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孙威你来啦,刚才光顾着激动了,真不好意思。」张太太忙擦掉眼泪。
「在这吃饭吧,把你父母一起叫来,大家庆祝,人多热闹!」杨先生走到孙威面前拍着他的肩膀。
「不、不了,我还是回去吧,太麻烦了。」孙威笑得很不自然。
等不及的杨絮掏出手机催促,「别废话,快点你家电话多少,我打给他们!一会儿让李叔接他们去。」
「你……你……别打了,我留下来,不用管他们。」孙威被逼无奈,垂下眼帘揪着手。
「这……不太好吧?」张太太看了眼杨先生。
「没关系。」孙威轻轻摇了摇头。
精明的杨先生看出倪端,清了清嗓:「那孙威说了算吧,准备一下就来吃吧。」
长桌上已摆满丰盛精美的菜肴,扑鼻的美味弥散在餐厅,真可算得上山珍海味、满汉全席。
孙威显得拘谨,毕竟这是第一次在外人家过除夕。看着满桌可口的食物,心下感叹:有钱人过节吃的东西都不一般,桌上的菜没几样是自己见过的。
没吃两口,杨絮举起手中的酒杯笑说:「我们来庆祝一下吧,除夕快乐!干杯!」
「干杯!」六只酒杯轻碰,发出清响。
「今年节日很特殊嘛,是要好好纪念。」杨先生再次环顾花海,搂过张太太肩头。
「你呀,真是的。对了,说到情人节,孙威你有没有女朋友呀?」张太太话题突然一转。
「没有。」孙威害羞地摇摇头。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或者有人向你告白?」张太太温柔细心,藉情人节大作文章。
孙威放下碗,刚准备开口,谁想坐在对面的杨熙悄悄踢过一脚,呛得他满面通红,「咳……嗯……没……没有,都没有。」
「妈,你今天高兴也不至于变媒婆吧?看你把孙威吓的。」杨絮忙笑打圆场。
宁宁边秀气的吃着菜,边在孙威和杨熙身上扫来扫去,「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呀?神情还怪怪的。」
「有吗?呵呵,你今天约会如何?」
本想套点杨熙的话,最后还让他把话题转移了。杨采宁唇角微微一撇,「都是些俗人,很无聊。」
「嘿嘿,是不是帅哥没出场,倒出现些衰哥啊?哈哈。」杨絮好像很了解杨采宁的秘密。
「杨絮!你真烦人!爸,你看他啦!讨厌死了!」宁宁娇嗔着向爸爸诉苦。
杨熙无奈扫了眼争吵的弟弟妹妹,撑着头看向正傻笑的孙威。
张太太摇摇头,「唉,他们经常这样,凑在一起就吵架,呵呵……大家都没把你当外人哦,不用客气。对了,还不知道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呢。」
刚滑进嗓子的米饭呛了出来,孙威慌乱擦着嘴角。
提前向杨采宁投降,杨絮被妈妈的话题吸引,「是啊,孙威,这么久没听你说过你爸妈啊,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杨熙一语不发盯着窘迫的孙威,宁宁把筷子含在口中眨着双眼准备听孙威的回答。
看到孙威的异常,杨先生干笑道:「你们那么关心人家事干什么?多不好呀,赶紧吃饭!」说完还朝张太太使了个眼色。
孙威垂着眼,望着碗中白白的米饭,慢慢张合着嘴,「我……没有妈妈,她早不在了。」
厅内突然变得安静,只有碗筷的碰触声。
「你妈妈去世了?真不好意思,过节不该……」张太大眼底闪过一丝同情。
孙威摇摇头,缓慢但却清晰地继续:「我想妈妈没有去世,是她……不要我了,在很小的时候。」
杨熙凝视着仍低头诉说的孙威,心中一阵抽痛,慢慢握紧了手。原来那灿烂的笑容背后还隐藏这样的凄惨过去。没有妈妈的童年,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也是冰冷的吧。此时此刻,好想把无助的孙威收紧入怀,温柔亲吻他。
「那一直和爸爸一起吗?生活有什么困难吗?」张太太爱怜地摸摸孙威的头。
提到那个男人,孙威面色稍变,「没什么困难,一直都……挺好的。」
「那爸爸现在自己在家呢吧?多孤单呀!快把他叫来吧。」杨先生提议。
「不不不!」忙放下碗,孙威乱摆着双手,避开杨先生的注视,撒了谎,「他……出差了,不在。」
「出差?怎么大春节出差啊!?」杨絮忿忿不平。
真是低级的谎言,「哦……呃……他公司经常这样的,生意忙所以……不分节日,经常出差在外。都是我自己一人的!你们别担心,真的!没事。对不起,今天过年本该高高兴兴的!都怪我说了这么多破坏气氛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其实事情过了很久,我现在已经没感觉了。真的!」孙威见大家忧郁的神情赶紧道歉,当注视到杨熙那火热的目光时吓得低下了头。
「孙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干妈妈,我喜欢有很多很多孩子,呵呵……而且你还这么懂事这么乖。」张太太轻柔抚着孙威的脸颊。
心头一动,泪水忍不住在眼底徘徊,简直不敢相信,孙威充满感激地望着张太太,「真……真的吗?我……真的……可以?」
「当然了小威。干妈一直都很喜欢你呢!」搂过孙威,张太太揉着他的头发,「以后有什么心事都可以来和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了。」
「真的……太好了……我太荣幸了。」抱着张太大的手臂,晶莹的泪珠终于幸福滚出眼眶。
和谐气氛顿时又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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