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白蓉花虽然罕见,但并没有多大用处,只是生的晶莹透白,每到花季花瓣上还会长出细小的绒毛,十分惹人喜爱。
最重要的是,云容记得周焕很喜欢这种花。
想到这云容忍不住大笑几声,莫名觉得自己和齐霖有了些志趣相投的感觉,他拱了拱手,“这份人情,谢赐定当竭尽全力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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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这些日一直静心打坐,听周焕在那里给他念经。起初承景烦躁的恨不得冲过去把周焕的嘴巴给粘起来,这人不只不厌其烦地给他讲一些不合逻辑的大道理,还总是想八卦他和云容的事,经文没念三两句,就话锋一转打探起他的隐私来,让人烦不胜烦。
但好处是,听周焕磨叨了几日,承景已经完全适应了。以前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云容的名字,他必定火冒三丈恨不得抽烂那人的嘴,但现在就好像事不关己,无论周焕说什么,承景都懒得理他。
渐渐的,似乎真的就不似以前那般恨云容了,倒不是彻底放下了,只是不再对此耿耿于怀。他更想见谢赐,感觉好像一年未见般的思念,他决心今生一定要护他周全,若云容能放弃对谢赐下手,看在他曾死在自己手里一次的份上,他可以不再追究。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承景终于把身体内那面封□□魔的镜子封锁起来,周焕似乎很不满意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他走了。
承景几乎是飞去的,还隔着数百米便看门口靠着一个小人,他坐在椅子上怀里捧着书,但就守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承景心头一热,恨不得赶紧过去把人搂在怀里,那人也似心有所感忽然抬起头,期盼的目光猛地撞进承景的眸中。
承景的目光真挚而热烈,云容的指尖跟着微微发颤,他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但还是慢慢放下书优雅地站起身。
云容朝承景拱了拱手,笑容如阳春三月,“恭喜师兄成功制服心魔,师弟已然恭候多时。”
承景便再也忍不住了,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嗅着如腊梅一般淡淡的芳香,“恭候多时是多久?”
云容笑笑,“自从听闻师兄攻破心魔至今,半月有余。”
承景顿时抓住他的后颈俯身吻下去,如同暴躁焦灼的猛兽急切地索取着温暖,云容一向对承景的粗暴难以招架,直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才轻拍着承景的后背,让他镇静下来。
云容之前曾几次问过承景心魔的问题,但都被对方避重就轻地蒙混过去了,他也便知承景并不愿意告诉他。于是只是隐晦地提醒,“师兄虽然封印了心魔,但今后尚需修炼心境,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能放下的便不要再去追究了。”
承景面容微冷,“只要他不再来招惹我,日后我便饶他一命。”
云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这些日也不全是呆的,他曾去找过周焕,问起承景的心魔。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承景的心魔因何而起,又是对何人恨之入骨。
周焕只回答了两个字,云容。
大概是不喜因为自己,害他被世人认作是魔宗的细作,又或者是不爽自己多管闲事的庇护,害他受人嘲讽谩骂,也可能只是真的很讨厌有这样一个人喜欢自己。
云容自认没去做任何让承景厌恶的事,或许是承景的自尊心太强了,就像是天意。云容已不像之前那样,每每纠结于承景到底是爱谢赐多一些,还是恨云容多一些,他现在只希望承景能不再受心魔之苦,可以像以前那样活的恣意妄为。
两人又在御仙门呆了几个月,承景在周焕的帮助下修炼日趋稳健,云容则根中的记载对元风经领悟更上一层楼,直接突破了第六重,将体内的魔龙之血萃取提纯,此时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与他过招也绝看不出他身负魔血。
云容现在的水平大约相当于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只是元风经的第七重却无论如何都没能解锁。但他此时的能力已足够翻阅齐霖所记录的十四经副本,也终于明白外界为何有着吸食幼童之血的传言。
这份《天玄鬼炼十四经》的副本中清楚地记录着,此功法仅供魔龙后人学习,他族之人若想修行,需每隔三月吸食一名足月幼童之血以祭炼魔血。
云容所修行的十四经上并未记载这句话,或许是本来就没有,又或许是被上一任宗主抹掉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念大师一定翻阅过十四经。
又过了三个月,承景收到了凌云山弟子的求救信号,发出人为孟游,地点是皇城。
☆、第二十六章
两人一看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孟游去年下山去寻找云容的“尸体”,显然是终于寻到了皇城。不过他才金丹期的修为,哪里会是石天鹰的对手,现在求救必是遇到了麻烦。
承景对孟游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师弟,也从没得罪过他,求救信号都发来了,总不能看着他去送死。于是两人拜别周焕,离开了御仙门。
此时的皇城肃静冷清,各殿门窗紧闭,往来的侍卫拎着长矛举着火把,就像一条条火龙照亮了整个皇城。
甄王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他的脸上已出现了黑斑,眼角也尽是道道皱纹,但他背脊笔直,即便是靠坐在龙椅上也显得气度不凡,竟似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石天鹰在他身侧掐指念叨着什么。
殿下,往日百官朝圣的红毯上摆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鼎下的火焰无柴自燃,将铜鼎烧内壁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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