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如废铁一般的玄武铁精倏地有了动静,封印之阵的线条、符号仍旧黯哑,铁牌本身却开始冒出淡淡的光晕,虽然微弱不堪,但众人皆恍然,纯钧灵魄竟然藏身在昔日的封印之器中,等待机会逃匿。
似乎纯钧灵魄发现了玄磁棍的奇异之处,刹那间光芒大盛,剑气冲霄,一团更浓烈的光华从玄武铁精中激射而出,倏地奔向乌光氤氲的玄磁棍,转瞬间没入棍身,消失不见,整个千机锁龙阵霎时变得静谧。子虚笑笑,无视阵法径直走向阵中,取了玄磁棍。
张水衣抱怨道:“没想到这老头儿成了最后的赢家。”张元宗笑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是你我,只怕要生些波折。”张水衣闻言疑惑道:“难道大哥也有办法控制纯钧灵魄?”张元宗不答却调侃道:“今后为兄想要一睹纯钧神异,有劳妹子了。”
张水衣不解道:“大哥糊涂了,这纯钧灵魄又不在我手上,在那胖……”突然张水衣明白张元宗是调侃她和秦少游,自从他们偶遇秦少游,这秦家二公子一路上大献殷勤,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张水衣好不气恼。
此时大哥提起,她正准备反击,张元宗突道:“恭喜前辈得此神兵。”却是子虚收了纯钧灵魄。子虚点头颔首道:“能为武林同道免去一场灾难,也是老朽之幸。”此时无相鬼和赤发鬼见纯钧灵魄被子虚收走,愈发地沉不住气了,但是二鬼仍旧没有动手。
张水衣道:“那二鬼还不动手,辛苦忍耐好像在等待什么。”子虚道:“是有些古怪。”话音刚落,突然竹林深处走来两人,皆面容沉寂,似对场中之事了若指掌。一人乃黑衣青年,左手持剑,右手抱狭长木匣,另一人是灰衣中年,手持乌木长弓。
巫千雪幽幽道:“那青年叫苏未名,剑道高手,是苏家人,不知何缘由离开了苏家,那中年叫桑木公,箭术极为了得,他们想来是接应二鬼的。”二鬼见两人来到,面露喜色。白衣莫忆盯着黑衣苏未名遥遥走来,心中颤动,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待走近,苏未名也发现了莫忆静静地站在对面的人群中,嘴角露出冷笑,当看到静然不动的巫千雪事,异色一闪而逝。苏未名冷冷道:“纯钧剑本是我教镇教之宝,罹难三百年,今朝天佑脱厄,当是我教迎回之时。岂能容你等染指?”
张水衣怒道:“你们这些魔教宵小,真是无理取闹,纯钧剑本无主,不幸被魔教妖人亵渎,还在此大言不惭,真是岂有此理。如今纯钧灵魄被老头儿所得,玄磁棍可不是什么废铜烂铁,本姑娘谅你们没有那本事抢得纯钧灵魄。”
苏未名冷哼一声并未发怒,冷声道:“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凤翱翔于千仞,非梧不栖,区区玄磁棍也想留住纯钧灵魄,简直痴心妄想。”张水衣不忿,讥讽道:“本姑娘倒要见识见识魔教妖人有何了不得的本事?”
苏未名不理张水衣,兀自道:“玄磁棍虽然神异,但是有什么比纯钧剑更适合纯钧灵魄呢?”一言出,众人哗然,难道纯钧剑竟还在魔教手中?张水衣盯着苏未名手中的木匣,惊疑不定地道:“难道你带来了纯钧剑?纯钧剑不是在三百年前被销毁了么?”
苏未名冷笑道:“三百年前,纯钧剑只不过是被折断,抽去灵魄,剑身并未销毁,几经转折,还是被我教有心的前辈寻得。今日我虽携来的是断剑,但纯钧灵魄是其所生,岂是旁物所能比拟的。”子虚闻言握着玄磁棍的手不由紧了紧,看来今天的事不是那么容易了了的,张水衣顿时神色抑郁,闭口不言。
苏未名迎风而立,面容本颇为英俊,然却多了几分阴冷之色,他缓缓打开狭长木匣。众人的目光皆聚集在木匣上,一半心思欲睹尊贵无双之剑的庐山真面目,一半心思是为了一辨真假。
木匣被打开,众人面色各异,只见木匣内白绸中躺着两节断剑,剑长约三尺,剑身三指宽,剑柄处是玉质吞口,光华内敛不张扬,偶有光晕透出,只见剑身浮动着奇异的符文,好一柄尊贵无双的剑,虽然断折,却无法埋没其天资玉质。众人霎时间沉默下来,就算是不识剑之高低优劣,也明白此剑非同凡响。
张水衣突然道:“纯钧剑乃不世神剑,当有德者得之,岂能易于你等之手。”苏未名诡异一笑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你瞧瞧到底花落谁家。”苏未名将木匣交给桑木公,并从木匣中取出断剑,断剑不足两尺,却仍有一股清贵之气透出。苏未名手执纯钧剑,整个身影突然散发出锐利的气势,犹如出鞘利剑。纯钧剑虽然没有耀眼的光芒,但就因为其沉敛如水,更表明其底蕴雄厚,不可小觑。
蓦然间,子虚诧异地盯着手中不自主地颤动起来的玄磁棍,他抬头向苏未名望去,只见纯钧剑的光芒开始由淡变浓,剑身轻颤。霎时间,玄磁棍中中发出剑鸣之音,鸣声虽低却犹如平地惊雷,震颤着在场诸位的心神,所谓大音希声,这一声剑鸣当有破云冲霄的气概。
突然剑光一闪,纯钧灵魄脱离玄磁棍,径直向苏未名遁去。众人心中了然,纯钧剑在此,纯钧灵魄岂会另择他物,看来这纯钧剑灵合璧木已成舟,没想到众人忙活一场却便宜了魔教中人,还不如由梁临川封印于此地。
这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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