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犇反应过来,抹了一把嘴角,确实不是很干爽。
然后,那一整天李犇都是处于晕乎乎地状态,郝文晖黑超后面那种不大不小黑白分明的眼睛,郝文晖引经据典舌战群甲方,郝文晖问他要带他回公司还是在哪里把他放下,郝文晖这一天去了四次卫生间,郝文晖走路的时候屁股有点儿扭,郝文晖只点了一道菜是葱油花蛤,郝文晖这,郝文晖那……翻来覆去总结到半夜,李犇终于想通了,他对郝文晖有兴趣,想泡他。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到家了,你到早了就在楼下24小时便利店等一下,里面暖和。”像棉花一样乱飞的满脑子回忆被“滴”的一声手机响打断,李犇划开手机看了一眼,这应该是郝文晖从两个月前第一次约炮到今天为止发给他过的非工作内容微信字数最多的一条,想纪念一下,就这么保存着,想了想还是按下了删除,吃窝边草可以,吃得干净必须。
点火,油门,小骐达箭一样地冲了出去,半个小时之内要赶到,李犇知道郝文晖虽然一把年纪,却是个挺别扭的人。上次李犇在和朋友喝酒,郝文晖发微信暗示李犇自己不加班,据前几次经验基本上都是李犇知道郝文晖不用加班就会主动送上门去,或许是那天喝得有些神经大条,没听出副总大人的意思,喝起来就没及时回微信,郝文晖直接电话就打过来了,一开口就是项目,听出李犇周围环境比较嘈杂,便一句不打扰了明天上班再说把电话挂了。李犇就是一个贱脾气,马上微信又是哄又是解释,打车就冲到了郝文晖家。
又乱七八糟想得有点儿远,时不时脑子会出现红唇女郎把嘴覆在郝文晖脸上的画面,接着就会想郝文晖你他妈的到底是同还是双,还是“单双不拒,仨两不回”。甩甩脑袋,看着时速直上120,赶紧踏刹车减速,这他妈是钱江三桥,不是绕城高速。
车速下来,下来,再下来,索性直接停在了三桥上,12点多也没什么车,月亮挺圆的,掏出一根,点上,闭眼睛狠狠吸一口,对着钱塘江吐上一口烟圈,畅快,去他妈的,让郝文晖等一会儿能怎么样,老子还不想开了呢。
今天月亮真挺圆的,都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哦,对,看了一下时间,过了12点应该算十六了,月亮圆得很科学,很善解人意。想起自己6年前离开长春到杭州上大学,就再也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过元宵节,前几年的这个时间要么开学了,要么提前回来打工,想念这种东西就是要靠想,平时不想不感慨的时候感觉没什么,一煽情起来还真有点儿控制不住,不知是不是受了红唇的刺激,总之今天的煽情时间特别持久,也特别深沉。
电话铃响起,李犇瞥了一眼是郝文晖打来的,没接听也没拒绝,有时候用忽视表达下不爽也是很好的发泄。任手机在副驾座位声嘶力竭地叫唤,李犇就是不接,手机又开始叫唤,还是不接,看着三个未接来电,心情开始莫名地复原。
把钥匙转了半圈点着车,系上安全带,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响的时间比较短,随着“滴”地一声音有新微信进来。李犇拿起手机边开车开划开屏幕。
“李犇,你他妈什么意思!!!”
看到这条微信,李犇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郝文晖居然会说他妈的,他不是一向很有内涵,并且居然使用了标点符号,而且一句就是三个结束语气。
三个感叹号从屏幕里跳出来,狠狠地敲打着李犇的小心脏,给他回一条微信吧,为了今天晚上的性福还是要适可而止,真惹毛了,月圆之夜还真不知道找谁发情去。
“要到了,这么想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字,想起大领导气急败坏的要子不禁嘴角上扬,手指刚点到发送上面。
“砰”的一声巨响。
李犇感觉自己身体像树叶一样飞了起来,不受控制打旋地飞,软绵,无力,失声。失重的第一反应李犇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发骚看手机,可能撞车了,或者更严重的地人车一起飞下了三桥,正在冲进钱塘江的过程中。
一只来自己东北的旱鸭子,这是要在钱塘江里优雅死去的节奏啊,李犇还在无声无力的世界疯狂脑补,想自己老妈虽然骂起人来中气十足,但是好像身体再好这个年纪也很难再生一胎,接着又想到两个失独老人的凄惨晚年,忍不住顺便痛斥了一下独生子女害人不浅。
然后,没有预想地“扑通”一声掉下水,只是无力无声。
然后,无知无觉了。
☆、第一卷第 2 章
“喂,喂,喂,你怎么睡着了,再不偷就天亮了。”
“喂,醒醒……”
李犇感觉有人在推他,手劲还不小,意识渐渐回笼,就是怎么挣扎都睁不开眼睛。感觉自己的仁中被狠狠掐了一下,哇,眼前是一个什么不明物体?不是应该在医院吗?第一眼睁开就看到貌美如花的护士小姐,怎么会是一个黑黑的,是人?
“你怎么睡着了,再不偷天就快亮了。”比古帅黑出八条街的家伙把李犇从地上拉起来。
“你好哥们,我叫李犇,三牛犇。”怎么说也是被这位黑哥把自己从植物人状态叫醒的,李犇先伸出手表示友好。
“在下纳齐·突吕不。”黑哥双手抱拳,并未理会李犇伸出的右手。
李犇这才来得及细细打量这位什么齐什么吕先生,黑就不用再说了,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李犇自己一米七八的个,那这位仁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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