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囚车上满满装着百十来名妇女,不用想也知道,鸭鸡给给,wèi_ān_fù啊。
明琛拍了拍李犇的胳膊,示意李犇不要乱动,自己起身,离开了草丛。
李犇在心里数了一下,这一队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焦急地看了一眼明琛的方向。这厮虽有一人打伤七十二蒙古人的历史,但这四五十人里面有拖雷的亲卫,那肯定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再看看囚车上吓得缩成一团,哭都不敢大声哭的姑娘,李犇又实在不忍心喊回明琛。
这些好人家的姑娘在保守的古代,送到蒙古军营里,就等于送到了绝路。
嗖,嗖,嗖,几只树枝插/进为首的几个蒙古兵喉咙,齐声声翻着白眼摔下马。
李犇吓得一身冷汗,他同床共枕的男人杀起人来真不含糊,比起别人,对待他真是春天般的温暖,夏天般的火热。
想让他死,简直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样。
又是十几只树枝飞了出去,陆续有人惨叫,倒下,剩下的三十多人吓得扔下囚车四处逃窜,有的连马都顾不得上,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明琛走到囚车旁,从腰间拔出软剑,两下砍碎囚车上的铁锁,一脚踹开了木门。“走吧。”
这时,李犇也从草丛里出来,走到了囚车前,帮明琛开木门。
“李大哥。”囚车里有人看到李犇激动地叫了起来。
李犇被叫得一愣,看着从姑娘堆里站起来的一个满脸黑灰灰的姑娘。声音有点儿熟,这是谁啊?
“是我,卖猪肉的刘金玉。”姑娘拉住李犇的手泣不成声,看到李犇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说刘金玉还真不知道是谁,说卖猪肉的难道是猪肉花?猪肉花确实姓刘,自称刘姑娘。但是眼前这个又黑又瘦的姑娘和李犇心里白白嫩嫩的猪肉花还真难合体。
“你是猪肉花?”李犇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是。”刘姑娘肿着眼睛抬起了头,收了收抽泣声。
“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南京吗?这么远跑这来了,纳齐呢?你没和他在一起?”确定是猪肉花,李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猪肉花在这,那小黑猪呢。
“呜呜呜……纳齐哥……他……唔唔唔……”不知哪句话,点了猪肉花的哭穴。
“别哭,说啊,纳齐呢?”女人越是这样,李犇越烦,有事说事,嚎起来没完没了。
其它姑娘看到这边哭得如此伤心,有几个也开始帮腔,没几声又来了几个呼应,一时间哭成一片。
“都闭嘴,想让蒙古人把你抓回去,就接着哭。”明琛眉毛一立,软剑一挥。
话落,好像忽然停了电,空调的嗡嗡声,电视声,洗衣机声,榨汁机声……一切电器的声音全没了。
“马上走。”明琛长剑一挥,吓得姑娘们缩成一团。
有人带头开始跑,就有人跟着,半分钟之内,只剩下一个扯着李犇不放的刘金玉。
明琛立着眼睛看着猪肉花,鞭炮摆好了,一触及发。
看着明琛一副护食样,李犇害怕在猪肉花面前丢人,挣脱着抽回了胳膊,“别哭,纳齐呢”
“他被抓兵丁的抓去打高丽了。”猪肉花松开李犇,自顾自地抹眼泪。
小黑猪被抓去打仗了,十五六的孩子被抓去打仗了。李犇心里乱作一团,虽然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无法与纳齐相见,但那好歹是生离,前提是小黑猪还在他的圆子店老板,有老婆有孩子,活得好好的。
现在忽然听说纳齐被抓去打仗,人家说东西他不会向西,不会偷奸耍滑,到了军营送死得往往就是这样的人,越想越难受,李犇脑子里嗡嗡乱叫。
“李犇。”明琛狠狠地摇了李犇几下。
“……”李犇无神地看着明琛嘴一动一动,能听到对方叫他的声音,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兄弟被抓去打仗了,会不会死?”李犇机械地问道,迫切地希望明琛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兵荒马乱,各安天命吧。”明琛低声道。
忽地一下,李犇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明琛的这句话彻底拽掉了李犇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真无语这人,人家求安尉的,非得乱说实话,现代社会这样做没朋友。
“这位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理,跟着我们上路,恐怕不方便。”明琛皱眉看着李犇。
“是人,什么叫处理,先跟着我们,到了市镇,给他雇辆马车,让她回南京。”李犇无语地瞪了一眼明琛。
“好吧。”明琛一声口哨,白龙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明琛又牵起一匹蒙古兵丢下的马,看了看刘金玉,“你会骑马吗?”
“不……不会。”猪肉花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刚才拿着剑大吼的明琛确实给姑娘的印象不太好。
“那该当如何?”明琛为难得看了李犇一眼。
“我自己能骑,你和她骑一匹。”李犇道。
明琛狠狠地看了李犇一眼。
“不是说了吗,多接触女子,乖。”李犇笑着拍了拍明琛,自己准备上马。
“你骑白龙,蒙古马烈。”明琛抢过了李犇要上的蒙古马。
李犇自己上了白龙,明琛别扭地抱着刘金玉上了蒙古马,二人离得有二十厘米距离,看得李犇很无语。
“你扶着点儿刘姑娘,把她掉下去摔了。”李犇骑着白龙在后面高声道。
明琛回头看了李犇一眼,往前移动了几寸,还是离得挺远。
李犇看着不知所措的明壮士,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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