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野伸手过去揽住顾之泽的腰,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睡吧?”
“再半个小时,”顾之泽匆匆在李润野脑门上印个吻,“你先睡。”
李润野沉默了一下,再一次说:“别看了,我们一起睡?”
这话已经不能再明白了。
顾之泽两只眼睛没有离开书页,随意地点点头:“马上马上。”
李润野收回手臂,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最近这段时间周而复始地上映,连续两个星期了吧,这简直成了循环场。他翻身下床,直接去了浴室。
顾之泽对李润野的离开并未在意,等李润野重新回到被窝里的时候,他才惊讶地发现师父浑身冰凉。他把书丢到一边,伸手摸摸李润野的头发,湿的,很凉。
“师父?”顾之泽疑惑地叫一声。
“嗯,我先睡,你看完了也早点儿睡。”李润野翻个身,关了自己这侧的床头灯。
就算真是头猪这会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况且顾之泽他还真不是猪。
于是八戒把书扔到床头柜上,啪地一声关了床头灯,在满室的黑暗中挤到师父的身边,紧紧搂住李润野的腰,把嘴唇贴在对方的脖子上,灵巧的手指已经一路突破形同虚设的封锁线。
“师父,现在就睡啊?”他嘿嘿地笑,“我还不困啊怎么办?”
李润野翻个身攥紧顾之泽的手:“不困?”
“嗯”
“那好办!”李润野翻身压过去。
房间里渐渐响起凌乱的呼吸声和微不可闻的呻!~|吟。
第二天顾之泽没能起得来床。
李润野坐在床边看着怎么也叫不醒的徒弟悔得肠子都青了。
顾之泽在这方面经验少的可怜,从来不会反抗更不会保留,每次自己都会很小心,收着几分力,唯恐弄疼了弄伤了他,有时候明明就没尽兴,但是一看到顾之泽露出疲态就会立刻罢手,给他充分的缓冲。
可是昨夜他失控了。
李润野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如此失控过了,上次应该还要追溯和李舸刚刚搬来安宁。那时自己刚刚遭受到人生中最惨烈的一次的打击,新工作还不适应,李舸还没找到工作,日子过得捉襟见肘,隔三差五接到姐姐的电话,知道父亲又住院了……种种不顺遂加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崩溃。
再强悍、再高冷,那也是现在的李润野,五年前的李润野可没有坚硬的铠甲保护他逃开一切伤害,毕竟在那之前,他一帆风顺得让人眼红,一旦跌倒,简直无力挣扎。所以那时他的脾气极端暴躁,而李舸总是会小心翼翼地不触他的霉头,在他无理取闹时远远躲开或者好言相慰。
可是,李润野是安心想要找麻烦的,于是他会在床上把李舸做得爬不起来。可是李舸从来不生气,他会挥挥手说:“行了你赶紧上班去吧,反正我一个待业青年,就在床上歇着好了。”
然后李润野会异常羞愧地去上班,满怀歉疚。
就好像现在,李润野低头看看顾之泽,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八戒睡得很熟,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头上印着斑斑红印。李润野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他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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