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深邃的目光穿透眼前的人看向外面的黑夜,“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蠢样儿,把东西收拾好,休息会,楼一回来,我们就动身离开这里。”
看了眼地上睡着的阿奇,尤里伸手抹了把脸,脑子里很多乱七八糟的线头,算了,睡觉。
楼忆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中,因为受伤的缘故,已经好几天没有如此大的动作了,他微微的有些气喘。
下午一路带着阿奇走走停停,硬是走了好几个小时,现在疾奔一个小时就到了。
楼忆从怀里拿出黑色的面巾系在口鼻处,又将出门之前换上的黑色夜行衣的帽兜扣在头上,这才悄悄的走到靠近哨卡的草丛旁。
冬天的草丛枯黄却依旧茂密,矮□子可以把人完全的遮掩在阴影中,楼忆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灯火和人,仔细的分辨着每个人的面部特征,突然,一个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似乎是巡逻完后打算休息的,此刻正一边和同僚说着话,一边向哨卡的外面走来。
只见他走到另一边的草丛深处,然后便听到悉悉索索的衣物和武器摩擦碰撞的细微响动,接着便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迅速的直起身,楼忆像只黑夜里溜过路边的黑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对面的草丛,脚步几乎没停的到达那还在小解的人身后,敏捷的矮身从小腿的绑腿中抽出匕首,一手捂上对方的口鼻,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即使在黑夜里也如闪电般精确的挑开了对方的颈动脉,却不像以前大放血的方式,血液从微小的创口如小溪般蜿蜒流出,迅速浸湿了衣襟,浓烈粘稠的血气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那人拼命挣扎着,被捂着的嘴发出模糊的求救声,楼忆一个用力卸下了他的下巴,那人惊慌的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嗓子里发出尖细的犹如死亡的哀嚎。
因为颈部血液的流失,那人的身体渐渐的有些发软,楼忆从后面一只手钳制住他,另一只手中握着的匕首像一条毒蛇一样钻入那人的裤子,冰凉锋利的触感抵在那人的大腿根部,当匕首再次刺破皮肤割开大腿动脉时,楼忆感觉到那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紧接着一股骚味从下面传来,原来是shī_jìn了。
有些厌恶的松开手里的人,改用手拎住他的脖子,撑着他不让他倒下,就让他眼睁睁的面对着前方不远处哨卡的灯火和同僚,感受着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出,沿着脖子、大腿,浸透了身下的土地,眼看着近在咫尺却无法到达的希望,慢慢的绝望的死去。
☆、第十六章 破罐子破摔的消毒
第十六章
回去的路上,楼忆找了一条沿途的小河,脱了衣服跳进去将自己清洗了一番,冬夜冰冷的河水让他胸口发涨,他看着那黝黑波纹闪动的水面,缓缓的将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直到憋的肺部快要爆炸才浮上来,然后大口的呼吸着,这时,他才感觉到体内暴涨的残虐yù_wàng在渐渐的消褪。
杀人,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杀过多少人,可是,第一次用这么残忍的心情杀人,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快意,这就是复仇的快感么?想到阿奇,楼忆心里又突然涌动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好像疼了一下又暖了一下,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穿好衣服离去。
回到村子里的废弃小屋时,阿奇还在安睡,尤里靠坐在墙边,头枕在丹尼的肩膀上,见到楼忆回来,丹尼轻轻的吻了下尤里的额头,将他叫醒。
“你回来了……”尤里的声音带着睡不饱的沙哑,他揉着眼睛站起身,“叫醒小鬼,我们离开这里吧。”
“先吃点再走。”丹尼起身将干粮掰碎了煮进最后的一罐豆汤里,放在火上加热。
楼忆走到阿奇身边,轻轻的推了推他,“阿奇。”
“哎?他不是叫埃米利奥吗?阿奇又是什么?”丹尼在一旁听到好奇的问。
“他是个混血儿,母亲来自中国,阿奇是……”昵称吧……
楼忆突然发现,自己从没叫过埃米利奥这个名字,当初听到小孩用像打喷嚏的声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阿奇,他就记了下来,一直这么叫着,似乎也很顺口。
丹尼已经习惯了楼忆总是不回答,又或者回答几个字就没声儿了的样子,也没在意,专心致志的照看着火堆上的豆汤。
阿奇可能是太累了,又或是屋子里的三个人让他觉得很安全,被楼忆推了推竟然也没醒来,只是皱了皱鼻子,嘴巴吧嗒了几下,又睡了过去。
楼忆:“……”
没有办法,他只好凑近了,在阿奇的耳边说:“阿奇,醒醒。”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耳边突然传来的清晰声音惊醒了阿奇,他“蹭”的一下从干草上蹶了起来,起身的时候,额头狠狠的撞上了楼忆的下巴。
楼忆只觉得嘴巴里瞬间血腥味弥漫,舌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捂着嘴,生怕张开嘴自己的半截舌头就会掉出来,在阿奇的惊呼声中摆摆手,起身去了外面。
阿奇尤在震惊中的摸摸自己硬邦邦的额头,唔……好像有点疼,想到老大的下巴……他……没事吧……
尤里从外面走进来,“我就出去一会,你们对楼做了什么啊?一嘴血……”
然后俩人就看着阿奇从干草上跳起来飞快的窜了出去。
尤里:“……”
丹尼:“……”
“老大……”阿奇站在楼忆身后,发出蚊子般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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