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挺好的,比以前在东夏和小黑猪一起住的地方好多了。”提起小黑猪,李犇情绪又低落了几分,刚穿越过来最无助的时候,是憨憨的小黑猪给他吃给他住。
而他的小黑猪弟弟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小小黑猪,猪肉花刘姑娘有没有欺负他,都无从知晓。
“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陈昱行笑着从李犇眼前的盘子里夹起一个包子,放在眼珠尽可能近的距离打量了几下,皱着眉头送进了自己嘴里。
“怎么不可同日而语?”李犇端着筷子看陈昱行勉强地吃包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那时我并不知你心悦于我。”陈昱行如陈述今天天气好睛朗般把李犇那点儿小心思置于光天化日。
“……”有点儿乱,李犇感觉到心脏加速度运动,血栓也加速度运动,紧张和心塞一涌而上。
那时我并不知你心悦于我。
言外之意,我现在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你的待遇理当提升?
呃,这个逻辑不止有点儿神,而是非常神经病。
“我喜欢你,我指那时候喜欢你,就是一种心理感觉,你别想太多,不是想从你那得到什么东西。”既然陈昱行都敢把爱情与物质拿个天平,咔咔两边一放,摆在桌面上明目张胆的称,那自己也没必要扭扭捏捏,该整清楚的地方还是要辩驳一二。
“仅仅是那时候吗?”陈昱行站起,走到李犇身边坐下。
距离近了,压迫感也强了,陈昱行每一根睫毛都近在咫尺,李犇深深吞咽了一下口水,救命,有点儿热啊。
“此时呢?”陈昱行又微微向前挪了几寸。
不好,呼吸困难。那张曾经魂牵梦绕的脸近得只要一抬头就能贴到,多少次意/淫过的情景正真实地发生,世界很美好,可是有点儿怂。
“此时呢?”陈昱行声音温柔的像催眠曲,李犇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束手就擒了。
“你……你……吃完了?”李犇耗尽全身意志,干巴巴挤出一句话。
小野驴我李犇也算是有道德底线的人,在没有和你把炮/友关系彻底卸载前,是不会给别的雄性机会的,但是,如果你再不回来,如果别的雄性太优秀又太有攻击力,你可别怪我不念共患难的基/情。
“我吃完了,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李犇觉得离开密闭的蒙古包,会比较安全。
“好。”
说是迟,那时快,一个“好”字没落地,李犇已经被陈昱行拉着出了蒙古包。
刚一露脑袋,一股寒风倒灌了一嘴,呃,自己好像刚说今天天气不错,打脸啊。
“天冷了,上次送你的那件狐裘也一并送到了陈王府,我马上命人再就近置办一件。”陈昱行回头给李犇紧紧了衣领,似乎这般便能免于寒风入侵。
“不用不用,太富贵,穿着不自在,本来我要那个是想给我妈的。”李犇拉拉了棉袍,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腕,尽量往里缩。
“令堂若是喜欢,我再让人去找一件便是。”
“呃。”李犇晃神,这宠溺风虽说有点儿齁,可是真要挺不住了。多想这么干脆从了,从此帅哥财富都有了。但是带着黑色小尖帽的小人马上跳出来跟他说,这么快就忘记被掐脖子的滋味了?
李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距离让人清醒!
天挺冷,两人晃悠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去哪儿,只能一起回到了陈昱行的奢华大帐。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蒙古军营?”陈昱行端着热茶送到李犇面前。
“这要看你吧……”李犇接过茶碗,热得要命,又放下到了桌上。“拖雷让我想办法阻止你和别人再结盟,你要是不去找别人结盟,我也就没什么事了,那就有时间逃跑了。”李犇笑道。
“哦?哈哈哈,还有此等事。”陈昱行不易察觉得回避了话题。
李犇本想试探下,没想到陈昱行脑子远没行动那么昏庸,警惕性高着呢。“是啊,我就是莫名其妙被你坑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陈昱行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李犇的手上。
“……”有,有,有点儿麻。李犇想抽回被压在下面的已经要翻白眼的那只手,又觉得未免太伤人。
“贤弟跟我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了,倒是和外人更加热络。”感觉到李犇手上的驿动,陈昱行收回了覆在李犇上面的手。
“哪有?就是你知道我喜欢男的,比较尴尬。”李犇两眉下压,讷讷地说。
陈昱行倾身,如两人朝夕相对那段日子般,毫无违和感地在李犇额头亲了一下。
完了,李犇的脑袋上开始冒粉色的泡泡,一圈一圈地往上飘。
完了,李犇的眼睛里开始喷红的爱心,一颗接着一颗害羞地围着陈昱行打转。
“我还有点儿事,回去了。”李犇提起袍子,头也不回地,奔出陈昱行的蒙古包。
啊——
西北风,冷得好,刚出去就给李犇来个透心凉。李犇举起两手,像广大爱美女性往脸上拍爽肤水一般,啪啪啪啪,给自己一通乱拍。
加上风先生的配合,彻底清醒了。
醒了,情绪自然低落了,垂头丧气地往自己的蒙古包走。
李犇一脚踹开蒙古包的门帘,低头顶着门帘往里走,门帘里的脑袋露出视线,吓了李犇一跳。“你,你,怎么回来了?”
坐在桌边,端着茶杯喝茶的明姓少年,抬头看了李犇一眼,没说话,没表情地把视线又投向了碗里的茶。
小样儿,我就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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