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家旁系多不胜数,可直系除了并肩王修天翼之外,也就仅剩小王爷“修天羽”一人而已。要是小王爷武道修为高深,那还没什么可说的,可偏偏修天羽身为将门之子,眼看就快年满十五岁,武道修为却仅有武道起步的“气动境”第六重而已,这让人情何以堪。
元气大陆,武道盛行,可以说人人都修武也不为过之,普通修炼之法流传盛广。人们在五六岁的时候变开始修炼,资质不错的平民百姓依靠最基础的修炼功法,基本都能在十五六岁时突破到造心境。王公贵族之子,血脉先天就比普通人强盛,只要武修资质不是太差,往往在十二三岁时便能突破到造心境。
让世人恨铁不成钢的却不仅此而已,修天羽对修武之道可谓兴趣乏乏,却偏偏喜欢琴棋书画、诗词赋曲等文人之好,且还学得头头是道,为人谦逊、礼数周道。
但这世间却终究不属于文人的世界,而是武者的天下,只有以武而保周身,以武而定天下,历来亦只有武为主,文为辅,文人注定在这残酷的竞争环境中难有安定之日。
并肩王府,宴会厅堂。
四方来客高朋满座,推杯换盏,下人们满面红光地穿梭在各张大圆桌之间,为客人增菜添酒,喧哗之声充塞着整个大堂,好生热闹。
王府中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场景,只有处在后院之中的书房,仿佛被这热闹的氛围所遗弃,遗留于静谧的方寸间。
书房内,一道身着灰衣的身影独坐在书桌前,此人身型算不上魁梧,却十分硬朗,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背上,中间夹杂着几许雪白的发丝。双眉如墨,双目有神,脸上棱角分明,却又不修边幅,胡渣隐隐可见。
此人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他正是这偌大的并肩王府的主人修天翼。修天翼手中拿着一只蘸满墨汁的毛笔,桌上平铺着一方雪白的丝绢,却久久不曾下笔。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修天翼好似猛然间醒来,他闭上眼深深舒了口气,双眼再睁开的时候,一股尊者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修天翼放下笔,道了一声“进来”,随即便抬头向书房门处看去。
门开,走进了一道少年的身影,少年十四五岁,着一身雪白衣裳,满头黑发肆意从头上垂下,倒也给其不甚俊朗的脸颊平添了几许英气。
少年走到书桌前,盯着修天翼看了少许后,方才道:“父亲,那些王公贵族,四方来宾可都在厅堂等候着呢,不去见见他们么?”
此人正是修天翼唯一的儿子,亦是这并肩王府未来的继承人修天羽。修天翼似是没有想到此刻来看自己的会是自己的儿子,他顿了片刻才说道:“羽儿,为父等一会再去。你呢,怎么也不去宴会上热闹热闹?”
修天羽嘴角微微一笑,道:“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儿对这些宴会没什么兴趣,去了反而徒增烦恼,全身的不自在,还不如不去呢!”
修天翼起身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他摇了摇头,伸手在修天羽头上挠了挠,道:“你呀,还是老样子。往日为父也不管你,但今日不同往日,你还是收拾收拾,随我一道去见见客人。”
修天羽双手一摊,脸上唯有无奈的笑,道:“好吧,既然父王都已经下令了,儿臣也就豁出去了,陪父王走上一遭吧!”
“哈哈……”
修天翼也被儿子这话逗乐了,他满脸笑容,所有的愁云仿佛都在这一笑间烟消云散。
“那羽儿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待为父去向穆统领交代一下,让他加强守卫,可别出什么叉子,随后我们父子便一起去厅堂走上一遭,呵呵……”。修天翼伸手轻抚着修天羽的肩膀说道。
修天羽听了此话后,眼神不由微微一抽,道:“父亲,帝王可是把龙象神武营都调来了并肩王府,今日王府的防御可谓是铜墙铁壁,那还有什么宵小之辈敢来此捣乱啊?”
听闻此话,修天翼也不由猛然一怔,散去的愁云似是瞬间又将其覆盖,他抬头看着窗外星空,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道:“防御么……防的是内,还是外……”。
修天翼顿了片刻,方才接着说道:“羽儿,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也不用多管,为父自有安排。”
说罢,修天翼迈开步子,便向前院走去。
“是祖训被破,还是功高震主?”少年轻叹的话语悠悠响起。
修天翼疾走的身影因这句话猛然骤停,间或还有几分颤抖。他回头深深看着自己的儿子,似是一直未曾看懂自己这个熟悉的后人!
修天翼心头却是再也难以平静,他就那么看着,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他实在难以想到,不把修炼当做一回事,整天只会无忧无虑生活的少年,怎么能够用这般简洁的话语,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有的烦恼?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却是怎么也看不透那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少年。
修天翼深深呼吸了几下,待自己震惊的心平静了少许,方才道:“羽儿,修为仍然没有突破么?”
修天翼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话语中弥漫着一股心酸无奈的味道。
修天羽脸上笑意不减,洒脱道:“父亲,修炼一途强求不得,再说孩儿对修炼之道也不太感兴趣,你老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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