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是及其不简单。
张一山被对方的内力从剑上透过自己的刀传了过来,在感到五脏即将受伤的一瞬间借力弹开,但依旧略晚,对方的内力及其霸道的已经震伤了他,心肺受损。
明明来人,看似温润儒雅,却没想到内力却是霸道且侵略感十足的。
而比起这件事,另外一件事却更加让他感到震惊。
“你怎么会我张家的刀法?!”张一山心神震动,不可置信。
而对面的青年只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周围的护卫一剑斩杀后,剑身朝下,微微一甩,原本挂在剑锋上的血珠子就已经被毫不在意的甩落在地上。
身形流畅,手法娴熟。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杀人那般生疏且慌乱。配上宋青衣在灯火冲天的照耀下,显得皮肤更加犹如羊脂白玉般的肌理,和依旧平和的眉眼,就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让人感到从心底伸出胆寒的怯意。
宋青衣并没有回答张一山的话,他只是在将血珠子轻轻一甩后,重新缓慢的举起手中的剑至面前。眼神慢慢由上至下,打量手中剑。
漆黑的夜里,依旧无一丝光泽,暗沉古旧,剑身上依旧和之前一样,显得破烂且斑驳,但宋青衣现在才知道,那些破烂和斑驳,不过是因为在前主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人血,斩杀了太多的人留下的痕迹罢了。
这把剑,古朴无华,却暗藏乾坤。
在刚刚宋青衣尝试着将内力灌入手中剑的时候,他很清楚的感觉到,有那么一些人明明是在剑身的长度范围外,不应该被伤到的,带却已经被他一剑封喉。
中招的人临死前不可置信瞪大眼倒下的模样让宋青衣明白自己的猜想并没有猜错。
这把剑,在灌入了内力后,会因为某些原因让剑尖凭空形成一道长一寸的锋芒。
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这把剑的古怪之处。
张家的刀法?
宋青衣微微抬眼,看向强自镇定站在一边的张一山,半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眸沉沉,那双原本就犹如墨玉般的眸子,此刻更是让人看不出内里。
但在顾暂看不到的位置,其他看见的,却像是闻到鲜血终于被释放出来的,冷静且残酷的凶兽,闲庭游步,神情自若,这些周围的对它的防备不敢上前、试探等落在他的眼底,却似乎变成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被他用似笑非笑的眼看过来的时候,你会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猫爪下虐杀戏弄的对象。
只是好玩有趣,并不是为了生存的需要。
他其实,和宋知尚是同样的人。
宋青衣微微的仰头,半瞌着眼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发泄后的浊气,又像是‘原来如此’的喟叹。
在张一山逐渐蒙上恐惧的眼里,换换的无声嗤笑。
……骨血这种东西。
还真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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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尚站在不远处被打烂了的陈家大门边,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着前面隔着几道门,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挺拔青年背影。眼睛亮到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似笑非笑要是现在和宋青衣面面相对就会发现,彼此有多么的相似。
“少爷?”
站在宋知尚身后的荷花像是察觉到了宋知尚的情绪波动一般,疑惑轻唤。
她聪明且敏锐,很清楚的感觉得到现在的宋知尚是处于兴奋、惊异且暴虐的一种复杂情绪中。
一种愉悦的暴虐。
不然就算给荷花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开口询问。
讨好一个人,首先要学会从对方的脸上或者透出来的情绪里找到‘愉悦’,才可以试探着上前拍马屁或者说两句俏皮话。
很多时候,越是上位者,越是缺少朋友,分享愉悦可以让你更快的成为他的心腹,或者说,为他想要随意杀死身边的人时,给自己增加保命的机会。
“真没想到。”宋知尚眼睛发亮的看着和人打斗中的宋青衣,前不久没有一点内力的他,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强悍存在。
可是比起这点,更加让宋知尚震惊的,是一向在顾暂面前一副十指白净的宋青衣,居然比自己还要更加适合和适应杀人。
这让宋知尚震惊和兴奋。
顾暂呢?!
顾暂在那儿?!
啊……一定要让他看看现在的宋青衣。看啊,你身边的这个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他和我一样……不!应该说是比我刚加暴虐和冷酷。
顾暂顾暂,你看。宋青衣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真相。
如果你早就知道,那么……
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也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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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暂在哪儿?他根本就没有走远,只是在跟着宋青衣到了陈府后被宋青衣让躲在陈府外的一个角落里罢了。
他没有武功,没有自保的能力,跟去只会是一个拖后腿的结果。
顾暂明白,所以他靠在陈府外小巷的某面外墙上,仰头看着夜空。上面繁星点点,但在他靠着的墙后,却不断的传来惨叫、打斗和火光。
奇怪的是,这样的响动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甚至连窥视都没有。周遭灯火泯灭沉寂在黑夜里,死寂一片,唯一的光亮和声响全部来自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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