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样?我对你怎么了吗?”胡言将毛巾往肩上一搭,然后指了指床说:“你敢说你没爽到?”
吴用见他想走,连忙伸手抓住他说:“胡大仙,话不能这么说啊!难道你qiáng_jiān我,我爽到了你就不算qiáng_jiān了吗?”
胡言脸一黑,沉声反问:“我qiáng_jiān你了吗?”
吴用一噎,想着胡言确实也没有强迫他,也确实给了他逃走的机会,但后来夹着拐杖都要走回来让他推倒的是自己啊!虽然给出诱惑的是胡言,但抱着侥幸心理走回来的是自己啊!
能怪谁?
胡言见他放了手,心情有所好转。他转出卧室,将吴用昨晚落在门边的拐杖给他拿了进卧室,放到了床边,然后对他说:“等我洗完你再进去洗吧。你外婆那边我会买早餐送过去,你弄妥了再过去。”
吴用抬眼看了看他,嘟哝着说:“谢谢。”
胡言听了,心里忽然多云转晴。他弄妥了自己之后就走回卧室,见吴用只是简单穿上了上衣和内裤,却依然坐在床边发呆,甚至连他走进卧室了都没发现。他知道吴用现在一定在烦恼钱的问题,他特意不提,只说:“东西我回来会收拾,你洗完澡就先回医院。”
吴用明显吓了一跳,见是胡言才定下神来,应了声是。
胡言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他用衣摆遮住的腿根处才连忙打住,利落地转身离开。
怪,太怪了。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胡言从住院部七楼下来,总感觉这幅身体不是自己的。换作往日,他一定不会帮一个试图骗他钱的人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原因呢?昨晚的意乱情迷又是什么回事?
太多问题说不清楚了。
胡言心里有点烦,但更多的是慌张。他在医院门前倏然止住步子,停了几秒才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快速拨了一个人的号码。
胡言:“喂?闫队?我是胡言。”
闫溪水:“稀客稀客,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快快道来。”
胡言:“就是想请您帮个忙,借您工作之便,帮我查个人行吗?”
闫溪水:“行,你说。”
胡言:“一个放高利贷的,姓刘,看起来不像什么大角色。”
闫溪水:“信息就只有姓刘的,放高利贷的?”
胡言:“是啊,当时没想过要査他,所以没多问。”
闫溪水:“咦?不对……你小子查高利贷干嘛?你是不是……?”
胡言急了,忙解释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千万别告诉我爸妈。”
闫溪水:“你别给我惹事啊!行,我尽力。”
胡言:“谢谢哥。”
挂了电话,胡言才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是啊……本来没打算自己会帮他帮到这个地步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就……
成恭拧紧了眉,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胡言!”
“啊?”被吼的人一脸迷惘。
成恭三分愠怒七分担心的看着他,问道:“在开例会,你发什么呆?不舒服吗?”
胡言恢复往日的表情,冷着脸说:“没有,对不起。”
成恭点点头说:“轮到你总结这次的企划案了。”
胡言稍稍一愣,马上低头拿起自己的总结陈词,走上讲台。
例会一结束,成恭就立刻清场,然后坐在胡言问他:“小言,你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那天的事情……?”
胡言冷着脸齐了齐手上的资料,说:“不是的,只是有点失眠而已,不用担心我。”
“失眠?”成恭惊呼,“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干脆给自己放个假吧?你之前一直积着的假都够你放两个月的了。”
胡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静静看了他好一阵子,才说:“说了不是,不用担心。”说着就掏出手机,发现有个未接来电,于是对成恭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回电话。
他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回拨了电话。“喂?哥,查到了吗?”
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回道:“査是查到了。”
胡言知道他话中有话,也预料到他想问什么:“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家里急需用钱,一年前问他借了十万,前段时间他被追债时,债款已经变成了二十万。”
闫溪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信息说了出来:“这人叫刘福海,几年前开始放高利贷。听说背后有个靠山,是某个暴力集团的爪牙。不是,我说小言啊,你朋友什么回事啊?要扯上高利贷?”
对闫溪水,胡言不打算隐瞒,于是将吴用的情况说了出来:“他外婆肾癌晚期,虽然没治了,但他还是不想让他外婆走得太辛苦,所以借钱去保着他外婆的命。”
“哟……”闫溪水惊叹一声,又说:“孝子啊……哎,这可恶的高利贷,真他妈的……”
“哥,这人难搞吗?”胡言顿了顿,又说:“我朋友他实在拿不出二十万来,不过他签了欠条,钱是一定会还的,就是能不能……少点?”
闫溪水那边沉默了一下,又说:“小言,放高利贷这事儿是犯法的没错,但是你朋友他签了那份欠条,确实有点难办,再加上我的工种特殊,就怕传出去被人误会。”
“我知道你的难处……”胡言抿着唇想了想,“要不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闫溪水也没有立刻拒绝胡言,他想了想又说:“这样吧,待会儿午休我请示一下你舅舅,问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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