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果生长之地,至今未能探究,最后一次出现,为一百五十多年前西夏进贡大周的贡品。
那时大周传至第三代——周神宗,周神宗雄才伟略,四方诚服,不过他身子不好,在胎中时他的母亲受人陷害,误食打胎药,后虽胎儿保住,但周神宗打出生起便身子孱弱,药石不断。西夏为保国祚,听闻周神宗在四处寻找金红圣果,便以敬上,换得周神宗许诺,百年内绝不犯境。周神宗得果后大喜,命人提炼服用,果然药到病除。
不过这种果子极为罕见,周神宗之说也只是遥远的传闻,郎中便没有放在心上。
陆元畅沉睡的两日中,管仲日日来看望,祝保长也带着祝大娘祝大郎前来,还特地请了城中名医把脉,名医所说与郎中一样,一家人才放心下来。
顾小芙两日未睡,祝大娘看了,极为心疼,可是这陆家,人丁单薄,出了这样的事,也只得靠顾小芙照料。祝大娘想了想,便对着顾小芙提议道:“芙娘,不若让绿柳留下来服侍你罢。”
“干娘,这如何使得,绿柳是您的贴身丫鬟,她留在这里,您怎么办。”按陆家的条件,买个丫鬟也养得起,不过顾小芙与陆元畅都不喜欢家中有陌生人,便婉拒道:“大郎已无事,想是明日能醒,干娘不必为奴家担心。”
“哎,你说你这孩子,这命咋就这么苦,阿元还没上战场,就已如此,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祝大娘搂着顾小芙心疼地说道。
“干娘,奴家无事,大郎也会好的。”顾小芙喃喃道。
送走祝家人,顾小芙按时喂陆元畅喝了药,替她擦身,她看着陆元畅胸口紫青的伤,不由又流下了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本该诗词书画,弹琴品茗,过得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命却是如此苦,想起郎中所说伤势拖延,郁结于心,顾小芙就忍不住要心疼陆元畅,若不是为了掩饰身份,何来的伤势拖延,也不知发生何事,会让她郁结于心。
为陆元畅盖好被子,顾小芙趴在炕沿,专注地看着陆元畅安静的脸,那英气的眉气,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秀气的嘴,顾小芙爱怜的寸寸抚过,这个人,是自己所倾心的,只求她能活着,只求她能开心。
顾小芙想着事发当晚,陆元畅是那么体贴,不曾责怪她开铺子,反正为自己洗脚,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内疚,顾小芙就极为心痛。陆元畅在外头那么难,那么累,那么危险,却还时时想着自己,这个人,怕是真的把自己爱到骨子里去了。
晨起的微光射进屋中,屋外头是小九的叫声,陆元畅疲惫地睁开眼,感受着体内的伤势,胸口只有些许微痛,气息运行基本如常,当无大碍,就是睡了几日,浑身发软,头有些晕。
她刚坐起身,便发现顾小芙趴在炕沿熟睡,小手还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眼底下有着极重的青色,想是劳累之极所致。陆元畅轻轻地将顾小芙抱上炕,自己搂着她,感受着顾小芙纤弱的身子,不禁极为感慨,还好自己还活着,要不然,顾小芙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一起进入了梦乡。
顾小芙醒来之时,已是午后,她刚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陆元畅怀中,而陆元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顾小芙顿时惊喜万分,搂着陆元畅说道:“阿元,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芙娘不怕,我已无事,这几日累坏了罢。”陆元畅心疼地抚摸着顾小芙的脸,只觉得几日不见她瘦了好些。
“你没事了么?胸口还疼么?”顾小芙不敢相信地问道,撩起陆元畅的衣服,细细看着胸前的伤,见青紫褪了一些,这才放心。
“芙娘这是做什么,我虽好些了,可还不得行房,芙娘想要了么?”陆元畅调皮地说道,能活着,能看到顾小芙,感觉太好了。
“才好些就闹,哼!”顾小芙被陆元畅说的羞极了,她轻轻按了按陆元畅的伤口,陆元畅便嘶哑咧嘴地喊疼,端得是生机勃勃,顾小芙见陆元畅装腔作势,便也假装生气不理她。
不过,顾小芙也只是假装,她心里装满了陆元畅,刚才听她肚子直叫唤,就知道这人饿了,起床洗漱,洗手做羹汤。
到了晚间,大家都来看陆元畅,见她确实好了许多,才放心下来,杨荣还特地又请了郎中前来把脉,郎中断定只需好好调养半月便能恢复如初,让得大家都高兴坏了。
顾小芙也极高兴,要亲自送郎中出门,可她起身太急,突然眼黑头晕,要不是珍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非得摔到地上不可。
“芙娘,你怎么了。”陆元畅见状,吓得忙坐了起来,对着郎中说道:“还请先生为我娘子看看,娘子照顾我多日,怕是累着了。”
郎中见顾小芙气色确实不太好,便回身把脉,良久之后,他对着陆元畅笑道:“恭喜小郎君,小娘子有喜了,胎儿已有一月有余,不过前几日太过操劳,身子有些虚。”
陆元畅闻言,一脸的不可信置,而顾小芙则是满脸惨白,其他人却是越发的高兴。
“阿元,芙娘,恭喜你们了,陆家终于要开枝散叶了。”珍娘激动的都哭了,陆元畅十九,顾小芙十七,可不是就等个孩子嘛,若是再无所出,珍娘都打算带顾小芙去看郎中了。
“我的儿,命虽苦些,到底心地善良,这可不是苦尽甘来的么。”祝大娘搂着顾小芙,感慨地说道,顾小芙若是无所出,陆元畅为了子嗣总要纳妾,就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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