这番“热情”了,大叔今晚很反常。
沈欢刚一离开,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徐天海的嘴巴终于close了,垂着眼皮看着紫色的餐布,手指捻着布角,悄悄地捻成一小条,又打开,继续捻。苏湛也仿佛卸下了什么重轭,双肩一松,两手扶额,余光瞟着徐天海。
徐天海的眼皮一撩一撩的,四目相对,又都及时避开,继而不甘心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个咧咧嘴算是奉送一个笑,另一个也扯扯嘴角以示回应。
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会窒息而死,苏湛道:“挺好。”
“嗯……”徐天海黏黏糊糊地拉出一道长音,算是回应,臭小子,好个屁!心里骂着,目光却很没骨气地仔细打量起想了多日的人儿,整晚都没顾得上好好品品:新理的头发,看似随意抓了几把,却很有型,显得人更精神了,在墨田的时候没见他这么正式过,贴身款银灰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身型,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瘦,真想搂过来捏把捏把,悬着个小领带,还挺得瑟,黑色的锥形裤,白色的板鞋,啧,得瑟,得瑟,既然都得瑟成这样了,成心气我是不是?看得人挠心,就是挠不着,徐天海手里的餐布搓成了条状物,越搓越粗,呼吸都不匀了。
“那个……”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要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噢!”
胳膊痒得慌,徐天海下意识地挠着,苏湛的目光落在绷带上,半透明的唇抿了抿,一道柔美的唇线。
挠痒的手戛然而止。
“挺不舒服的吧。”
“嗯,有点痒。”
牙膏实在挤不出什么来了,真的要窒息了,苏湛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手腕被一股力量钳住了,徐天海充分发挥了一只胳膊仅存的能量,目光烈烈地打在苏湛的脸上,有点狠呆呆的意味,还没反应过来,苏湛的脸孔忽然放大了无数倍,咫尺间带着一缕熟悉的干净味道,徐天海的唇上被施恩般的触碰了,蜻蜓点水,快如一道风,空白的脑核来不及体味和存留。
就不放手,作为一个无赖得寸进尺是基本素质,迅速恢复神志,拽回要逃的人,徐天海的嘴巴也噘了出去,啄木鸟似的,沾上一下是一下,任凭苏湛局促地躲闪。
餐桌旁上演一场以讴歌爱情为主旨的哑剧,背景配乐是厨房里沈欢略带沙哑的唐僧版《onlyyou》,以及哗哗的流水声、叮当作响的碗盘声,在蒙太奇的奇妙组合下,运用了骚扰与反骚扰的表现形式,充分体现了人物内心欲拒还迎、慌而不乱、愠而不怒、秘而不喧的复杂心理态势,将情而不欲~色而不淫的艺术魅力演绎得恰到好处。
水涨船高,徐天海利用身高优势终于将目标逼到了沙发与角柜之间的死角,单臂抵在墙上,另一边的残肢很卑鄙地横在苏湛胸前,谅你也不敢碰!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徐天海热气腾腾的像个刚出炉的饽饽,此时这个饽饽正脉脉无语地看着心上人,红着脸,好像被逼到角落里的人是自己。
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苏湛看到徐天海的眼里渐渐变幻出类似于饿狼一样的荧光:蓝汪汪,绿幽幽,红通通。
作者有话要说:照旧衣服还没脱,就开机、上网、更文,越过晋江重重广告拦阻,终于得偿所愿……
ps:亲们,我知道大家其实很不喜欢写手不更文时所做的一些解释和托词,但石头在这里还是要解释几句的,追过我旧文的朋友都知道,石头从前是宅女一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泡在网上,写作、更文、回复留言都能按部就班,有时有点的,但现在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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